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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沒事了,可是當年這場車禍讓他多處骨折,腹腔臟器均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不但在醫院躺了好幾個月,出院後還休養了大半年,才算大致上痊癒如初,她看過他身上的傷疤,每一處都令她觸目驚心,心痛不已。
“你以後千萬不能再開快車了,實在太危險了。”
“我知道,不會了,免得你們為我擔心。那次我誤以為你出車禍了,嚇得一顆心幾乎從喉嚨裡蹦出來了。這才知道當初家裡人聽說我出車禍時的感受,我不會再讓關心我的人再為我提心吊膽了。”
她把頭偎在他的胸口:“你知道就好。”
他的雙臂把她摟得更緊,帶笑的聲音問道:“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她臉頰泛起紅暈,不答反問:“那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他很認真地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搬走後我非常想你。跑去國外一個月,想斷了這種想念,卻還是無能為力。”
她聲音細細:“我也是,搬出來後,才發現自己老是想你,忘不了你。”
在一起時她渾然不覺,分開後才驀然知曉。原來,她心裡已經不知不覺有了他。如一塊很深的印記烙在心臟部位,也不知什麼時候烙上去的。她曾經試過把它抹去,可是它卻連著血肉連著心,已經沒有辦法割捨了,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不再問什麼了,也不再說話。低下頭在她臉上輕輕地吻,飽滿雙唇帶著溫暖氣息。她閉上眼睛,感受他細細碎碎的吻春雨淋漓般落在她的雙頰,最後長久地輾轉吻在她的唇……
2
早晨起來刷牙的時候,白露一不小心把牙刷伸得太進,幾乎觸到了喉嚨口。頓時一陣反胃乾嘔。
章銘遠原本還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但聽到她的乾嘔聲突然清醒過來,一掀被子就跳下床跑進衛生間,臉上的表情有些緊張也有些興奮:“你怎麼了?”
她乾嘔兩下就已經沒事了。漱乾淨口搖頭道:“沒什麼,你快回床上去睡,小心著涼。”
他卻拉著她一起回到床上,溫暖的被子裹著兩個人的身體,他抱著她,再一次又緊張又興奮地問:“你怎麼了?是不是……”
她明白他欲語還休的那半句話是什麼,不想讓他誤會,忙正色道:“沒有,怎麼可能,我一直在吃避孕藥。”
章銘遠一愣,白露原來一直在吃避孕藥,他一點都不知道。他還以為她有了他的孩子呢。他其實挺希望和她生一個孩子,所以和她在一起時從不採取任何措施。可她顯然並不打算和他有一個共同的孩子,自己私下采取了措施。
章銘遠感到失望,雖然也知道自己失望得有些自私。他有什麼權利要求她為他生孩子?他另有未婚妻,沒辦法和她結婚。她現在肯這麼沒名沒分跟著他,已經很委屈了。他也隱隱約約能猜到,她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不會太久。至多在他結婚前夕她就會離開。
或許其他女人會選擇繼續留在他身邊做地下情人,儘管沒有名分,但為他生下一兒半女後也能不愁後半世的安穩茶飯。但他知道,他絕對不會,他也無顏對她提這樣的要求。他至今猶記得那次她酒醉後的哭訴,其中說得最多一再重複的一句話就是“我想有個家,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作為一個父母雙雙早逝的孤女,半世飄零如浮萍,她最想有的就是一個屬於自己的安寧幸福的小家庭。可是她最想要的東西他卻給不了,那他有什麼權利要求她為他生孩子?她覺得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成為一個身份曖昧的私生子,不能在完整的家庭中長大,還要和別人分享父親。他自己想一想,也不願讓自己的親生骨肉活得如此委屈。
白露離開去上班了,大強開車送她。
一路上她都在回想著剛才章銘遠由緊張興奮到大失所望的表情。她能約摸猜到他的心思,但她實在沒辦法滿足他。她前半生已經吃夠了無父無母無家的苦楚,如果她要締造一個新的小生命,前提絕對是要先為未來的寶寶建立一個完整溫馨的家庭。她不能讓她的孩子一出生就頂著私生子的頭銜,成長過程中免不了被形形色色的眼光與非議糾纏。
這天店裡的生意很好,不少顧客來選購併學習如何繡十字繡。白露的任務就是教她們基本的入門技巧,閒時自己也坐在一旁陪著繡。
下午老闆娘又進了一批新貨,件件漂亮精美。她看中了一款狗狗圖案的抱枕,章銘遠的生肖就屬狗,她想繡這一對狗狗抱枕給它。她已經繡了很多小玩意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