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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後,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戰鬥,一場又一場的合作。
出乎利威爾意料的,他們和自己配合得非常默契——又或者只是足夠聽話而已?
這一次的利威爾班存活了下來。長久的存活了下來。
這個團體就像每一個從戰場上全身而退的老兵一樣,活得越久就越是強大,配合得越久就越是如魚得水的默契。
在戰場上輕車熟路的配合作戰。
在戰鬥結束後偶爾也會聚在一起出去喝酒吃飯做些放鬆。
而佩托拉的存在,也沒有像利威爾之前想象的那樣彆扭不適。
相反的,這個在戰場下溫柔賢惠的女孩,還為他們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便利和樂趣。
而在特殊的時候——嘛,男人之間總有些需要女人迴避的時候——她也總能適時的、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他們身邊。從來沒讓他們產生“啊啊,這樣排擠她會不會有點不好?”的煩惱
讓利威爾——很滿意的——為此感到意外。
當然,這是因為他之前太小看軍營裡的女人了。
女人都是很聰明的,通常比男人更擅長察言觀色和適應環境。
無論如何,一如利威爾所預料的也好,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的也好。
這一次的利威爾班,這個真正成熟的利威爾班,總算是在一次次的戰鬥之中存活並且穩定了下來。
普羅米修斯的身體終於一天一天的痊癒了。
重新長出的內臟和肌肉遮掩了之前的傷疤,讓他總算能夠在這小小的群體之中,過上了一段溫馨的日子。
再然後……殘酷的現實再次玩弄了他。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是在折磨他——
巨鷹尖喙將普羅米修斯的腹腔再度撕咬開的瞬間,他才知道——原來比起日復一日到麻木的疼痛折磨,將已經痊癒的傷口再度撕裂,才是更痛苦的事情。
從君達倒吊的身體旁擦肩而過,瓦斯噴灑在埃爾德僵硬的臉上,森林底部的野草被歐魯的鮮血染成鮮紅——利威爾用窒息壓抑住瘋狂的心跳——他竭力一如往常那樣輕鬆的降落在樹枝上,然而腳掌接觸到樹枝的瞬間,他膝蓋居然細微的軟了一下。
但利威爾依然站住了。站穩了。
他單薄的臉上,一如往常的,用冷漠的表情看著他的部下。
看著他們像幾個被人遺棄了的菸頭般,扭曲的倒在草地上。
佩托拉在看著他。
她還在看著他。
還是那溫暖的瞳孔顏色,從樹葉間透出的陽光照射在上面,一閃一閃的,好像還活著一樣——好像當年……她嬌嬌小小的站在士兵隊伍的最後,用迫切而委屈的眼神直直盯著自己一樣……
真的,和當年一模一樣。
她染血的視線,依然緊緊的,在他的身上打著一個死結,從沒有鬆開過。
利威爾默默的回視著她,用目光像掃描一樣,一點一點的劃過她在風中飄揚的柔軟短髮,光潔的額頭和濃密的睫毛,還有失去了活力的雙唇和癱軟的四肢。
將這張臉牢牢的記在了腦海裡。
然後轉過身,利落的揮了一下披風——將她那根失去生命的視線無情斬斷——膝蓋一蹬,飛離了那片樹林。
飛離了那四雙還沒有合上的眼睛。
能夠讓他自己我安慰的想法有很多。
——比如揹負著同伴的信念繼續前行,比如為了夢想和大義犧牲小我,比如這是一個士兵的宿命。
無論使用那一句話來安慰自己,都能讓他好受很多。
但是利威爾選擇了沉默。他什麼也沒想。
他還能想什麼呢?
想得太多,反而會影響接下來的戰鬥。
他還有任務,還要去把艾倫救出來,還要再和巨人大戰無數場。
他沒有時間去思念他們。
——沒有辦法啊……
或許,正如艾倫…耶格爾那聲喊著血淚的哭號——
“誰讓我們出生在了這個世界裡呢?”
作者有話要說:虐或者不虐,其實是一個相對的概念,當一個人的內心足夠強大的時候,再虐的劇情再狠的補刀也會像春風拂面般輕鬆舒適了……阿彌陀佛= =
和逝去的利威爾班說再見吧。
——不過這一章我好像有點腦補過頭了……希望不會被創哥哥打臉QvQ(當然,如果他願意用那雙纖細白淨的手打我的話我恐怕會幸福的呻。吟著再來一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