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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慘相鬥
“成玉!”尹天涯心中驚駭萬分,臉色蒼白如紙,竟脫口而出在心中唸了無數次的名字。好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稱呼有異,只除了……
“住手!”突然一聲大喝,泉沐遠飛出山老墨老身後,站在禾成玉身邊,身形在聽到尹天涯聲音之時,微微頓了頓,仍舊是挺身而立,手中長劍,發出“嗡嗡”之聲。方才不能挺身辯解,已經是心中歉然,因此見到禾成玉在百里夜手下毫無還手之力,身體比腦子反應快,已經跳了出來。
這會兒的啞穴是泉沐遠自己運功衝開的,前面因被厲塞點過啞穴,他暗地裡不知道試了多少運氣衝穴的法門,只是厲塞的點穴手法十分古怪,才沒讓他衝破,但也鬆動不少,否則也不會在一怒之下衝破穴道。而墨老不知道這一究竟,只是用了普通的點穴法,點了他啞穴,早在他的運氣之下衝開了。
禾於誠見到泉沐遠飛了出去,心中卻是驚喜萬分。剛剛見禾成玉驚險萬分,本就想拼了老命上前,不想泉沐遠比他快了一步。覷眼看山老墨老兩人,見他們雖然面色不變,隻眼中卻露出頗為無奈的樣子。
“泉莊主,今日之事與你無關,你不必……”禾成玉定了定神,內息調轉,跨前一步道。
泉沐遠頭也不回,大聲道:“你是醜丫頭的夫婿,白柳山莊的女婿,我身為莊主,自然要維護自家之人。”
百里夜笑著看他們兩人,道:“泉莊主恐怕誤會了,老夫只想帶女兒女婿回去一聚天倫。方才只是小試下成玉的功力而已。”
泉沐遠大罵道:“放屁,醜丫頭是我在屍體堆中找到的,她父母還是她親手埋的,你算哪門子老子。”泉沐遠對初見葉彎彎一幕還是記憶猶新,時到今日回想時,才覺得葉彎彎當時的性子真是淡然得可怕,那不是一個七歲小女孩該有的樣子,哪怕她是從小倍受折磨。
禾成珏與黃衫老者同時喊道:“放肆,不得對宮主無禮。”
眾人在心中早已經猜到,禾成珏背後之人定是百殺宮,但是被這麼一語道破,還是有不少人為之側目。
禾於誠一口濃痰吐向禾成珏,大罵道:“想我禾家竟有你這種自甘下賤的子孫,真是作孽。”
禾成珏避過了那口濃痰,冷漠道:“人各有志,祖父何必如此動怒。”
“你、你……”禾於誠氣得全身發顫,口不成言。
禾成珏卻權當沒有看到,與那黃衫老者一起並肩站在了百里夜身後。
葉彎彎這時跨前幾步,走上前,略帶著疑惑問道:“我有個問題。”
百里夜看著她不語。
葉彎彎抬頭看著他,問道:“你真是我父親嗎?”
百里夜頷首道:“正是。”
葉彎彎緊接著又問:“那我母親是怎麼死的?”
“生你們難產而死。”
葉彎彎點點頭:“你們繼續打吧。”退下幾步才道,“百殺宮宮主也不外如此。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還是不認為好。”
百里夜大笑道:“這父女乃是天生,豈是你說不認便不認的。”
葉彎彎垂目道:“血緣確實天生,感情卻不是。你與我毫無父女之情,只是找個藉口理由帶走禾三少而已。只是這裡能攔住你的根本不買這賬,不能攔住你的,你又何曾放在眼裡。說出你我父女關係一事,豈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實在看不出來,你在幾日之前還是個啞巴。好伶俐的一張嘴。”百里夜又笑道,“你怎麼知道,我說出這關係,是多此一舉?”
葉彎彎正欲反駁,不想厲塞這時間突然一聲大喝,如同晴天降下一個霹靂,震得人耳鼓嗡嗡作響,主苑圍牆之外,傳來連續不斷的驚叫聲。
“有埋伏?”尹天涯大聲驚叫道。
百里夜在厲塞身形一動之際,爆退十數丈,躍至屋頂,道:“既然被發現了,都出來與眾位打個招呼吧。”
話音落下,屋頂圍牆之上都突然竄上無數黑衣持弩之人,無數火把也在此時被燃起,把偌大的主苑庭院照得跟白晝一般。
禾成珏在同一時間,身子後掠,拔下射在樹上的寶劍,退躍至屋簷上。黃衫老者與那先前跟尹天涯纏鬥的女子也退了過去。跟著他們的人潮,自然不好再退到那個狹窄的屋簷上,紛紛湧向了主苑走廊之上。霎時,庭院之中便只剩了厲塞禾成玉泉沐遠等人。
“這些人是在何時來到的?”泉沐遠驚詫萬分。
這時山老掠了上來,聞言道:“應該是在百里夜大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