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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枕……那個,我回來再還你”
她潮紅的眼眶,佔盡了炎楓所有的視線。好想問她為什麼哭?可是始終說不出口,最終脫口而出的卻是:“我不喜歡別人碰過的東西,你……隨便處理了吧!”
隨便處理了?你可知道,我是花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你知道嗎?好想對你說:留著吧!看你枕著它睡的很熟……
固執,是我在你面前唯一的剩下的尊嚴。我不想讓你看到我內心的渴望是多麼強烈,我不想讓你接下去的冷漠傷我更深,所以,我選擇了固執。
“哦”芷凝只是輕輕應了聲,不帶任何留戀,離開了……
又不期而遇(1)
夜,淒冷淒冷的,天空並沒有太多的星辰,孤獨而又綿長——
喧鬧的酒吧裡,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手挽手,盡興地喝著唱著,紅紅綠綠的彩光下,他們盡情地絢著繽紛的人生,好不自在,快活。
而與整個熱鬧格格不入的是,炎楓端了杯酒,在靠窗戶的一個角落裡獨自一人坐了下來,盯著窗外的夜空出神,孤獨,惆悵在手中的酒杯裡攪起一蕩又一蕩的悲傷。
他不想回去,他怕回去撞見她,然後再眼睜睜地看著她憔悴的面孔與他擦肩而過,但,他又好想見到她,無時無刻都想看到她,哪怕只是看一眼就很滿足。
不知道為什麼,每每,這種想念越深,他就越想見到深藍頭盔下的那個人,就算是好奇,就算是佩服,就算是最後一次想念,他真的好想看到她的真面目,哪怕只是知道她的真正名字也好……
此時此刻,也突然好想秦氏凰,有她在的時候,他至少不會有這麼無助,至少她會幫他出主意,幫他解愁。但,一個大男人,為一個女人在酒吧買醉,實在是……
借酒消愁愁更愁,他皺起眉頭,看著手中那杯絲毫沒有碰過的白酒,今晚似乎並沒有喝酒的慾望,他只是默默地看著酒杯裡那一圈圈蕩起的波紋。
隱隱約約記起:曾經,她的眼睛,也曾像杯中的酒一樣,純,純的美麗,純的濃烈,純的真實。
那是七年前,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靈靈如水的眼睛,很純,像是剛哭過,他被那雙超脫世俗的純淨深深吸引,心頭升起幾絲憐憫,他想,或許她是特別的,或許她不像其他女人,於是,他朝她笑著走過去,想對她笑,想安慰她,然而,當他靠近她的時候,她卻冷漠地望了他一眼,跑走了。他就開始討厭她,恨她,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注意過她。
哼!往事不堪回首,如果當時他關心她,愛護她,那麼他們之間,現在會不會有可能是朋友,會不會……
炎楓輕輕一笑,那笑容彷彿只有蜻蜓點水那麼久,短暫的笑容,卻藏滿無盡的諷刺和哀愁。
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她應該已經睡了吧。昨夜,當你像小孩子般握緊我的手酣睡著的情景,時時刻刻浮現在我腦海裡……
想著,也是甜蜜。
你紅紅的眼眶,卻也始終是我放不下的牽掛,但我卻不能安慰你,你知道此刻我是多麼的無助嗎?
你今天去哪了?心情好些了嗎?
想著,炎楓放下酒杯,一隻手懶洋洋地提起外套走出酒吧。
今天很反常的,炎楓出門居然沒有開車出來。
馬路上,空無一人,璀璨的霓虹燈下映出他修長孤獨的黑影。
炎楓緩緩步行,每走一步就更多一份無助,走過一個又一個路燈,他突然駐足看著前方,不知道前面的路上還有多少個路燈?
流星劃過長空,在他深邃的瞳孔裡燃起一拙火花,他的心微微一顫,黑夜裡,他似乎看到了她的焦急地背影……
生命的賭局(1)
昏黃的路燈下,突然從旁邊的小道中串出一個匆匆小跑著的人影來。
她身穿一件紫色斷肩運動裝,濃密亮黑的秀髮像瀑布一般自然垂於兩肩,如霧一般柔白的肌膚上沾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還打溼了臉龐額際的劉海。
她一副筋疲力竭氣喘吁吁的樣子盯著黑夜裡她冒出來的方向,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路燈下還有一個駐足的身影在疑惑地打量著她。
看她那副兩手撐腰,連連喘著粗氣還不忘看著後面卻朝前跑的神色,似乎有人在追趕她。
想到這裡,炎楓一下子揪起心來,莫非是遇上歹徒了?容不得半點思考,連忙朝她連跑帶走奔過去。
看樣子她實在是跑不動了,只得愣愣地任黑暗的恐懼一步一步將她朝前進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