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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配合治療,也不吃不喝,所以儘管每天都強行輸營養液,人還是明顯瘦了一大圈。
思虞只在母親打了鎮靜劑睡著時才去醫院看她,而薛曼離國的行程也因為這件事而更改,在沈碧如身體未痊癒之前,她會留下來一直照顧她到她出院為止。
遲卉下葬那天,思虞獨自去參加葬禮。
天空應景的下著淅瀝小雨,遲晉延遠遠便望見撐著一把黑色雨傘朝自己走來的思虞。
和所有來參加葬禮的人一樣,思虞同樣一身黑,連一貫披肩的長髮都全數挽在腦後輸成一個漂亮的髮鬢,使得那張清麗的俏顏輪廓越發清晰。
餘政廉在看到思虞時迎上去:“你來了。”
思虞輕點頭,走向遲晉延。
短短一個多星期,他瘦得很明顯,漂亮的眼瞼下方有明顯的青痕,那是連日徹夜不眠留下的痕跡。
兩人的視線隔空相視,遲晉延先將目光轉開。
“你來做什麼?”他出口的聲音明顯冷淡。
思虞垂下眼,望著溼漉漉的地面:“晉延,你別這樣,我不希望我們之間變成這樣。”
遲晉延斜睨她:“那你倒說說,你希望我們變成什麼樣?”
他句句帶刺,思虞心裡難過,咬著唇臉色發白。
“你希望我和冷錫雲兄弟相稱,而我和你也間接變成親戚關係,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弟媳?”遲晉延咬咬牙,“冷思虞,你有沒有為我想過發生這一切我心裡是什麼感受?你從來就沒站在我的立場為我考慮過,你那時覺得我欺騙了你你委屈,難道我就不委屈?我陪著你三年多結果得到的只是你一句噁心!”
儘管刻意把聲音壓低,加上淅瀝的雨聲,旁人無法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兩人之間瀰漫開的詭異氣氛卻引來許多注目的視線。
遲晉延不想在母親的葬禮上失控讓母親無法安息,冷聲道:“你走吧,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真的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看著他絕然轉身離開,思虞胸口一痛,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下來。
“晉延……”她帶著哭音喚他,遲晉延卻沒有半絲停頓的大步離開。
餘政廉望了眼兒子離去的背影,嘆口氣走到思虞身邊,掏出一包紙巾遞過去說:“小虞,晉延他心裡也苦,你先走吧。”
思虞淚眼模糊,久久的站在原地默默的流淚,連雨傘傾斜,雨水溼透大半個身子都沒感覺到冷意。
餘政廉還想說什麼,這時秦篆跑過來:“老爺,葬禮開始了。”
餘政廉看了看思虞,重重嘆了口氣,和秦篆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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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結束後雨越下越大,遲晉延走向自己的座駕時餘光瞥到一抹不知在風雨中站了多久纖細身影。
“小虞,你怎麼還在這?”
身後跟來的餘政廉見狀急忙跑過去,“哎呀,你看你衣服全溼了,趕緊上車。”
他拉著思虞望兒子的座駕走,遲晉延瞥一眼她狼狽的樣子,額頭青筋跳了跳,按下遙控開啟車鎖。
“秦篆,你送她回去。”
“好的,少爺。”
“你送她回去吧,秦篆送我。”餘政廉知道思虞一直沒走一定是有話要單獨和兒子說,也不管兒子答不答應,開啟副駕車門就將思虞推上車。
而他自己走向前面那輛車並朝秦篆招招手:“我們先走吧。”
秦篆看了眼自家少爺那張陰沉足可媲美陰雲密佈的臉,嘆口氣上了車。
等秦篆把車開走好一會,遲晉延才移動身形,繞到駕駛座開啟車門,微彎身坐進去後把傘一扔,立即發動車子疾速離開。
遲卉的墓地是在郊外,回市區途中遲晉延始終將目光專注望著前方的路面,看都沒看思虞一眼。
思虞身上的衣服幾乎全溼,環抱著自己冷得瑟瑟發抖。
遲晉延原本想徹底忽視她,最後還是忍不住停下車,陰沉著臉從車後拿過一條毯子扔到她身上,又把暖氣開足。
思虞望著他緊繃的側顏,心想他嘴上說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可實際上他還是擔心她的。
就因為他好,她才更希望他和冷錫雲相認,希望他成為自己的家人。
雖然她清楚想要他們兄弟相認很難,但不試試她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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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在冷錫雲的住處停下來。
遲晉延側頭瞥了眼蜷縮成一團把臉埋進毯子裡似乎睡著的女人,皺眉過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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