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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她的近視眼就看不到他眼中可能的想法了。

“有嗎？我分明就看到了一個很好的老朋友啊。”他一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截去了她後退的路，

“而且，是一個漂亮了很多的老朋友。”他拖著她，帶回她剛剛坐的位置，“你不會那麼殘忍，不給機會我請一個久未見面的好朋友吃飯吧？”他微笑的坐在了她的對面，不管是笑容，抑或理由皆無懈可擊。

無瑕疵的理由讓她沒辦法推卻，只能乖乖坐下了。

看向對面那個依舊微笑的男人，笑顏依舊，但是，裡面的青澀卻已經褪盡了。看來，變化的果然不止她一個。

李成坐在她對面，沒有跟她聊以前的同學，也沒有探詢她現在的生活，反而是細細的給她佈菜，然後，告訴她每道菜的特色，有時候是典故，有時候是做法，有時候是調味，有時候是造型。

他的滿嘴食物經讓阮圓圓的身子慢慢的放鬆了下來，神經也變得沒那麼緊繃，多年過去了，他不過是老同學而已，無害的。

“你還是對料理那麼感興趣呢。”放鬆了身心，面對李成的時候就變得沒那麼難過了，在他說到一半的時候，阮圓圓甚至知道要調侃這位老同學了。

“你還記得啊。”正在解釋口味小龍蝦做法李成頓了頓，然後不好意思的笑了。

“以前你就立志要做大廚呢。”說是希望將好吃的東西送給所有人。一個愛料理，一個愛吃，也是他們聊得來的原因之一。

“是你說做大廚沒出息，叫我做餐廳的老版，說這樣能帶更多好吃的給更多人。”他看著她，眼睛裡麵包含了深意。是她的一番話，讓他走到今天的位置上的。

“的確是啊，畢竟以你那時候的成績，如果光做廚師，埋沒了你一身的天賦。”他因為字寫得漂亮而被成為才子，但是他天生對數理的敏捷度跟反應更讓她佩服。

“你那時，常常笑我是拿鍋鏟的知識份子。”他做了個炒菜的手勢。

看著他，阮圓圓腦海中浮現一個帶著老土眼鏡，滿身書卷氣，整的就是一個文人樣子的瘦削男生，拿著碩大的鐵鍋跟鍋鏟，在爐子旁邊揮汗如雨的樣子，不由的輕笑出聲。

他，根本從小到大，都壓根看不出會是個跟廚藝沾邊的人呢。

“你終於笑了。”他輕輕的說著，舒出了一口長長的氣，開始跟她講以前的事，那些他們在學生時代，共同的回憶。

阮圓圓的笑容微愣，面前依舊是那個能言善道的李成，用輕柔的嗓音，細細的述說著，旁邊的依舊是不善言辭的她，微笑著傾聽，然後，在關鍵的時刻，有默契的相視一笑……

重疊的畫面，讓思緒飛回了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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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課上，對著黑板上的一堆定律茫然的她，對老師的提問一竅不通。在那個時候，只要稍微低頭，就會發現一張明顯是匆匆寫上的紙條，上面書寫著幾行字，只要照著念，老師就會滿意的點頭，放她坐下。而這時，只要看向旁邊，總能看到他挑眉微笑的臉。

自習課上，他寫作業寫得風生水起嘩啦啦，她則對著幾何圖形被轉得頭昏眼花暈乎乎，每次她因為解不開證明題而抓頭髮的時候，只要看向旁邊，他就會湊過來，然後拿出紙筆，慢慢的給她分析，細細的給她解釋。兩顆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結果，總是他花時間給她解決了問題的同時，兩人花了更多的時間在嘀咕別的事情上。

課餘時間的時候，他們總會為一點小事而打賭，有時候賭班上最頑劣的同學肯不肯做值日，有時候賭那個每句話後面總喜歡加一個“這樣”的老師這節課會說多少個“這樣”。到放學的時候，他們總會到小賣部，由輸家買上兩瓶汽水，邊聊天邊看著操場那邊緩緩而落的夕陽。

涼涼的汽水滑進了喉，甜滋滋的，像蜜一樣，甜進了心裡，與旁邊男孩的微笑一起，印在了心上，留在了心間。

那時的感覺，朦朧卻細緻，不求成為一對，但是，卻珍惜同桌相處的機會。

往日之甜，讓人不由笑意加深。

*青春的上游

白雲飛走蒼狗與海鷗

閃過的念頭

潺潺的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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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漂亮了很多。”李成的一句話，打斷了阮圓圓的思緒。

“你別折煞我了，我還不是跟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