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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它去上學。
他清楚記得,那年夏天,爹地從狩獵場裡帶回了一個髒兮兮的小丫頭,還有一隻傷得只剩下一口氣的白狼,第一次見面,那個該死的倔丫頭就敢用他不喜歡的眼神瞪他,轉眼幾年過去了,她可以對莊園裡,甚至是那些下人低聲軟語,唯獨面對他的時候勢必要撐出一副氣勢凌人的模樣,他真搞不懂,自己是哪裡得罪她了。
第一輛車子駛離莊園,緊接著第二輛開始發動,然後大管家的笑容便在汽車的尾氣中逐漸僵化。
車身緩緩地騰出大門,彷彿一席大幕拉開,幕後的一人、一車、一“狗”便戲劇性地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大白,我們走吧!”小墨精神十足地呼喊一聲,早上的晦氣似乎也在這一聲氣勢中消弭殆盡了。
蹬上腳踏車,小墨隨手撥響車鈴,幾聲清脆中,大白十分不情願地,十二分不自然地得瑟了幾下拖在屁股後面大尾巴。可見,為了做好一隻“狗”,弒羽可是勉為其難的下了不少苦功夫哇。
第六章 小墨的承諾
“嘖嘖,這可比廖莎莎的那條耀眼多了……”樸馨兒將右手舉過頭頂,眯縫起眼眸,瞧著燈光下灼目的炫彩,唇角彎出了一條得意的弧線。
這種被稱為鑽石的漂亮玻璃小墨見過,樸馨兒有很多首飾上都綴了幾顆,不過這樣佈滿一整條手鍊的還是頭一次見識。該怎麼形容呢?哦,有了,這東西燦爛得都能把瞎子晃迷糊了。
做富人家的女兒真好,丟了一條寶石的,彌補了一條鑽石的,樸老爺果然是視金錢如糞土啊。小墨搖搖腦袋,繼續將樸馨兒的衣服一件一件掛進象牙衣櫥。
白天,小墨跟著少爺小姐上學讀書,放了學便是樸馨兒的專屬小女傭,只有夜深人靜的夜晚才是屬於她自己的時間,而今天恐怕是她待在萬德山莊的最後一晚了,因為她根本交不出樸永南早上說的什麼手鍊……
“小姐,東西都收拾好了,如果沒有什麼需要的話,我先回去了。”小墨微垂著臉立在樸馨兒的身後,輕聲說道。這就是她一貫的姿態,可以信手拈來的展示在所有樸家人的面前,只是不包括樸永南。
“去吧,去吧,明天早上不要再睡過頭了。”樸馨兒想也沒想,隨口敷衍道。現在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腕上的鑽石手鍊,根本沒有心思去支使小墨。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小墨眼珠轉轉,對著樸馨兒的後背吐了一下舌頭,心想:“明天早上?明天早上本小姐就不奉陪了,你啊,以後都別想再使喚我了……”
小墨越想越得意,囂張氣焰也愈見飆升,不想,眼光突然一低,恰好落在了樸馨兒支在臉頰的左手腕,一條鑲著藍寶石的黃金鍊子正安安穩穩地繞在上面,不是那條傳說中已經丟失的手鍊是什麼?
“這,這個,這個……”小墨驚訝得舌頭直打結,指著樸馨兒的左手,眼睛都忘了怎麼眨。
樸馨兒回過頭,發現小墨正指著自己的寶石手鍊目瞪口呆,不禁狡黠一笑,對著小墨晃晃手腕,訕笑道:“你說這個啊,都怪廖莎莎害我跟爹地說了謊,你可要替我保密,等到明天我把她比下去的,就讓大管家給你換個新的腳踏車,全自動的哦……”
樸馨兒的笑容太燦爛,比那鑽石鏈子還耀眼,直笑得小墨心底一片徹骨的冰涼。
好嘛,真不愧是親兄妹啊,一個冤枉,一個收買,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當她史小墨是什麼?馬戲團裡的猴子嗎?
“大白,這個地方不能待了,我們現在就走。”小墨神情嚴肅的端起大白的臉,一雙琥珀色的眼眸中寫滿了一定堅定以及肯定。
呃?真的要走嗎?封印了法力的弒羽無法用語言表達,只能一瞬不瞬地盯著小墨看。他知道這裡讓她不快樂,這裡的人讓她不快樂,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七歲的小墨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對那些圍在他們身邊的人類聲嘶力竭地呼喊著:“它是我的!我們是一起的!你們要把它送到哪裡去,就把我也送去吧!”
如果不是因為它傷得太重,如果不是因為它是一隻狼,小墨也許在山莊裡會生活得有骨氣一些。沒有鳥兒願意待在牢籠裡,弒羽明白,現在的小墨是沒有辦法帶著一隻狼在人族所謂的文明社會安穩的生活下去,所以他害怕小墨的這次離開只是一時衝動。
雖然弒羽不能說話,但是小墨依然從他灰色的眸子裡看出了懷疑,於是笑著抖抖手腕,金屬碰撞的美妙聲音便從一圈金芒中蕩了出來。
“看,我有這個”小墨白細的腕子上忽然多了一條寶石手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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