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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個常常對自己有些關心過頭的年輕助手,艾爾文無奈的垂了垂眉毛,然後告訴他:“那就還是拜託你幫我把早餐拿過來了。我要趕在會議前處理完這份檔案。”
“您應該趕在會議前好好睡一覺才對!”
助手小聲嘟噥了一句,然後便匆匆行禮離開了辦公室。
艾爾文輕輕嘆了口氣,揉了揉刺痛的太陽穴。
通宵的工作讓他的精神狀態很差。
皺著眉頭拿過那份亟需解決的檔案,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長篇大論,頭疼頓時更為加劇。
——秘書處又來了個熱血過頭的新文書嗎……
“唉……”
不知不覺便嘆出了聲音。
艾爾文跟那份內容“充實”的檔案鬥爭了一下,最終還是無奈的將其放下。但右手隨即又疲倦的伸向了助手剛剛送來的新信件。
——稍微讀兩封信休息一會兒好了。
他的這種想法估計又會被心軟的助手大罵為“讀信才不能算是休息呢!您應該好好去沙發上睡一覺才對啦團長!”
新寄來的信件中沒什麼特別的東西。
艾爾文放鬆身體靠到椅背上,難得露出懶洋洋的神情,將手中的信封一枚一枚的掃視而過。
拆開了幾封舊友的來信看了看,大體都是問候他的身體和近況,祝他能多活兩年,沒什麼特別的事情。
倒是來信之中,有一封沒有來信人姓名和地址的空白信封,引起了他的興趣。
但是摸了摸,那封信太厚了。
他便隨手將其暫放到一邊,直到將其他的信件一一掃視完,精神還是倦怠得無法提起來應對工作,他才猶豫片刻,終於開啟了那封厚重的信……
這封信足足有二三十頁,清秀的女性筆跡,而且還是非常講究的貴族字型,但是字跡卻非常的潦草凌亂,像是在倉促之間隨意寫成的,信紙上還有些髒兮兮的汙漬。
艾爾文忍不住再次看了看信封的內外,依然是空白的,哪兒都沒有寄信人的名字和地址,甚至連一個簽名都沒有。
艾爾文奇怪的挑了挑眉毛,卻又無法抑制的對這封信產生了興趣。
他終於展開信封,視線落在信件的第一行,卻看到頂頭上寫著——“你,從來都沒有認識過我的你啊!”
——這算是……對我的稱呼?
艾爾文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卻意外的來了點兒精神,將這封信繼續讀了下去——
【我的女兒死了。
就在我的身邊,幾個小時之前,死神帶走了她那小小的生命。
她前不久感染上了致命的瘟疫,渾身發著高燒滾燙不退,在床上和死神搏鬥了三天三夜,我握著她的手,陪了她三天三夜。不停的喂她喝水,用溼毛巾給她擦臉。但是……她還是死了……
第三天晚上……我實在是撐不住眼皮,就趴在床邊睡了三四個小時,一醒來,她的身體就冷了!
那雙聰明的藍眼睛合上了,水潤的紅唇乾裂了,小手也僵硬了,連那頭漂亮的金髮都彷彿枯萎了……
我拼命的抱著她,捏她的肩膀,吻她的眼睛,但是怎麼都沒用了,她死了,小小的心臟停止了跳動,她再也……再也不會醒來了。
我的女兒死了!
她還那麼小!她是那麼的聰明聽話!她的人生還完全沒有開始!
看著她的屍體,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整個世界都崩塌了,我的太陽穴像是被絞肉機絞割一樣劇痛,我想叫喊,想要向什麼人、或者什麼神去祈求,求誰來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求誰來幫幫我!
但是……我什麼都沒有。
在這個世上,我已經沒有任何的親人或朋友,甚至連可以去信仰的神明都沒有。
我只有你。
我的世界中,至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人。即使你從來都不認識我、不知道我的存在。
所以……
不!我求求你不要把我當做莫名其妙的瘋子或是騷擾你的神經病!我不是!我知道你的工作繁重,時間珍貴。但是求求你了!就這麼一次,請你花費一點兒寶貴的時間,把我的這封信看完!
因為我的女兒死了,我唯一的希望逝去了!
現在我就坐在我女兒的屍體旁邊,瘟疫的病毒似乎也開始侵蝕我的身體血液……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被感染上了,只知道現在,我是想死的……
但是,在死之前,我必須要給你寫這封信!就這一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