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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白露如此輕易就從章銘遠那裡搬出來了,邵蓉有些訝異:“這麼容易就脫了身,也好,先在我這住下,房子可以慢慢找不用急。”
“不行,我想這兩天就租好房子,我小叔小嬸要來北京看病。”
次日白露請假沒去上班,頂著烈日炎炎跑去找房子。叔叔嬸嬸這趟來打算去北京協和醫院看病,她想最好找套協和醫院附近的房子。問了好幾家中介公司,看了好幾套房都不滿意。有的裝置不全,有的齊全呢價格卻太高。最後一家公司給她推薦了一套合租房,傢俱家電雖然舊點但一應俱全。
“那是一套兩居室,四十多個平方。現在是個剛離婚的女人租了大間,還有一個小間,租金每月一千三。客廳廚房衛生間你們共用。怎麼樣?要不要去看看房子?”
白露覺得這個房租還是可以負擔得起的,去看過房子後也基本滿意,心想就這裡吧。籤合同時按規矩租一押三,她一次□了五千二,拿了房鑰匙就馬上給小嬸嬸打電話。告訴她住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叔叔嬸嬸隨時可以過來看病。
小嬸嬸自然很高興,半小時後就回她電話說已經買好了當晚的票,明天中午就能到。
“有病還是越早檢查越好,拖得太久心裡總覺得懸。白露,明天你有沒有空來火車站接一下我們?當然你如果沒空就直接把地址告訴我,我和你叔慢慢找去也行。”
小嬸嬸的客氣話她自然不會當真:“我有空,我會來接你們的。北京站很大,北京城更大,我不來接你們很難找到地方。”
應該說租房的事還是進行得挺順利的,解決了一個大問題,白露鬆了一口氣。去邵蓉那兒搬行李時她沒有搬太多東西,就把她從章銘遠家拎出來的那個行李箱拎過去了。其他的東西她一時間也沒空搬,心想等叔叔嬸嬸走後她再慢慢搬好了。這會那個小間要住三個人,自然是叔叔嬸嬸睡床,她要麼打地鋪要麼睡客廳的雙人沙發,搬太多東西過去佔地方豈不添亂。
忙完了房子的事,白露就近跑去協和醫院先熟悉一下環境,看在哪掛號在哪就診在哪做檢查等等。明天叔叔嬸嬸來了她好起到嚮導作用。
正在醫院裡到處看來看去,拐角處白露突然撞上一張熟悉的面孔,是尚芸。手裡正捧著一束鮮花,可能是來探望病人。
和楊光的關係不聲不響結束後,白露再沒有見過他,也沒有見過他的家人。楊光的案子一了結,尚芸就不再給她打電話了。她像一口被人嚼幹了甜汁液的甘蔗渣,吐在一旁再無人理睬。
此時猝然相見,怔了怔,白露還是像以前一樣稱呼她:“尚阿姨。”
尚芸不冷不熱地微一頷首,就算是回應她了。遲疑一下,她到底沒忍住:“楊光現在還好嗎?”
“很好,這兩個月他和萌萌一起在雲南。正好暑假嘛,萌萌有空就陪著他出去散散心。他們在雲南玩得很開心,就不用你再費心惦記了。”
似是唯恐她還會心懷幻想,頓了頓,尚芸說得更直接:“白露,楊光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現在他和萌萌正在戀愛中,我希望你以後再也不要來打擾他。”
白露心裡咯噔一下,似是什麼東西斷了。眼中漾起一層水霧,淚水一點點地淹沒了眼睛。其實她一早就明白,如果她和楊光分手了,寧萌取而代之成為他女朋友就是遲早的事。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而且有所預料是一回事,真正聽到這訊息,白露還是感到難受。很難受很難受。
這一夜,白露躺在新租的房子裡又輾轉反側沒有睡好。一來天氣太熱,房間又小又悶;二則總是不由自主想起楊光。
她和楊光在一起的戀愛時光,是她迄今為止生命中最快樂的兩年時光。可是他的存在卻像一方小小鐵窗中投射而入的一縷陽光,七彩光芒轉瞬即逝,把她留在陽光過後更加黑暗的鐵窗世界。
楊光離開了她,還是心懷怨恨地離開,她甚至沒辦法去向他解釋什麼。她犧牲自己去救他,到頭來,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向別的女人身邊。
一念至此,心如刀割,白露幾乎徹夜未眠。
一連好幾天不曾睡好過,次日中午白露趕去火車站接人時精神狀態不佳,頭隱隱作痛。在人山人海的火車站一擠,更加頭痛起來。
正難受著手機響了,她還以為是小嬸嬸打來的,響在耳畔的聲音卻冷凝如千年寒冰:“白露,你上哪去了?誰讓你搬走的?”
是章銘遠,聽口氣就不善。章銘遙不是說她弟弟那邊她會解決嗎?前天她連夜搬走,昨天一天他那邊都沒一點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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