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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這個詞對他來說,是不是太過搞笑了一些,他用不是倪家大少的身份交接的朋友,都刷白得足夠成為他靈魂的偶像,他能向誰傾吐這個罪惡的家族危機?
而且,他從來沒有在s市和那些志同道合的探險者們或者連鎖店的經營者們見過面。
他想了想摸出電話,撥通了那個可以讓他把所有的經營權都託付的助理:“喂,金助理,我是倪震宇,過兩天可能會有一個叫顏拉拉的女人拿著我們公司的內部資料去找你,她是我的女人,把她當成我一樣地對待。”
不等那邊嘟囔的抱怨聲,他果斷地掛了電話。
還有什麼?
似乎什麼都沒有了。
好像自己逃避了一輩子,死到臨頭了,也沒有能逃掉揹負在身上的命運,而且,連一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甚至,他連自己怎麼死、能不能利利亮亮的死,都不知道。
那個毀掉了他對人生最純真的信仰,讓他逃無可逃的神秘人,看看他賜予了他什麼:
讓他在出生的時候,就擁有了鉅額的不勞而獲的財富;
讓他在思想成長的時候,學會了沒有責任感的享樂,沒有是非觀念的知識;
讓他眼睜睜地看著不道德的賺錢方式,毫無人性的科學研究,不把人當人的血腥殘忍的實驗。
猛然間,倪震宇就那樣站在骯髒的馬路邊,對著滿街的行人開始狂笑,只是那笑聲,充滿著絕望和無助。
路人紛紛側目,可是都也是見怪不怪了。
在這個物慾充斥、暗流洶湧的骯髒的都市裡,偶爾有個精神脆弱的人不堪重壓,突然發瘋,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十分鐘後,倪震宇終於收了那竭斯底裡的笑聲,喘息著晃悠著走向自己停在兩條街外的寶馬。
“行行好,先生,給點施捨吧?”一個弱弱的小女孩的聲音在路邊響起
他看看前後左右,就他一個過路的,摸摸口袋,錢包已經被送給了陌生的小偷了。
他從口袋裡伸出空蕩蕩的手,看了眼那個滿眼期望的小女孩,朝著手指上那個碩大的翡翠戒指呵了口氣,對著陽光看了看,老坑的翡翠,都快死的人了,還能有什麼用?
這輩子他還真的沒有給乞丐過施捨,一次也沒有,那就日行一善好了。
他笑嘻嘻地把戒指從手指上抓了下來,遞到她髒兮兮的小手裡:“希望你長大後,再一次接受男人的戒指時,是他跪著送給你的!”
小姑娘驚訝地看著他那輪廓冷硬分明的臉,雖然有些落魄,有些燻人的酒氣,可是,她不討厭他,也不害怕他:“謝謝先生,謝謝你的祝福,你會有好報的!”
倪震宇呵呵笑了:“我也謝謝你的祝福我會有好報的,呵呵!”
原來,做從沒有做過的事情,心情竟然這麼爽!
被小偷當成冤大頭,那偷兒此刻肯定在某個角落裡笑吧!
給小乞丐施捨,竟然還得到了無比真誠的祝福。
都快死的人了,的確是什麼事情都要做做。
他開著車嗖嗖地就到了公司。
雖然公司前臺的職員一如既往的恭敬問好,但還是難以掩飾他們那疑惑的眼神和僵硬的笑容。
他立刻品味出他們心裡的疑惑他們的老總,不該是渾身散發著酒味,一步一個臭烘烘黑漆漆的腳印印在光潔的大廳裡也無所謂的人吧?
倪震宇一屁股坐在了舒服的老闆椅上,也不顧辦公室的門敞開著,一隻大手毫不客氣地在送咖啡過來的女秘書的屁股上狠狠地抓了一把:
“給我提取所有的現金,用最快的速度給我送過來!
拋售手中所有的股票,價錢不論,但三點半收盤之前,一定給我全部丟擲;
做完這些的時候,通知所有的員工,就是掃廁所的阿姨也要叫來,每個人都去會計部領取十萬塊現金,然後放假一個月!”
女秘書驚呆了,被這飛來的驚喜嚇得張口結舌。
倪震宇抓過她手中滾燙的咖啡喝了一大口,燙得撲地一聲噴在身前的大桌子上。
呲牙咧嘴地對嚇得張皇失措地要去收拾桌子的女秘書邪笑:“還有你,老子想改改兔子不吃窩邊草的規矩,傳達完命令給我過來,洗乾淨給老子在床上擺出個大字來,你不是一直都渴望著被我壓嗎!現在快給我出去傳令!
看著秘書戰戰兢兢地退出去關上門,聽著門外的壓抑的歡呼和議論,倪震宇大手抓過桌上經常賞玩的獨山玉雕,狠狠地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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