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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學期末了,課程就快授完,接下來就是考試和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楚可平舒了一口氣,看著窗外沉思。
林北的傷想來並不嚴重,林家才那麼放心地只讓家裡的阿姨前往照顧。林西一定是回公司陪著父親穩定軍心去了。當家的受傷多少折射了其公司的形象問題。她,該是很忙吧?楚可平瞅了一眼桌上的通知,他出去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下個月的三十號,也就一個月的時間。接下來的日子,他也會很忙。楚可平不自覺地嘆了口氣,接下來的日子,他將要一個人過了。
楚可平接了許依容的電話,她怕別人忘了她的請求吧?楚可平聽著對方不停的悠長嘆息,不由想起林西前一晚上的話。她問“親愛的,我是不是該過得比她糟糕才能得到你的青睞”,那一刻他沒有回答,因為她接下來的那一句讓他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要笑不笑地丟下了句“親愛的,你以為你是誰”!
楚可平在她離開後想了很久,他有很多答案,卻不知道能不能讓林西接受。他也只是一個俗人,哪知道愛情該怎麼在日常生活中長保長鮮?
對許依容他確實是存在一個照顧弱者的心理。換一個環境,如果許依容過得比他好,她又何須他來幫忙?但,不是因為她過得不好他才伸的手。他做不到背棄自己曾經的承諾,現在想來可笑,但說的那時候,他確是真心,他怎麼能忘卻自己曾經的真心?楚可平再狠一把的剖析自己,還不是為了自己可憐的男性尊嚴?多少,也怕自己現在是錦衣夜行了。
楚可平一個恍惚,沒聽清楚對方的話,倒是放任自己想到了別的地方。他說是不喜歡林家的財富地位,現在的他有多少又不是依靠林家得來的?就是現在想幫忙,還不是要靠林家?就是他平日裡不屑的那些紈絝子弟,不也是與自己一樣的心理嗎?還不都是怕錦衣夜行!
“你笑什麼?”
楚可平一怔,他笑出聲了?
“沒什麼。”
他把話題帶開,打算收線了:
“依容,我現在很忙,你的事情我會記得,就這樣了。”
那一邊的人也能接收到他那不甚愉悅的心情,許依容很乾脆地說出了再見。
楚可平在學校把晚飯解決了才又到醫院,他很想碰上林西,在前一晚後,他們還沒有好好地說上一句話。
他還是來早了。林北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起來孤苦無依。
“來啦?”
林北並沒有轉頭,他靠坐在床上,藉著鏡子看清楚來人。楚可平站到他的面前,奇怪病房的冷清:
“怎麼都沒人在?”
他眨眼僵硬著肢體笑開:
“還在路上,小西時間本來就少。”
楚可平“哦”了一聲,還是不能免俗的問起受傷的原因。
“沒什麼,只是一些生意上的小糾紛。”
林北一語帶過,兩個人又陷入短暫的無語中。幸好,很快,林西推門進來了,在她的後面,還跟著冷靜自制的男子。
林西指了指身邊的男子對楚可平介紹:
“程寶兒。”
只這一句,就轉身與林北小聲嘀咕著什麼。楚可平只能把他也往那些二世祖的方向猜,但,還是嚇了他一跳。他與自己表現出來的氣質,實在太相似了。
楚可平很少見到有誰和自己一樣把清冷表於外在。這個程寶兒冷靜到像是什麼事情都不能影響他的判斷。對初見的楚可平,他只微一點頭,就走到沙發上落座,與林北更是沒有應酬的客氣,這個人,不像林西周邊的那些朋友。
楚可平不能加入林家兄妹的交流,與程寶兒一起,做起了泡茶的準備工作。他們都不是喜歡說話的人吧,竟是沒人打破這一沉默。他默默看著還在交談的兩兄妹,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長的時間沒有在人前見過林西了。她聆聽的時候會不自覺地側頭微笑,就算說話的人讓她不好受了,她也不改微笑的樣子。
她一直相信,吵架也可以很優雅。
“鐵觀音可以嗎?”
程寶兒在水開的時候轉頭問楚可平,打斷了他的思緒,換得他燦然一笑!楚可平早習慣了喝茶,特別是觀音茶。林西對茶、或者,這邊的人對茶總有一種偏愛,他們幾乎是無茶不歡了。
“好。”
楚可平眯眼打量程寶兒。這個人,開口的聲音也是一樣的清冷無波,讓人感覺不出這個人的脾性。要說他禮貌周到,卻不像是會主動與人交談的人;要說他不想說話,卻也沒忽略坐在旁邊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