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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站在街邊上捂著肚子扶著樹的狼狽樣,飛一樣開車把她送了醫院不說,還一直陪著她知道吊完點滴為止。
她那時候痛得迷迷糊糊的,也打了電話給林念平,但林念平正在飯桌上,回答她自己正陪區裡的領導接待客人,實在走不開,只叫她快打電話給她父母,讓她媽過去照顧一下,最後還責怪了她兩句,說她這都是老毛病了,自己吃東西也不知道當心。
李盛君聽得心灰意冷,徑自掛了電話,又無法可想,夜裡九、十點鐘,公婆是不能驚動的,她也不想驚動他們,自己父母身體又不好,這個點早就睡了,就算沒睡,讓兩個老人冬夜裡提心吊膽地趕來趕去,她也做不到,左思右想,竟是沒一個人可以找,忍不住傷心。
恰好夏遠從付費視窗走回來,看到她坐在急診室的躺椅上默默地紅著眼,一時驚急,大步跑過來蹲在她身邊問:“很痛嗎?痛得受不了了嗎?我再去找醫生來。”說著轉身就要走。
李盛君趕緊抓住他,說:“不是的,我已經沒事了,謝謝你送我到醫院來,都這麼晚了你快回家吧,對了,付了多少錢?”說著還用沒有扎著針的那隻手摸索著要開啟自己的包。
夏遠被她握著手,也不掙,只用另一隻手將她的包拿走了,還說,“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待在這兒,我晚上沒事,不著急,等你家裡人來了我再走。”
李盛君心想,自己家哪有人來,但男孩態度堅持,一點轉圜餘地都沒有,拖了張椅子過來就在她身邊坐了,還把她的包都沒收了,放在自己身後,不多一會兒又出去倒了杯熱水進來放在她手邊,還笑嘻嘻地安慰她,“醫生說了,多喝點熱水。”
李盛君趕不走他,只好無奈地讓他去了,後來夏遠手機響,急診室裡不允許用手機,他就出去接電話,旁邊也有夜裡來看急診的,剛進來沒多久,也沒看到李盛君先前要給夏遠錢那一段,當場滿臉羨慕地對李盛君說了句,“你老公真好。”
唬得李盛君直搖頭,“不是不是,他不是我老公。”
人家“哦”了一聲,“還沒結婚啊?男朋友對吧?”
李盛君愣了愣,最後說,“是我弟弟。”
這天夏遠自然沒有等來李盛君的家人,急性胃痙攣並不是什麼大病,醫生給開了點藥,吊完一瓶水之後仍是夏遠把李盛君送了回去,李盛君執意給了錢,還鄭重地說了謝謝,夏遠明顯是不太樂意拿她的錢,臉上竟有些受了傷的表情,李盛君順理成章地認為,自己的徒弟是覺得幫師父一點忙是應該的,師徒之間不應該算得那麼清楚,讓她益發的不好意思。
那天她半夜到家,林念平仍舊沒有回來,屋裡清冷得像是個沒有一點食物的冰箱,她累得外套都沒脫,一個人摸到床上躺下了,心裡還在想,夫妻夫妻,還不如一個半路冒出來的徒弟有用。
這都是年前發生的事情了,如果李盛君當時就知道,夏遠這一切的關心與細心都是因為他對她抱有師徒以外的感情,並且對她蓄謀已久的話,她當時就算痛死,就算光著腳一路從上海走到安徽去,都不會接受他的“好意”的。
“最近信貸部事情多,政策一條一條的下來,那些抵押到期的退貸的需要重新稽核的全都積在一起,我根本就忙不過來,實在是沒時間帶實習生了。”李盛君堅持。
任大姐笑起來,“剛才你還說跟人家換一個實習生也行呢,現在就說沒時間了,小李啊,你還是這毛病,一生氣說話就前言不搭後語了,大姐跟你可是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跟大姐說實話,是不是夏遠什麼地方得罪你了?把你給氣成這樣。”
李盛君不語,眼裡卻露出堅決的神色。
任大姐倒是吃了一驚,電腦也不看了,走過來坐在李盛君身邊,壓低了聲音說話,“小李,這事可不能開玩笑啊,夏遠是總行打了招呼放下來的,安排給你帶也是覺得你穩妥,要是真出了什麼問題,別說你我,就連我們行長都不好交代啊。”
李盛君怔住,再看任大姐一臉的焦急,不由心裡一涼。
出了副行長辦公室,李盛君徑直走回信貸部,坐下之後開啟抽屜將一直捏在手裡的信封放進去,合上抽屜的時候力氣用得大了一點,一聲悶響。
放在平時,李盛君是絕不會這樣發洩情緒的,但正中午,信貸部裡其他人都吃飯去了,偌大的辦公室裡就她一個人,心裡怒極,難免控制不住。
沒想到身後突然傳來聲音,近在耳邊那樣,“師父。”
李盛君猛地轉身。
夏遠像是被她嚇住了,腳步一停,想過來又不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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