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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努力撐著最後的力量,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牢牢站穩了自己的身體。
整個法庭剎那陷入了寂靜。
只聽見眾人或粗或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而那些呼吸聲,也在時間的推移下變得越來越粗重——顯然,已經有人從奧拉那段過於激烈的演講中回過神來了。
啪!
終於,第一個人狠狠的拍桌而起,指著奧拉的臉厲聲斥罵——
“你說誰是愚蠢的雞雉!歌德家噁心的亂。倫後代居然有臉說自己是高貴的!?”
“不知好歹的黃毛丫頭!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居然罵我們是偽貴族,簡直是膽大包天!”
“什麼歷史文化,什麼祖先故鄉——我們的家譜上寫著的即是祖先,人類這一百年生活的地方就是故鄉!”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這就是異端學說啊法官大人!快點給這個妖孽的後代定罪吧!”
奧拉這段演講,理所當然的只會得到這種噁心的反駁。
人群像是被戳中了屁股的鬥牛一樣開始發瘋尖叫,若不是還有一份上層階級的涵養在,恐怕早就揮著拳頭上前把奧拉直接捏死了。
在眾人的咆哮聲中,法官的法槌再也發揮不了效果,整個法庭陷入了一片無秩序的混亂之中。
只聽見一個嗓門奇大的男人在不停地吼叫:“她說誰是愚蠢至極的後代?混賬!一派胡言!愚蠢至極的人……”
“愚蠢至極的人,有很多的呢~”
——誒?
忽然,一聲極其低沉輕細的聲音從法庭的前方飄了進來,帶著隨意而懶散的語調。
因為聲音太小,以至於只有法官和站在最前方的奧拉聽見了。
法官的臉色霎時變得一片蒼白,奧拉則茫然地衝法院入口處歪了歪腦袋。
幾秒鐘後,一陣如同雷鳴般轟隆轟隆的腳步聲從走廊外由遠及近的傳了進來。轉眼之間,一群胸口繡著玫瑰徽章的駐屯士兵井然有序的湧進了法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包圍了所有的坐席。
不知何處計程車官高呵了一聲“立正!”便聽到所有人的靴子在地上敲出一道整齊的“啪!”。駐屯士兵們圍繞法庭一週,將偌大的法庭圍了個嚴嚴實實。
“你、你們是……”
“喲,尤斯法官,好久不見!”
待到所有的駐屯士兵立正到位,那個有著隨和聲音的老人才慢悠悠的出現在法庭的入口。
駐紮兵團南部最高司令,多託…匹西斯。
在看到他的臉出現的瞬間,坐在陪審席位上的利威爾和艾爾文同時鬆了一大
☆、27恨嗎?
“喲;尤斯法官;好久不見~”
匹西斯的語調輕佻到有些調皮;彷彿他走進的不是氣氛一觸即發的法庭,而是在花園中閒庭信步似的。
被稱為尤斯的年老法官似乎和他是老相識,臉色不善的取下了鼻樑上的老花鏡;他的話語裡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這個問題問得好。”
匹西斯揹著雙手走進法庭大廳;眯著眼睛掃視一週;最後將視線停留到了奧拉的身上——她依然堅持著站在桌子上,只是纖瘦的雙腿早已開始不受控制的瑟瑟發抖。
匹西斯笑了笑;朝她走近;忽然出人意料的伸手將奧拉一把抱進了懷裡。
奧拉被嚇得低呼了一聲,下意識地抓住了匹西斯的衣領。
滿臉皺紋的他看起來分明已經是一個不再年輕的老人了;但是在他懷中的奧拉卻發現;老人的雙臂結實有力得可怕,穩穩地將她的身體托住,像抱著剛出生的嬰兒般輕鬆。
兩邊負責押送的憲兵也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想要制止,卻被匹西斯身旁的駐屯兵上前攔住了。
“老夫是來帶走這個孩子的,她已經提前被駐屯兵團要下了。”
“什、什麼叫‘要下’?——匹西斯司令!就算是您也不能在法庭上亂來……”
“我當然不是在亂來啦,你看,批准令我有好好的帶著哦。”從懷中掏出一張薄薄的紙,匹西斯身邊的助手將其接過,遞送到了法官的桌上。
“其實今天該來這兒的人也不是老夫,而是個更厲害的大人物啦——但是那個老傢伙嫌棄這件事情太無關緊要,所以就把我支使來做這種跑腿差事,真是的……但是,嘛,能抱到這~麼~可*的小姑娘,老夫也沒有白來一趟啊,哈哈哈!”
奧拉手足無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