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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沐遠見花折枝已消失無影,只得收劍回鞘,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禾成玉身邊:“醜丫頭沒事吧?”
禾成玉點點頭,低頭看著漸漸有了血色的葉彎彎:“傷勢無礙。只是葉姑娘的穴道大多閉塞阻礙,氣血梳理不易。”
尹天涯站在屋頂四下已望不到紫衣少女,便飛下來,落在禾成玉邊上,看著他半抱著葉彎彎,心中悶悶作痛,口中問道:“葉姑娘與泉公子這麼晚了為何會出現在這?”
“我們,我們,”泉沐遠抓抓頭髮,道,“天涯妹妹,我們是來抓花折枝的。”
“泉公子武藝高強來抓花折枝尚可一說,只是葉姑娘……”尹天涯眉頭微皺,“若非如此,剛才憑我們三人也許可以拿下花折枝與百里玉。”
禾成玉對尹天涯的話並不苟同,以花折枝的功力,要脫身並不難。更何況,後來花折枝的表現著實奇怪,可以說是逃著離開,葉彎彎被他擊了一掌,這其中定是有緣故的。在葉彎彎體內的內力又流轉幾個周天,確定氣血已經完全平定下來,方收回內力。低首見她已睡熟過去,便打橫抱起,才道:“泉公子是怎麼找到花折枝的?”
泉沐遠這時慘叫一聲道:“完了完了,山老的小蝶給花折枝這惡賊給殺了,這次我慘了。”
“小蝶是誰?”禾成玉奇怪道。白柳山莊一行人中,並無一個叫小蝶的人。
“是山老養的追蹤蝴蝶啦。”泉沐遠一臉懊惱,長長吐出一口怨氣,才發覺奇怪,“我們是追著花折枝來的,你們兩個怎麼回事?禾成玉,你現在可是醜丫頭的夫婿,可不能再勾三搭四了。”
禾成玉額上青筋微微一跳,還未開口,尹天涯便怒道:“泉公子,請慎言。”
泉沐遠看著尹天涯,心內一陣委屈道:“天涯妹妹,你兇我。”
尹天涯冷道:“不敢。只是我與禾三哥婚約尚在,行端坐正,容不得他人胡言。”
禾成玉抱著葉彎彎,對著泉沐遠道:“這裡是家母生前居所,在下略有煩心便會來此處。尹姑娘是來找我的。”
“可是都這麼晚了?”泉沐遠看著尹天涯,“天涯妹妹,你不能白天來找他嗎?”
尹天涯眼眶一紅,恨恨的瞪了泉沐遠一眼,一跺足,飛身離去。
“啊,天涯妹妹,花折枝還在附近,你不能一個人走啊。”泉沐遠大急,縱身跟了上去。
撲朔復迷離
禾成玉見這兩人離去,眉頭一皺,轉身走向院內的屋子。推開臥房的門,藉著微弱的星光,把葉彎彎放在床榻之上。從袖中掏出火石,準備點上蠟燭。
“嘭~”窗戶突然被人巨大的真氣炸得粉碎,碎屑化作數千片利刃射向禾成玉。
禾成玉雙袖蘊滿真力,凌空狂卷,木窗碎屑盡數攏起反射而出。
只聞得一連串的“啪啪啪”聲響連綿數瞬,木製窗框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窗戶碎屑。
而禾成玉在這數瞬當中已避過來人十一記擒拿。
鏗然一聲長劍如蛟龍升淵,破空而起,禾成玉一翻手腕,一道青光粼粼劍氣,恍若破開黑暗的一線閃電,衝來人飛去。
“七星龍淵劍!”來人看來也忌憚此等寶劍的鋒芒,身體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凌空一轉,掠至牆頭,避過了禾成玉迅猛無匹的一擊。
劍氣所到之處,碎石紛飛。來人剛剛立足之處的石板,已然碎成一堆石粉。
“花折枝!”禾成玉飛出屋子,站在院中微微抬頭,冷冷的吐出三個字。
花折枝站在牆頭,低首輕撫手中玉簫。此時的他,長袍袖子早在前面與泉沐遠對打時震碎了去,可就是這不倫不類的打扮,也絲毫沒減損他的風采。站立的姿態隨意閒然,撫簫的神情皎潔如月,頷首道:“禾三少。”
禾成玉面無表情的一頓“七星龍淵劍”,劍尖下指:“折花公子去而復返,原來是與在下打招呼。”
花折枝臉上有著奇異的潮紅之色,語氣卻是極為平直:“若非去而復返,怎知上古絕世之劍竟然在禾三少手中。”
突然間,屋內黑暗中有細微的“噝噝”傳來。
禾成玉警覺的一驚,身子就像得水的魚兒一般滑去了聲響傳來之處。
花折枝見他一動,玉簫挾帶著風雷隱隱,斜斜揮落下來。
這一簫顯然是有備而發,所取的部位與角度,更是精確無比,正攻向禾成玉最弱的一環。
禾成玉身形一滯,反身自救。
花折枝忌憚禾成玉的寶劍鋒利,雖在瞬間交手過七八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