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欄杆上往水裡丟石子,聽到後頭傳來很輕的聲音,還雜著一絲輕笑,我立時強制止住了自己扭頭的衝動,扔了一塊好大的石頭進去,“撲通”一聲,濺了他和我滿身。
那個討厭的爹爹拄著雙柺站在我身後,雖然討厭,卻連拄著柺杖都那麼好看,終究還是個美人。
我覺得,對美人太過冰冷了是十分不道德的,於是改了小塊的石頭繼續扔,就是不理他。
他走進了,我便挪到另一頭,他卻不來追我,只是緩緩坐了下去,寧兒狗腿樣的跟在他後面,被徹底收買做了小伏低,我很鄙視地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他卻從身後拿出兩個杯子還有一盞壺。
頓時,一股從來沒聞到過的香味鑽進了鼻子,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口水先掉了下去。
美人爹爹的一雙微瀾雙眸登時變做了狐狸眼睛,十分愜意地倒了滿滿兩杯,遞給寧兒一杯,自己滿足地呷了一口,“寧兒,這梨花釀好喝麼?”。
寧兒乖巧地點頭,卻挑釁地看了我一眼。。
我往後挪,再挪,挪挪挪,最後發現我其實在往前蹭。。
梨花釀是什麼東西?姑姑他們都沒讓我見過。。
結果美人爹爹又說:“生為男兒漢,從小要學會喝酒,女兒家嘛,也得能喝些,方才不會被鬚眉濁物給小瞧了去,不過鑑於谷裡都沒人賞臉,就咱們兩個偷偷地喝,叫他們眼饞罷了。”
寧兒沒骨氣地點頭稱是。
我一不小心,“咕咚”一聲嚥下'③üww。сōm'一大口口水,聲音太響亮,爹爹和寧兒一齊看著我。
不料隨即爹卻扶著欄杆撐了起來,變戲法似的從背後拿出一個花花綠綠的東西,我眼前一亮,那個見到過,孃親總拿著發呆,就是不讓我動,姑姑雖有別樣的,卻不許我們在谷裡玩,說是看了心裡堵得慌,我和寧兒總是乾著急的。。
爹好像看了我一眼似的,卻又對寧兒說道:“這個叫做紙鳶,能夠放飛起來的,很高很高,我來教你好麼?”。
寧兒拍手稱快,我終於剋制不住心裡的怒火,張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發出的聲音是一聲“哇”。。
隨後我哭得天昏地暗,也不管討厭不討厭的了,衝上去摟住他的腿,“你不許只帶著寧兒玩你睡了四五年我總想你醒了陪我玩你不許不理我你討厭討厭……”一口氣憋得我臉紅脖子粗,正哭得酣暢淋漓,身子一懸空,居然離了地面。
面前對上的是美人爹爹好看的臉頰,他溫柔地擦去了我臉上的眼淚,他雖是坐下了的,此時卻似乎比什麼都要高大,我聽見他說:“花花不哭,花花要爹爹,爹爹怎麼可能不陪花花玩呢,爹要帶著你們使勁玩,把那幾年全都補回來……”。
沒等他說完我就湊上去用力吧唧了一口,居高臨下示威地看著地上的寧兒,隨即喊道:“我不討厭你啦,你是我的美人爹爹嘛!”。
他的臉色似乎黑了一黑,卻又極其溫柔地,“那麼不和媽媽一夥了?”一面往我嘴裡倒進了甘甜又香醇的液體。。
我暈乎乎地,“當然不了,我是爹爹的花花嘛。”。
睡著之前,好像聽到爹爹在輕聲笑著,似乎說了一句“顏岫,下一個,可就輪到你了”,我徹底一歪頭,很安穩很舒服地靠在夢中想過無數遍的那個懷抱中,進入了酣甜的夢鄉,夢裡,一樹杏花在搖曳生姿,從小到大,它總是在那,從來未曾變過。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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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孃親意識到她再次成了獨自對敵的時候,臉色冷得像凍了一千年的冰塊,而若非我沒有看錯的話,爹爹的嘴角出現了一抹很不同尋常卻意味深長的笑容。。
爹爹變出許多花花綠綠好玩的東西,有時甚至連蝶姑姑都被吸引來了,寧兒問他從哪裡學來這麼多趣處時,他說這些都是他小時候玩膩了的。
看來爹爹的小時候比我還要有(炫)意(書)思(網)呢。
一天爹爹叫寧兒和我拿了皮影,就在屋子中扯了一道紗幕,他做看客,要我們演出好戲給他瞧。
其實戲詞都是他寫好了的,我倆幾乎就是那什麼照本宣科罷了。
正賣力地使盡解數讓那兩個小人兒動得靈巧時,寧兒探出了一隻眼睛看著紗幕外頭,縮回來,朝我使了個顏色,清了清嗓子,倍加用心。。
我猜,肯定是他看見孃親的身影站在了門外。。
爹爹編的戲其實不怎麼好看,無非是春天到啦,女孩子出門遇到個男孩子什麼的,但是我們本著負責的態度,為了一會子可以換來的兩隻糖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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