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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今晚這張床顯得特別的寬大,顏寒天往常是睡在她的左邊還是右邊?
她困惑不已地想。
於是,她挪動身體,想象出他在的樣子,這樣翻來扭去的,無論怎麼躺,總是覺得不對勁。
她無奈地起身,走到了衛生間,輕輕推開了那扇神秘的通向他書房的小門。
“譁”震耳欲聾的音樂撲面而來,嚇得她險些向後摔倒。
這裡所有的房間,隔音效果都是驚人的好。
顏拉拉穩了穩心神,她從穿越以來,第一次聽到這種狂放到極盡視聽之慾的音樂,那樂聲聽起來緊張、熾熱、讓聽著的人的身體,本能地渴望扭動和舒展。
她想到了夢境中他的舞姿。
悄無聲息地走到書架邊,看到了她此生難以忘懷的一幕豔麗的盛宴。
顏寒天在跳舞。
一個人。
沒有觀眾。
她一下被他帶著原始的粗野氣息的舞步誘惑住了眼睛。
這是一個全然陌生的顏寒天,精緻、熱烈、眼神魅惑如妖精,動作狂放誘惑。
他沒有穿鞋子,仍然是白天的那身衣服,襯衫扣了兩顆紐扣,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透著落拓不羈的放浪。
他hi裸的雙腳和栗色的地毯親密接觸,舞步妖異,一步一驚心,一搖一攝魄。
無法形容那個畫面。
顏拉拉呆呆地看著,她從沒有見過任何一個比他更妖嬈,比他更懂得誘惑的真髓的男子。
他就這樣在萬籟俱寂的深夜,獨自一個人孤獨而舞,緊隨腳下的暗影如同鬼魅漂移,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覺得這畫面炫目得如同她剛剛的夢境。
她感覺他對自己肢體的控制簡直到了一個極致,那是一種自我放縱與沉醉的極致,真正的自我釋放。
她從來不知道那個眉目涼薄、神色冷淡的男子,還有這樣狂放的一面。
當然,她所瞭解的,是最溫柔的顏寒天,其他的,他都不曾捨得讓她見識。
她痴迷地呆立不動,凝望著這個叫顏寒天的男人。
這裡是音樂和舞的世界,他衣衫沾染的深色的光影,舞動時飛濺如雪,他的身形隨著音樂的節奏旋轉,進退勾連,旋轉時速度幾乎看不到他的落腳點。
他如同一個渴望飛昇的天使,絕望地墮落在塵土裡。
顏拉拉看溼了眼睛。
她不懂舞蹈,可是,她也感覺到他蝕骨的寂寞。
尤其是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方,一個人,真的是太寂寞了。
顏拉拉終究無法再看下去,她轉身,想要悄悄地離開。
一個黑影已經旋風一般地旋轉而來。
有力的臂捏緊她的肩膀,狠狠地把她旋轉入懷:“來,陪我喝酒。”
他的另一隻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瓶酒。
顏拉拉驚愕之間,那酒就堵到了她的唇上。
他的眼中是迷離的水光,蒼白的臉頰帶著絲不正常的紅潤,酒香撲鼻,他彷彿不認得她一般,只是那樣妖嬈多情地諦視她。
他的力道很大,涼涼的瓶嘴壓在她的唇上,強硬的胳膊箍住她的腰。
很痛,她本能地掙脫他。
顏寒天有些站立不穩,和她撕扯著就一起滾倒在地毯上。
掙扎中那酒就灑了兩人滿頭滿身,浸溼的襯衫貼著面板上,顯出彼此誘人的曲線。
顏拉拉愣了,一滴酒順著顏拉拉的髮絲滴下來,在下巴處匯成水滴。
顏寒天眸光含水,忽然俯身湊上去,吮吻住她精巧的下巴,舌尖一卷把低落的香檳捲入口中。
一抬眸,便和她失措的視線相撞。
似曾相識的眼神,顏寒天眯著迷離的醉眼看去,拉拉,拉拉曾經無數次在他的身下露出過這樣的表情,抱著他喊:“寒,你輕點.….…”
他的心底忽然就湧出異常柔軟的情緒,近乎寵愛的溫情重新泛起,他手捂住她的頸項,貼上去就深吻。
轟的一聲,音樂聲震耳欲聾。
他的眼神有些散亂,身體熱得不像話,把她按在地上沿著她的頸項一路地吻下去,撩撥著她的慾望。
這樣的顏寒天讓她陌生又驚恐、渴望又戰慄。
“你叫什麼名字?”顏寒天咬著她的脖子,湊近她耳邊問。
顏拉拉不知所措,他不認得她了?
喝醉到了這樣的程度。
“我叫顏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