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他又重複了一遍:
“小西,為什麼寶兒可以?”
林西張開眼睛,面無表情地瞟了他一眼,懶懶開口:
“他讓我沒負擔。”
程寶兒從沒讓她覺得自己不如其他女人。他對她總有不一樣的呵斥,卻從沒有誰可以分走他對她的注意。
楚可平不一樣。談個戀愛就已經是林西在迎合他了。他不喜歡林西孃家的銅臭味,不喜歡和林西一起回孃家。假期的時候,他會一個人回家與父母共享天倫,每每把林西遺忘。偶爾林西得知他的行程,剛提及就被委婉拒絕,他多體諒她的辛苦啊,那一路的舟車勞頓,怎麼可以讓他的老婆勞累!
這樣的結果,是林西不能在婆家有多少的地位,他也不能在林家討得多少的歡心。他們是遊離在婚姻關係裡的兩個異類,除了他們自己,還有誰知道他們是一對夫妻?
楚可平也不喜歡和她到章家吃飯,他不喜歡被人誤會是攀附權貴,哪理會得上章家與林西的感情。楚可平更不會和她一起出現在她的朋友圈。在他看來,林西所交的都是非富即貴的朋友,與一般的人有距離。他對來自她身邊的每一場邀約都存有疑慮,他總是認為是林西的緣故才能得來他們的青睞,他沒有用自己本身來贏取她周遭人的認可。林西曾經藉著玩笑告知他自己的看法,這世間多的是“拋磚引玉”,更是常聽說“師傅引進門,修行在個人”。他認識的是林西的朋友,能讓他們看重是看他自身的。他卻從不認真對待。或者,他是不屑認真對待。
林西也不能進入他的社交圈,不但不會邀請她到他家,更沒主動介紹哪一個朋友、甚至同學給她認識。就是這些年風靡全國上下的同學會,他也是一個人參加。他甚至連知會她一句都沒有。
他多少還是會拿她與他人比較吧?他總讓她覺得,她只是撿對了時間與他結婚,並不是因為林西這個人讓他愛上。她的存在,是誰都可以代替的。
這樣的兩個人還有繼續生活下去的意義嗎?林西自嘲一笑。他們只是睡在一起的兩個人,下了床,就是互不相干的兩個人。有時候更是惡毒地想,楚可平是不是隻為找個合理解決生理需要的人結婚,她於是出現,也恰巧碰上。
“為什麼到現在才知道?是因為楚可平的生活中有了另一個女人的痕跡?”
李勉並不放鬆,林西把情緒藏得太久,總得有個人把她的傷疤攤在陽光下。
林西笑得無奈,是啊,為什麼到現在才知道?
“哥,你們不總說我傻嗎?我就一鴕鳥,程家留給我的陰影總要時間散去。”
就是這樣的程家,程寶兒也沒遮掩什麼。他不能抹殺父輩的存在的痕跡,只好努力淡化。他就是代表程氏家族,也努力地讓這個代表的地位染讓他程寶兒的色彩。他與楚可平唯一的可比性,只是他們都有清冷的外表吧?
“我愛過楚可平,要是一開始我們就不存在溝通問題,我想,我還繼續愛著他。”
“寶兒呢?你對他是什麼感情?”
“我也不知道。我們沒有分開過,他之於我,從來都是程寶兒。”
至於許依容,林西想起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禁不住笑開:
“那個許同學,她只是挑起了我對婚姻的認識。楚可平的責任心不可能讓自己愛上她,也不可能放下她。”
“小勉哥哥,我也不是心軟的人。”
李勉與她相視一笑,言下的意思彼此心照就好。李勉免不了伸手揉亂她的頭髮:
“每次叫小勉哥哥就讓人心慌。”
林西嗔了他一眼,走到病床前,拉起林北的手,心又重了起來:
“小北哥也常這樣說我。”
林北自小就寵著她、縱容著她的任性。這一刻,該是她為哥哥盡一份力了。
“哥,我請溪姐回來陪你。”
李勉跟著她坐在床邊,努力翻白眼,林西總有出人意料的安排。他做悲憫狀:
“哥們兒,你就好好忍受這個假期吧。”
……
程寶兒進門,李勉忙輕手輕腳地指指病床上的兩隻。程寶兒有些不能忍受,林西就是不能好好地在床上睡覺。李勉壓低了聲音與他交談。
“林爸怎麼說?”
“他說就照著林西說的做。”
李勉“哦”了一聲,低頭思索了一番,復抬頭:
“我先走了。寶兒,小西也沒和可平打過招呼,等她醒來,記得提醒她。”
程寶兒點頭,送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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