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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這才揉著痠疼的後腰爬上了床。
原來深色的西裝還有這樣的用途,那就是掩蓋受傷的事實。小墨瞪著眼睛在九寂身上瞧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哪裡有傷過的痕跡。
“奇了……”看他的臉色並不像是在開玩笑,但是九寂的身上確實瞧不出傷來。小墨蹙著眉頭想了一想,伸手解向了西裝的扣子。
褪掉外面的西裝,裡面是白色的襯衫,襯衫外裝飾了一件貌似綢制的黑色低領坎肩,同樣看不出異常,黑色是純粹的黑,白色是乾淨剔透的白。
於是,伸手扒掉坎肩……
大片的血色彷彿午後的驕陽一般毫不留情地刺入眼瞳。小墨緊咬下唇,扯著坎肩的手開始微微發抖。那胸前的一大灘血跡啊,在白色的襯托下無比鮮豔奪目,好似一朵巨大的紅色薔薇,它綻放在眼前,卻錐痛進心裡。
顫抖的小手猶豫著扯開了襯衫,她不忍看也看到了,一道斜跨在胸前的傷口,足有二十厘米那麼長,看不出有多深,因為上面凝著的太多的血,伴著呼吸,偶爾還有絲絲鮮血汩汩湧出。
為什麼不讓她告訴任何人,這個任何人是不是也包括了弒羽?看著血水還在不斷湧出,小墨登時急得腦袋裡嗡嗡直響,踉踉蹌蹌地下了床,奔進洗手間拽了一條浴巾出來。
小墨跪在床頭,一面笨拙地裹著傷勢,一面胡思亂想。
九寂不是人,他是擁有魔力的狼族,即使傷得很重,對他來說也應該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啊,為什麼,為什麼他不能癒合自己的傷口,或者讓弒羽來幫助他,難道自己這個外人比他最親近的部下還值得信任嗎?
信任?沒來由的她幹嘛聯想到這兩個字,況且只不過無意間提及的兩個字而已,為何竟化成了莫名的負擔,重重地沉在了小墨的心上。
血止住了,看著停止擴大的血跡,小墨稍稍地鬆了一口氣。她沒有處理傷口的藥物,現在能做的只有守著他,等他醒來。
染血的襯衫被悄悄地塞進了馬桶,小墨翻出兩身乾淨的衣服,幫九寂換上一件,另一件則預備替下自己身上的血衣。
對著鏡子,小墨握著打溼的毛巾,一遍一遍地擦拭從肩頭順過後背的血漬,很多,很刺眼,估計這口血他忍了很久。
淡淡的血腥之間透著他的氣息,冰冷而執拗的氣息,太近,近到一種勝似肌膚相親的感覺,太熟悉,熟悉到另人莫名的心跳加速。
她的臉頰在發燙,這種時候她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滿腦子都是他栽向自己的畫面,先是他的臉貼到她的頸間,然後鼻腔裡填得滿滿地,全是他鋪天蓋地的氣息……
哦,天哪她該不會是心動了吧,竟然對一隻狼,還是一隻掛著“爹地”稱呼的狼。
第七十八章 醒來
不經意間,窗外的橘色開始愈減濃烈,當小墨意識到有點兒不不大對勁的時候,整座城市正在緩緩地浮出水面。
是有人來了,還是有人要離開?替九寂掖了掖了被子,小墨拖著疲憊來到了視窗。
夕陽將目光所及的一切都拉出了好長的影子,再耀眼的金色也抵擋不住滿天霞光,宮殿就在皇家驛館的對面,此刻亦是籠了一層淺淺的紅。
“小美人兒,我們過些日子再見”嘶啞的喊話聲忽然地從下面傳來,雖然虛弱的單薄,卻挑釁意味十足。
珈曳?小墨探出頭,一眼就瞄見了半臥在擔架上的紅袍男子,白花花的臉色,即便距離如此之遠,都能看得人心中一顫。
她對吸血鬼完全沒有好感,一想到珈曳那張比死人還要難看的臉色,她就忍不住想要吐,更不用說有沒有興趣噎他兩句話了。
對著樓下,小墨吐吐舌頭做了個乾嘔的動作,然後在珈曳笑眯的眼縫中,哐地一聲關上了窗子。
重新回到床邊,小墨輕輕地坐在椅子上,雖然明知道九寂一時半會兒不會甦醒,但是她還是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的動作發出任何聲響。
珈曳走這麼匆忙,難道是因為戰敗之後沒有顏面留在魔族了嗎?小墨暗暗地想道。看著窗外再次波影重重,她知道無淚城已然沉回了海底。
砰砰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小墨聞聽臉色一變,登時慌了手腳。
她已經跟侍衛打過招呼的,晚餐不必提醒,隨時需要隨時叫到房裡用,怎麼這個時候還來叫門,難不成是有人專門拜訪?
鎮定鎮定鎮定……
小墨順著胸口,努力剋制自己著微微慌亂的情緒。她現在要做的不是緊張,而是祈禱來人不是很難纏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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