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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肩膀上那鑽心噬人劇痛,叫黑丫從喉嚨裡面發出一聲沉悶的,如同困獸的低吼,身體全部繃了起來,頭抵著潮溼的泥地,雙手十指都深深的插入了泥土中。
空氣中瀰漫著焦糊的肉味。
小少年用劍挑開那塊金屬令牌,看著那紅腫焦黑的模糊血肉皺了皺眉頭,黑丫那副樣子,心中確實閃過幾絲不忍。不過想到一向對他不冷不淡的父親居然抱了她一路,他壓下心中的其他雜思,站起身,抬高下巴高傲的說道:“現在你的身上打了我的印記,以後你就是我的奴僕。”
有莊名白柳
中年人提著清洗好的野味回來,就看到黑丫面朝著篝火,俯臥在地上,而他的兒子小遠蹲在一邊,右手伸出一根手指戳著黑丫的額頭。
“小遠,這是怎麼回事?”隨手把串著獵物的數枝釘在樹上,中年人一把抱起已經昏厥過去的黑丫,自然也看到了她裸 露出來肩膀上那個紅腫焦黑的烙印。
“爹……”小少年站起來咬著唇,有些忐忑卻仍硬著頭皮道:“我要她當我的奴僕。”
中年人看了看因為高溫而沒有被小遠收進懷裡的令牌,頓時覺得頭痛了起來:“你把這令牌烙印在她身上了?”
小遠見父親似乎沒有生氣,暗暗鬆了口氣,點點頭,道:“不錯。”
“小遠,你可知道這令牌代表的意義?”中年人用袖子擦去黑丫臉上頭上的泥土,問。
小遠聞言又心中忐忑起來,小心翼翼的問:“爹,你不是說這令牌就是代表了我的身份?”
“罷了!這孩子我看她心智沉穩,本打算是代你外祖父收做弟子的。現在既然你要了她去,怕是隻能另做安排了。”中年人嘆口氣,指著包裹道,“把裡面的金創藥拿出來。”
小遠遞給了父親金創藥,皺著鼻子,噘著嘴道:“外祖父的弟子?那不是成了我的小師叔了!幸好,幸好,若是讓我喊她小師叔,我寧可一頭撞死。”
藥粉撒在傷口上的刺激痛得黑丫又醒了過來,黝黑的面上一雙原本算得上好看的眼眸,幾欲噴出火來,死死的盯著小遠。低頭給她上藥的中年人,明顯感覺到她那繃緊的身體,隱約間還聽到了幾次磨牙聲。他嘴角勾起一絲淡笑,這個小女孩,真的是不簡單,這樣的傷在身上,不僅不哭不鬧,而且還剋制著自己的怒火。雖然帶上她出了這麼個意外,偏離了原來的打算,可是說不定這天意。
那小遠被她盯著,有些惱怒,可是她並沒有其他的舉動,而且自己父親又在這裡,也不敢再有什麼動作。只好學她的樣子,張大雙目瞪她,只可惜他氣勢沒有黑丫的足,兩人對瞪一會兒,他就挪開身體,別開頭。
三人吃了晚餐後,中年人讓黑丫與小遠兩人休息,自己看著篝火。
黑丫被肩上的傷折騰著,根本無法入睡。而那小遠,害怕黑丫趁他睡著報復,剛剛開始閉著眼睛卻不敢睡覺,只是後來漸漸抵不過睡神的召喚,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中年人還是抱著黑丫趕路。
走了一陣子後,小遠覺得這路似乎越來越熟悉。下午時分,看到了一個三岔路口那棵巨大的香樟樹時,終於跳了起來:“這裡不是到這醜丫頭村子的路口嗎?爹,我們怎麼往回走了?啊,難道你要把這醜丫頭放回去了?”
中年人看了看懷裡睡得正熟的黑丫,道:“這丫頭都是你的人了,你難道還想扔掉不成?我們是要回白柳山莊。”
“爹爹不去谷中閉關了?”小遠的樣子比剛剛知道走回頭路還驚詫。
“暫時不去了。”中年人心中嘆道,小遠,你已經失了去谷裡的資格了。
白柳山莊,武林中為數不多的百年世家之一。雖然人丁不旺,幾乎每代都是一脈單傳,卻無人敢小覷。不為別的,只為這白柳山莊的傳人,要麼終身不出山莊,出得山莊之人,俱是武功絕頂,驚才絕豔。
山莊經過數百年的經營,據傳聞,裡面就連掃地的僕人,端茶的侍女都可抵得上外面的一流高手。
只是白柳山莊的人向來是深居簡出,自給自足,外人想要一窺山莊內在,光是外面那重重山嵐,與重重機關就要卻步不敢行進。
這一代的莊主泉冷星就是那終身不出山莊的人。這終身不出山莊,自然不是指真的從來不踏出山莊一步,而是在外行走,不能承認自己是白柳山莊的傳人。
“彎彎,這裡就是白柳山莊了。”一個姿態飄逸瀟灑的中年人,對著坐在自己臂彎上的小女孩道。
小女孩膚色黝黑,一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