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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的位置上,輕輕地擺回原來的那個姿勢……於是他們又變成了木偶——無法支配自己身體的木偶……
突然,那個高高的木偶聽見自己的老闆由於生意不好,打算關閉這家服裝店,而所有的木偶都將被無情的老闆賣到廢品市場,被壓成一塊塊的木塊……他萬分驚恐地聽著自己的老闆與收購廢品的老闆商量著價錢的聲音,遠遠地離去……櫥窗外,正下著稀疏的小雨。這個高高的木偶知道,再過一會兒,會有一輛笨重的大卡車,將它們送向那個“萬劫不復“的回收市場。
等到所有的人再次走遠,那個高高的木偶又變成了人,可他卻突然發現,這回,竟只有自己變成了人,身邊的夥伴們還是那一尊尊,冰冷僵硬的木偶……
他不相信,小心的觸碰著他的夥伴,沒錯,他們的確沒有變成人。高高瘦瘦的木偶發現,也許是由於匆忙的緣故,老闆竟忘了鎖門,門,正輕輕地虛掩著……
他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門外,一片黑暗,雨中的街道竟沒有一個人……他沒有猶豫,毅然返回屋中,小心地般起一個夥伴,吃力地向門外快步邁去。他橫穿過馬路,將這位夥伴搬到了街角的隱蔽處,小心地放下,又立刻折返……沒有猶豫,他再次搬起了一個木偶夥伴,向門外以近乎小跑的節奏快步行動著,他現在的心中,所想的只是如何去快些將他的夥伴搬離這兒。腳下似乎有些打滑,可他不管這些。他明白,越往前走一步,自己離成功就更近了一些……(高個木偶吃力地去搬動其他人,直到最後一個)
終於,他氣喘吁吁地搬走了所有的木偶夥伴……本能促使他又返回了小屋——他要檢查一下是否忽略了什麼……當他將要穿過溼滑的路面,邁進小屋的一瞬間,一輛大卡車呼嘯而來,他幾乎可以看見車上正點著雪茄的老闆,他猶豫了一下。就在這個當口,卡車似乎由於雨天路滑,失控般地向高個木偶身上撞去……
隨著一聲支離破碎般的巨響,高個木偶被巨大的衝力彈起,重重地摔在路面上……
它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他沒有感到害怕,沒有感到遺憾……他看到了緩緩舒了口氣的司機及驚愕的老闆。“是,怎麼回事——遭賊了嗎,我的木偶怎麼會在馬路上?”
失望的老闆走了,那輛大卡車也走了。路面上又只剩下一片雨聲……密密的小雨打在了木偶的身上,濺起了點點雨花——它已經徹底地被損壞了,手腳殘碎得如同木屑。它被撞得面目全非,七零八落。但它的嘴角仍掛著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微笑。
這時,黑暗的蒼穹中射出了一道最為聖潔的光芒,一道淡淡的微光……忽然,所有的木偶都從沉睡中醒了過來,他們又重新變成了人。他們左右四顧著,當他們開始明白到發生過什麼時,所有的人卻已淚流滿面,他們不約而同地衝向高個木偶,親切地安慰著它,他們小心地拾起高個木偶身上的零件,試圖去將他重新拼裝起來——可他傷的竟是那麼的嚴重……所有的木偶們也沒有猶豫,他們輕輕地拆下自己身上完整的零件,仔細地將它們拼裝在了高個木偶的身上……
在夥伴們的攙扶下,他緩緩地站立起來。由於不是自己的肢體器官,所以高個木偶看上去怪怪的,他的個子明顯的矮了許多,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腦袋也是歪的……而由於失去了身體某個器官的緣故,所有的木偶都留下了後遺症,他們的行動都不太方便了……在雨中,就這樣,一群木偶便互相攙扶著,互相依偎著,向著未來在前進!
……
(結束,所有人退場)
在整場戲的過程中,我始終在關注著主角,汪泳的表現,他很挑眼,尤其是他那略帶著憂鬱的眼神。他在整個演出中,並不像邵棟侃那般缺乏舞臺的感覺,也不像李言責那般的冷酷,殷珠峰那般的隨意,他很認真……特別是當只有他一個木偶變回人時,王歡導演說道,必須用自己的力量去搬動那些同伴,他是真的,很用力地去搬了——儘管他很瘦弱的樣子,可他是真的,很努力了。
從王歡讚許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對這個風度翩翩的“林志炫”印象非常不錯。
“下面,是第二組的演出!”王歡似乎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
…
TheCave
演出者:所有右半弧的成員。
旁白、導演:王歡
你們是一群對著未來十分渴望的冒險者。有一天,你們決定去一座遙遠的大山上探險。
你們在大山下集合,你們揹著沉甸甸的登山裝備,可每當你們望著山上的那一些奇林怪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