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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梅居’的路上,青禾大致上的將梅永陽離開之後的事告訴了她一遍,她也大致上知道了堂主與護法之間的衝突,也知道了叔公一直守在禁地,不肯不來的事。
只是沒有想到,當初為了蹺家特意在自己的房間挖掘的地道,現在竟然會幫助他們躲避過四護法的人馬,快速的回到‘梅居’內,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阻止了這場無謂的爭鬥——
合上房門,面對著她最親的親人,無限的感慨卻不知從何說起。
緩慢的移動腳步走到,為她擔下所有一切責任,一切惡果的梅永國面前,輕動兩片薄唇,“二叔,我回來了。”
憤怒的高高揚起手,雙眼通紅的凝視著他視如己出的侄女。
沒有躲避,僅是閉上眼睛微微將臉斜向一邊,等待著叔叔手掌的落下。
該有的疼痛沒有到來,反倒是落入了一具溫暖的懷抱中,“你這個沒良心丫頭,你怎麼可以一走就怎麼多年音訊全無。”
早就知道梅永國不可能下的去手的梅永毓,衝到他的面前,緊緊的將梅青嵐攔進懷裡。
摸著她消瘦的身形,又是心疼、又是責備。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鬆開梅永毓的懷抱,轉身面對著一臉困惑的四大護法,“叔叔他們沒有對我做什麼,是我…在五年前私自離開了‘梅居’,離開了蒼巖島……”
簡略的將自己離島的事情,與之後過的生活,敘述了一遍,當然其中,她將有關炎珏的事情都以最簡略的言語帶過,點到為止。
瞧著風火雷電,或驚訝、或震驚、或不解……的模樣,沒有更多的解釋,僅是無奈的保持著微笑,看向始終是面無表情的風離。
“你還是這樣,不論發生什麼事,都無法激起你的情緒。”拇指滑過他手臂上的傷口,使其瞬間癒合。
“今天的事,不論護法還是堂主,都沒有過錯,所有的錯都是因我而起,所以……”吸起一口氣,稍稍的停頓了一會,接著說道:“我會到冷泉去思過,直到七七之後。”
“不行,你這樣的身體,怎麼可能在冷泉裡呆上四十九天。”立馬否決掉梅青嵐的話,梅青和擔憂的扶住她的手。
同樣來到梅青嵐身邊的梅永陽,不贊同的颳了下她的鼻頭,“就你這搖搖欲墜的身子,你想玷汙冷泉嗎?”
將梅青嵐臉上的病容,盡收眼底的眾人,紛紛表示不需要她這麼做。
淺笑的梅青嵐,在這一刻真的感覺回家真好,“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只是有點暈船,休息一晚,明天我就會恢復了。”
“胡說,你這樣……”還是想阻止她的梅青和才開口,就被梅青嵐截住了。
“我不會有事的。要是連即將成為宗主的我,犯了族規都可以不受懲罰,那麼將來我要如何服眾。”
“不是啊!”
“青和,芽芽說的沒有錯。她自己掙斷了金絲硨磲,她現在無疑是‘梅居’的宗主了。”身為掌管刑法的堂主,他當然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梅居’的律條,但是……
想了個折中的辦法,站立到梅青嵐的面前,仔細的端詳著她慘白的臉,“七七四十九天太久了,就十四天好了,同為七七之期。”
提出自己的方案後,猜測到青嵐會反對,所以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接著說:“五年前就該舉行的繼承大典,現在當然是儘快舉行的好,而且現在‘梅居’上下人心惶惶,所以繼承大典刻不容緩。”
在場的人都明白梅永陽此舉的用意,皆紛紛表示贊同。
‘梅居’的夜晚特別的寒冷,也特別的美麗。
滿天搖搖欲墜的繁星,佈置著漆黑的夜幕。
僅著著單衣,獨自站立在自己房間的木欄上,手中緊握著胸口上的翡墜,想著往昔的種種,螢火的星光、葡萄架下聽取的細語……
他溫暖的體溫,輕柔的撫慰,綿綿的細語。
淒涼別後兩應同,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
炎珏……
炎珏……
輕聲的呼喚著炎珏的名字,任由苦澀的淚水滑落自己的雙頰。
冷泉,是位於白靈山上自頂峰的雪水溶化,衝落下來的小型瀑布,它的冰冷噬人,更人毋庸置疑,但對於道法高深的術士師而言,冷泉的冰水不僅可以清洗自身的汙穢,同時也有助於本身的修為。
由於它的潔淨,冷泉的四周有著天然的結界,斷絕了與外界的所有聯絡,就算是梅青嵐以血為界設下的翡翠墜飾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