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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逗得夏初笑了。
我看著女兒的天真的笑靨,一片淒冷的心中略有了些許暖意。
第二十九章 敗露
臘月起,許是傷心過度,我的身子一天比一天清減下去。我原本就生得纖瘦,到次年二月時,我整個人瘦得脫了型,北堂昊不住為我尋醫問藥,試遍了各色法子,我的身子,卻絲毫是不見起色。
雲夕做的食物可口如前,我是吃得越多,瘦得越快。事情太過蹊蹺,我不得不開始懷疑起她來。
一日,我假意胃口不佳,讓在一旁服侍的雲夕吃她自己做的飯菜,爾後觀察她的反應,我瞥見她眸中閃過驚恐,遲遲不敢下筷。
“你自己做的飯菜,自己還不敢吃?”容兒也看出了問題,說道,“聞起來好香呢,你不吃我吃。”
“容兒,那是單給雲夕一人的,可沒你的份。”我阻止容兒。
雲夕望了我幾眼,目中瞭然:“你終於開始懷疑我了。”
“娘娘懷疑你什麼了?”容兒不知就裡,辯駁道,“娘娘賞你飯菜,可是恩賜,又不是下了毒的,你還怕吃死!”
“你是要我將過程說出來,還是自己告訴我?”我對事情經過其實並無把握,只確定了雲夕進宮而來的目的,是針對我。
“你這妖妃,你本來就不得好死!”自來溫婉和善的雲夕完全變了一個人,露出兇狠的本來面目,容嚇得護在我身前,顫抖著說道:“你……你想幹什麼?”
“我想要這妖妃,為我飛虎寨三百條人命償命!”雲夕咬牙道,“當初,若不是這妖妃和親被劫,最後把攔劫的罪名定在飛虎寨上,飛虎寨也不會遭遇滅頂之災!”
“你是飛虎寨的人?”我料定雲夕是尋仇而來,卻不知這就是所謂的仇恨,飛虎寨,是政治鬥爭下的犧牲品,此事本來就與我沒有必然關係,而她居然將這筆血債算到我的頭上!
“我是寨主雲雷的女兒!當年我親眼看到姜國的軍隊包圍了飛虎寨,我的父母,兄弟,還有那些看著我長大的叔叔伯伯們,一個個在我面前死去!他們連手無寸鐵的婦女與老人也不放過!”彷彿當日的慘境再次重演,我看到雲夕眼中流下了一行眼淚。
“來人……”容兒正要叫人將雲夕抓起來,我拉回了她,說道:“讓她往下說。”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的親人不會慘死!你這個妖妃,你為什麼那麼好命,你憑什麼當昭儀,你……”
“你住嘴!”容兒揚手打了她一個耳光,雲夕白皙的臉上登時出現五個鮮紅的指印,嘴角沁出一絲血。
“妖妃,你活不長了,哈哈哈……”雲夕放肆地大笑起來,“你知道你的孩子為什麼會胎死腹中嗎?”
“為什麼?”我顫聲道。
“因為我在給你做的點心裡種了蝕心蠱,蠱既非毒,也非藥,是查驗不出來的,這是我特地去苗疆學了兩年學來的,為的就是對付你!”
“當初派兵征剿飛虎寨的,是前姜國的二皇子御熙風……”我解釋。
雲夕不聽,怒衝衝地說道:“你何必拿個死人當擋箭牌?御熙風,南宮銳,御驚天,還有你,通通是我的仇人,他們既死了,我不找你報仇,又找哪個?”
仇恨,原來可以矇蔽一個人的心智,令他迷失方向。此時再勸,已無意義,我沉默不語。“妖妃,你活不長了,哈哈哈……”雲夕笑得愈發得意,“你的孩子胎死腹中,是被蝕心蠱腐蝕的,現在沒有了孩子當擋箭牌,蝕心蠱已經在侵蝕你的五臟六腑了。你這兩天有沒有覺得心口疼痛?”
“我……”她一說,我果真覺得如此。我按住胸口,疼得眉頭皺起來。
“最多再拖半年,你便要全身腐爛而死,任誰也救不了你,除非……”
“除非什麼?”容兒急切地往下問。
雲夕突然倒地,嘴角逸出詭異的黑血——原來,她早就準備了毒藥,隨死赴死。
“容兒,讓人把她抬去葬了。”
“娘娘,你還葬她,隨便扔亂葬崗,讓野狗吃了算了!”容兒憤憤不平。
我無力計較此事,只覺得很累很累,伏在桌子上,不一會兒就聽不到周邊的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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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南宮銳之死,後是御熙風,爾後我又差點命喪燕莫山手下,接著是御*指證事件……一樁樁一件件,接踵而至,欲拒難遠,我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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