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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許爺爺不小心撞到了,許天海忙扶住他,“爸,您小心點!”許爺爺看著他。怒氣騰騰的用鼻腔大音:“哼!”
“夢兒!”陳捷雨看見許飛夢坐著,總算是放了心,“你有沒有傷著啊?啊?告訴媽咪,你有沒有事啊?”
許飛夢暗啞的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一群人,彷彿與她無關,一聲不發。
“夢兒!”許天海大叫她,她仍是沒半點反應。許天海的臉色漸漸沉下去,許爺爺緊鎖雙眉,陳捷雨都快要哭出來了,怎麼會這樣?段少辰疑惑到極點,他真的不懂,為什麼全家人都一副痛苦不堪表情?
手術室的燈還沒暗,許菲婭拉著段少辰出去,說是買點喝的給大家。
許菲婭一出醫院大門,便開口道:“四年前在馬來西亞,飛夢剛滿十八歲生日那天,爹地買了輛新車送給她,她興高采烈的開出去了,第一次正式駕駛她很興奮,車速提的很高,完全沒有交通安全的意識。結果和一輛車子撞上了,飛夢昏迷不醒。而被撞大的那個人傷的很嚴重,我不知道她後來到底怎樣了,有人說當時被撞到的人幾乎當場死亡,結果是什麼我和飛夢都不知道。那個時候飛夢昏迷了很久,我們全家人都只關心她的情況,而爹地在她醒來之前就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解決了?怎麼解決的?”段少辰冷笑一下,心裡暗哼一聲。
“這個世界上錢是很好的東西,爹地花了一大筆錢才將這件事情封住了,等飛夢醒來後,她完全變了個樣子,恐懼驚慌沒有意識,她知道她撞人了,她拉著我的說,哭著對我喊,血。她就只會說這一個字,我們都嚇壞了,找醫生,醫生只說她受驚嚇過度,抑鬱封閉了自己,始終走不出車禍的陰影。接下來兩年的時間裡,她都沒說過一句話,只會發呆。一天比一天消瘦憔悴,身體越來越差,我們只能看著,一點辦法沒有,後來有個遠房親戚說,美國有個很有名的心理醫生,也許能治好她,所以20歲那年,飛夢就去美國了。她這是兩年後第一次回來,在美國她接受了催眠治療,對那場車禍的記憶已經模糊了,而今天,我看著她,和四年前的失措一模一樣,我好怕,少辰,我好怕飛夢再次掉入灰暗,要怎麼辦?”許菲婭擔憂的鑽進段少辰的懷裡。
“飛夢一直很自責嗎?”段少辰面無表情的抱住她,低聲問。她封閉了自己兩年?是嗎?
許菲婭點點頭,無奈的嘆息。
用錢解決了一場人命,許天海你還真是厲害。當時我在英國的研究室裡專心監督著新產品的研製,若不是耽誤了時間,你恐怕怎麼也掩藏不過去吧,當他趕到時,她就剩最後一口氣了,他還來不及任何的補救,裳桐便永遠陷入黑暗的睡眠中,他怎麼能容忍,怎麼釋懷!叫他怎麼不恨?
涼風襲來,許菲婭身子往他懷裡更緊了點,他緊緊擁抱住她,他低眉看著懷裡的嬌軀,許菲婭,你是上帝給我的禮物,是憂是痛,都只能由我來決定,但願你不要怨我。已經決定跌入萬丈深淵,不能回頭!
段少辰摟著許菲婭回到手術室時,手術室的門正好開啟了,所有人湧上前,許飛夢更是第一個衝到病床前,當大家都看清躺在病床上虛弱的人是誰時,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是他,歐陽凌遠!
上天,總這麼愛開玩笑嗎?
許菲婭明顯震驚一下,她的身子更重的倒在段少辰懷裡,心不住的猛烈抽痛一下。
段少辰看著緊閉眼睛的歐陽凌遠,他,到底唱的是哪出?怎麼他不知道?
許天海更是驚諤的如當頭一棒,站著不敢動。
陳捷雨無法相信他回來了。
許爺爺眉頭鄒的更深了。
人人臉色微變,各懷心事。
“歐陽哥哥?!”還是許飛夢的一聲低喊,才把大家拉回現實中來。
“醫生,他怎樣?”許飛夢拉著醫生的衣角,忙問。
“已經搶救過來了,只是失血太多,加上病人本身就有心臟病,可能要在醫院多待上幾天,檢查一切沒事了就可以。”醫生簡明扼要的說。
“真的嗎?”許飛夢高興的都要哭出來了,她有多怕,又一個生命被她扼殺。
“當然。”得到醫生確定的訊息,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許菲婭緊繃的身子終於漸漸軟下來,誰料,段少辰冷冰冰來一句:“你就這麼在意他?”許菲婭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亂吃飛醋?
“姐,你聽見了沒?他沒事,他沒事!”許飛夢像個孩子般雀躍下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