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何印象。

難道這是我的重生帶來的第一個蝴蝶效應？或者說是我本身這輩子就有的改變，只不過我“初來乍到”，真的不知道。

對於這個給老師的新奇沒有持續多久，讓我更加驚奇的事情就發生了。那個老師範十足的女老師手中拿著一疊紙，很厚的一疊，據我的目測可能是一疊試卷。

女老師站在講臺上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透過鏡片注視著我們的一群小屁孩，彷彿是上帝的目光：“上課。”

“起立。”是那個小屁孩的聲音。聲音中帶著小孩子特有的清脆，但是清脆中帶著的是不屬於孩子的那種堅定與可以被信任，誰知這孩子忽然轉過頭，很是挑釁地看了我一眼。我不明所以。

“同學們好。”

“老師好。”一群毫無心機的天真兒童洋溢著世間最美好的笑容，暖暖的像向日葵一般向著希望，輕輕鞠躬，表達了最真實的敬意。

俗話說平地起驚雷，在師生互相問好的時候，我還在感慨。但是轉瞬間卻被嚇到了，那個讓我有一點點期待的第一節課，居然不上課，而是…慘絕人寰的考試。

“今天我們舉行一次摸底考試，現在開始分發試卷，開始考試。”女老師十分鎮定說著，事不關己的樣子。

可是還是一群小孩子，僅僅只有一年級，為什麼已經有所謂的摸底考試了，還真的是應試教育要從娃娃抓起絲毫不放鬆。

試卷從前往後傳得有條不紊，看來這群孩子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了。轉過身看著這樣一群應該朝氣蓬勃的孩子卻在為著試卷抓耳撓腮，一時思緒萬千卻又無所適從。

周圍很多孩子一拿到試卷就開始奮筆疾書，埋頭苦寫。當年我也是如此的吧，覺得早拿到試卷，早做一分鐘我就比別人多了一分把握。現在想來還真的是很可笑。

臉上掛著苦笑，但是現在誰叫你是一個小孩子呢。低頭望著這些幼稚的小學生題目，我只能在心裡自我安慰道說就當是為了做家教的時候熟悉題型吧。

這一份試卷的題量並不大，可是內容卻很多，涵蓋了數學、語文、英語，範圍絕對超過了一年級的東西。心裡有點奇（霸氣書庫…提供下載…87book）怪，抬頭看著其他人，都是很平靜地做著。突然感覺到有一道目光，在瞬間交匯。那是怎樣的目光，是一種探尋，是一種驕傲，還是一種執著，我看不懂，因為交匯的時間太過短促。雖然眼神複雜，但是我沒有放在心上，再怎麼樣也只是一個孩子。

我疑惑著這到底是什麼考試。疑惑歸疑惑，題目照做。這就是作為中國人的悲哀，按照規章制度辦事。

好吧，這已經是我第五次數著樹上螞蟻到底有多少隻了。我的眼睛不斷對著天空翻著白眼，超出一年級的範圍對於正常孩子是很難，可是我不是一個正常的孩子。

我已經很慢了，為了讓我的狗爬字看起來稚嫩，看起來和年齡相符合我已經很費勁了，但是還是隻用了半個小時就做好了你叫我有什麼辦法。

我暗自琢磨著，我是不是在欺負小孩子，畢竟上輩子我是個大學生來著，現在坐在小學生的課堂裡，做著小學生的題目，是不是對於這群孩子有點不公平啊。但是這僅限於腦內聯想，我是不可能站起來，然後大聲地說：“我是個大學生，做小學生題目太屈才了。”這樣做的後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被送到有名的精神病院。

考試的時間很剩下很多，於是就開始研究起了這個時代的試卷，這個時候的試卷是油墨列印的，小拳頭在上面一放就是一團黑，那些個字也還是手寫體，不過試卷上的子倒是清秀可愛，看著很舒服。

又是十幾分鍾過去了，而我已經把試卷翻來覆去檢查了三遍，有把每一個字型研究了五遍，然後又把自己看著不像小孩子寫得字改了六次之後，我再也受不了了，也顧不上那個老師範十足的老師的表情有多驚愕，只是輕聲問了一句可以出去了嗎。

回應我的是很機械的點頭，這個中年女老師看著我交過去的卷子似乎有點發愣，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

我貓著腰，輕聲從後門離開了教室。來到了學校裡的一個涼亭中，靜靜的坐著，想著前生的種種，想著今生應該怎樣過。漸漸有睡意襲來。

“囡囡，囡囡…”一個很是溫柔的聲音，彷彿來自虛空傳進我的耳際。

我緩緩睜開朦朧的雙眼，一個熟悉卻已經離開我十數年的身影漸漸清晰地呈現，那是——爺爺，是已經去了天堂的爺爺。

小時候只是知道爺爺疼我，但是由於年齡小的緣故根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