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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了,上去睡覺。”
顧晚晴看了看他腰後露出的槍套,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慕容笙沉聲道:“沒事兒,就是出去見一個朋友。可能今天晚上不回來,你把門鎖好了。”
顧晚晴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目光中透出一絲擔憂,但她沒有挽留,也沒有問為什麼。
清晨四點,顧晚晴似夢似醒的在床上烙餅,她眼睛緊緊閉著,在軟乎乎的被子裡翻騰,似乎很煩躁,不停的翻過來翻過去,似乎正被噩夢所困擾。
她的意識是清醒的,這一晚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睡過。慕容笙還沒有回來,他的那間房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他臨出去前還帶著槍……
霍地,她忽然感到窗前有個影子。眼睛睜開一條細縫,她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默默的佇立在她的床前。儘管看不到那人的長相,但她可以確認,那人是慕容笙,他回來了。
不過,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進來多長時間了?想要幹什麼?自己到底是在做夢還是清醒?
顧晚晴警覺的神經繃了起來,她竟然絲毫沒察覺他悄然的潛入!將失憶之後的所有過往細細的想了一遍,許多細節稍稍聯絡,諸多疑點讓她對慕容笙的企圖產生了一絲疑惑。
那日在瘋人院,裝瘋賣傻的慕容櫻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她的真實身份和那段被強行抹去的記憶又是什麼?這場無聊而危險的遊戲中,她扮演的又是怎樣一個角色?
慕容笙俯下身,半跪在窗前,輕柔的撫著她的額頭,“晚晴,不要讓我等太久……”
顧晚晴還在“沉睡”,平靜如水的心中忍不住泛起絲絲漣漪。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太陽從地平線上升了起來,鳥兒快樂的枝頭在鳴叫,一個不同於城市的清晨拉開了新一天的序幕。
慕容笙開啟厚重而華麗的歐式窗簾,明媚的陽光灑在顧晚晴的臉上,她的睫毛如羽毛般輕輕顫動了幾下,把頭窩進了被子裡,像極了一隻懶床的貓咪。
輕輕地,被子被掀開一角,顧晚晴像旁邊縮了縮,把自己裹上,繼續將臉埋在枕頭下面,和周公繼續約會。冷不丁的,身邊的床墊往下一沉,身體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攬了過去,她的被貼上了一個解釋的胸膛,睡衣的紐扣也掌握在了那人的指尖上。
顧晚晴沒有張開眼睛,還是背對著他,冰冷的聲音充滿了戒備,“你似乎說過,要我心甘情願的愛上你,在此之前,你不會動我。”
慕容笙寵溺的笑了笑,手指向下移動了一點,將人攔腰一環,“小懶貓,起床了。”
顧晚晴全身繃得緊緊地,輕咳了一聲,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恐懼,“我已經醒了。”
慕容笙貼得更緊,光滑的下巴摩擦著她的頸側,“牛奶還是豆漿?我買了你最喜歡的蟹黃包。”
顧晚晴掰開他環在腰上的手,從容不迫的脫離他的懷抱,坐起來,“你呢,咖啡還是豆漿?”
慕容笙撐起半個身子,眼中含笑的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就是石頭也該捂熱了吧。”
顧晚晴已經走到門口,她回眸一笑,冷聲道,“所以你還捨得花時間在我的身上不是嗎?”
慕容笙眼神一沉,笑得相當魅惑,“打個賭好不好?”
顧晚晴搖頭,果斷地說,“不好,我才不和魔鬼打賭,一準輸得什麼都沒了,不值當。”
慕容笙啞然失笑,“我該謝謝你的恭維還是否定你的認知?”
慕容笙不是魔鬼,而是比魔鬼更可怕的存在,所以,千萬不要相信,千萬不要愛上……
顧晚晴走出房門,淡淡地道:“蟹黃包配海鮮粥比較好,你買了蟹黃包,我去煲粥。”
慕容笙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笑容盡是,臉上如冰封一般,微微眯起了眼睛。
吃過早飯,銀灰色的賓利緩緩的別墅裡開了出來,溫暖和煦的陽光照耀在顧晚晴的臉龐上,異常的生動。她呼吸著帶有淡淡薰衣草香味的空氣,心情好了許多。
“今天去什麼地方?”她看著眼前一片片紫色,笑容更加燦爛,問話也溫柔了許多。
“一個是女人都感興趣的地方。”慕容笙的話一如既往的刻薄。
“後面的那條尾巴是你的人嗎?”顧晚晴的面容映照在後視鏡上,依舊溫潤如玉。
“你的眼神和我很像,咱倆果然是天作之合,還沒成夫妻就有夫妻相了。”慕容笙的目光可比他說的話陰冷多了,他掃視了一眼鏡中那若隱若無的黑色本田,冷笑道,“可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