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雪……”
他同樣肯定了卜文斌的回答,而且似乎相當地滿意。他注視著我的眼睛,那晶瑩剔透的眼眸,令我陣陣心虛,我手心發汗,根本不敢看他。“柳絮……漫天飛舞的柳絮……”。
“小皮猴!”一雙晶瑩通透的眼眸從我眼睛大約十厘米高的地方盯著我,眼中閃著靈動的水光。
我鼓起嘴,大大的眼睛直瞪著她。
她喜不自禁地向我伸手,我“啪”地將她突兀的手拍開:“別碰我的頭!”
“呵呵”她眨了眨眼,也靜靜地,彎著腰,注視著正蹲在沙坑旁的我。
“你怎麼不回家?”我很快便又莫名地恢復了好心情,跳上單槓,眼睛輕瞟著現在比我矮一些,倚在單槓上的她。
天邊的夕陽斜斜地灑下來,將她孤單瘦弱的身影映照得那樣單薄。
她將臉側轉向高處的我,欲言又止。她的臉上有著掩飾的、深深的倦容。
她忽而猛地舒展開了眉頭,望著我“噗哧”一下子笑出聲來。我的耳根一陣陣地發燙。
“你有病啊!”我狠狠地說,對她這樣“無禮”的注視給予了最無禮的回應。
她眼中閃著星芒,微微地笑……
我似乎心中有些隱隱的痛,覺得場面是越來越尷尬,她卻顫顫地再次將手伸向了我……
我猛地跳下單槓,一陣慣性,已將我和她之間的距離,又衝開了一點……
“小超!”她這麼喊著我,我沒有回頭,一把拽過掛在旁邊的書包,一路小跑奔出了校門。回頭望去,夕陽支著一個孤單無助的身影——這一切,我卻絲毫沒有察覺。
夕陽下,在我的眼中。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然而黑夜,卻已經在一點一點地,吞噬著這天地間,最美麗的金色殘陽。
我清醒的時候,孔捷已經回到了他的位置上,而我整個人,渾渾噩噩,身體猛地向後一顫,卜文斌一把扶住了我。“超?”“哦,沒事,昨天沒睡好……”
長大後,蒼天賦予了我獨特的成長經歷與背景,使我成為了一個在朋友間說話的好手。才思敏捷,靈活機智,能洞察他人心中那不易察覺的、敏感的變化,自然也成為朋友們之間的一個很好的傾訴者。同樣,這些經歷也給了我不錯的內涵與教養。
可是又有誰知道,在這樣一個謙謙君子稚氣未脫之時是多麼地頑劣、衝動、粗暴而無禮。
回憶如同毒藥一般的黑暗,一點一點將我在記憶中撕扯,吞噬。
伴隨著腦海深處那些最甜美的記憶,那些最美麗的畫面,一片一片地懸掛在天邊的夕陽中。它們凝集,旋轉,扭曲,成為一張張最陰暗、醜陋的嘴臉,幸災樂禍般地往我的眼睛深處不斷敲打著記憶的樁,一點一點由瞳孔直扎疼著我的心,刺痛我的雙眼,令那些無妄的淚,伴隨著微笑而落下。
走在回家的路上,天邊的殘陽,無疑再一次,將我那徹心的痛,無奈的笑,心酸的淚,又一次映在了這公元2007年2月的時鐘上。
原來,她始終是孔雀(八)
朗誦課上,我早早地到了,比我早到的還有一個人,竟然是張雲超。推開門,我彈了彈腿,百無聊賴的他便大聲“喲喲”地叫喚了起來。立馬在空曠的舞臺上擺出了李小龍的招牌動作,自豪的說:“我……我可是練過中國功夫的哦!”
他二話不說向我進攻。
我本能地一愣,半年前空手道的迅速反擊指令似乎依舊存在於我的腦海中。剛無意彈出的左腿猛地發力下沉,跺在地上,另一隻腳已經隨著身體的旋轉飛旋而起,右腿狠狠地踢在了他前踢的左腿上,將他的勁力化解。
他身體晃了晃,彈了彈腿,很快便又站直了。我忙問:“不要緊吧?對不起……”我竟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那軒弱易受刺激的神經。
“切!”他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跟你講,你剛踢腿時犯了大忌諾,我的旋風腿……!”
“好了!不玩了!好累!”我一句比一句聲音大,企圖壓過他,令他放棄對我介紹這些他自創的東西。
我順勢走到了鋼琴邊,輕輕撫摸著蓋住鍵盤的琴蓋。
“喲!”他停下了他正在實地操練的“旋風腿”,徑直走了過來。
“你會?”我懷疑地望著他,自己卻是完全不會。
“看好!”他煞有其事地坐倒,踩住踏板翻起了琴蓋,手指在鍵盤上摩挲著……彷彿在尋找著什麼。
他的手不太靈活地在鍵盤上擊打著,而一首熟悉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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