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薅著他的衣領子生拉硬拽到了洗手池前,把水開啟,讓他洗手。慕容笙笨拙的用肥皂洗手,時不時看向衣服上濺到的殘汁,感覺很不舒服。
顧晚晴面無表情的盯著他,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認命的進屋給他拿了一套新的衣服換上。做完這一切,顧晚晴才將他帶上飯桌,就跟伺候小孩子一樣,給他在胸前圍上一個白毛巾,一口口的餵飯。這一次,慕容笙沒有在抗拒,反而很乖的配合。
“昨天阿姨過來了,我勸了好久才勸回去。你要是不想相親就給她說,蒙人是不對的。”
顧晚晴就著魚香肉絲吃著米飯,不大的嘴被塞得慢慢的。
“我也想,不過……還是等等再說吧。”陸邵東低頭吃飯,卻不忘暗中觀察慕容笙的反應。
慕容笙一口口吃著飯,顧晚晴隔三差五就給他灌一口湯,一點期待中的反應都沒有。
“對了,前天那個總是做噩夢的男人你是怎麼處理的?”陸邵東突然問了一句。
“完全按照正常方式處理,”顧晚晴的口氣很淡,彷彿這只是一件很尋常的小事。
“但是那位律師小姐可不是這麼說的。是你說服他讓他去執行死刑的現場?”
“嗯。用律師小姐的話來說,這是他的權益之一,得到法律的保障,對於治療他的心理陰影也有一定積極作用。怎麼了,你覺得我這麼做不對嗎?”
陸邵東冷了冷,神情變得異常嚴肅,“作為一個心理治療師,你讚賞你的病人去死刑現場?”
顧晚晴聳了聳肩,盛了一碗蛋花湯餵給慕容笙,淡淡地說:“以毒攻毒,這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處理。他親眼看到自己女兒的屍體,那被對方**並以極屈辱姿勢捆綁裝進袋子扔到臭水溝,然後半腐爛狀態的屍體……”
放下手中的碗,顧晚晴抬起頭,神情變得譏誚,“我曾不止一次試圖催眠他,但是每一次,他都會被夢境嚇醒,他告訴我,他的女兒一直站在他面前,全身腐爛,眼睛流著血水看著他。”
“可是,作為心理醫生,我不贊成任何親眼目睹死亡過程這樣的形勢,那會……”
“我知道這或許並不正確,但你必須承認這法子十分有效。”顧晚晴打斷了他的話,“人與人是不同的,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寬大的胸襟和度量,也不是誰都能找到正確的方法來戰勝自己蠢蠢欲動的心魔。如果,沒有看似過激或極端的東西來分散注意,或許就會失控而徹底爆發。”
她以其緩慢的速度笑了起來,像冰一樣沒有溫度,“理智與感情是不可能同時出現的。”
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告訴她:淚水只能用淚水來掩蓋,鮮血只有用鮮血才能洗清。
她很贊成這句話,卻一直沒有勇氣和魄力實施。
緩緩交疊雙手,她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慢悠悠地說道:“我說昨天把我叫過去幹什麼,原來是佳人有約啊。和那位律師小姐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誰會跟那冰塊有什麼關係。”陸邵東自欺欺人地說,“行了,吃飽喝足,準備開工。”
“去書房還是臥室?”顧晚晴的手被慕容笙死死的抓住,怎麼都掙脫不開。
“去書房吧,你那臥室跟豬圈似的,不利於病人的治療。”陸邵東笑了下,站起身走了過去。
把慕容笙拉進書房,顧晚晴就出去收拾碗筷。看著桌上亂七八糟的剩飯剩菜,她簡單的分了一下類,然後把髒碗和髒筷子一股腦的扔進了洗碗機。
“你進來一下吧,病人不配合。”陸邵東開啟了一道門縫,喊了一嗓子。
顧晚晴把溼淋淋的手往身上抹了抹,走進了書房。陸邵東還是坐在書桌後面,對面的藤椅上,則坐著非暴力不合作也不開口的慕容笙。
顧晚晴抱著胳膊倚在門上,用商量的口吻道:“要不然催眠試試吧?”
陸邵東瞪了她一眼,回頭繼續看向始終保持沉默的慕容笙,“到現在為止,他一句話都不說?”
顧晚晴點點頭,攤開雙手,“什麼辦法都試過了,除了催眠。”
陸邵東霍地轉過頭,再次鄭重的重申:“不可以。顧晚晴,如果你還想吃這碗飯的話。”
對於陸邵東而言,這話已經非常具有威脅性了,而顧晚晴只是溫和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陸邵東敏銳的捕捉到了顧晚晴眼中一閃而過的痛楚,聲音和緩地問道:“你還隱瞞了一些事情,而這些被隱瞞的事情才是他會變成現在這樣的關鍵。”
顧晚晴微微一笑,走到慕容笙的身畔,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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