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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的血,是為了去救人,救她與她的先生,據說那先生的毒,須得鮫人血,才能開解。”竹猗解釋道。
“原來如此。”琉世子又笑了,那一笑,彷彿是春回大地,萬物蘇展一般,他向海灘又遊近了一段距離,方便彼此之間能更好地交談,朝陽初升,藉著金紅色朝陽光芒,他們都看到琉世子下半身那條巨大的呈金黃色的魚鰭在不住地拍打海水,以保持他一動不動的懸浮姿態。
“我是聽說過我們的血有解藥奇效,當然,這也是聽我們長老說的,只是我們沒有更好的聯絡方法了,否則我直接去你們那頭的海邊找你們,把我血給你們幾滴,也省冒著危險到太陽島來。”
聽了琉世子一番話,思筠又是驚奇又是感慨,只覺得眼前這個琉世子又單純又善良,難道鮫人們都是這般麼?原來在這廣博神秘的大海中,還在這樣一種美好的鮫人存在,暮汶一開口,他便允諾給她們血液,毫不懷疑他們的誠信。
琉世子目光掃視了面色蒼白、搖搖欲墜的思筠,目光落在她破損外衣上泛起血水的脅下,露出擔憂神色:“鍾翼的朋友,你受傷了?”
“還好,竹猗……”她略略抬手指一下竹猗:“他已經為我採藥煮汁,喝了幾次,好些了。”
“唔,我看得不太好,要不,去我們的‘海原’,我取點傷藥來給你。”
“不用了,太麻煩你了……”思筠一邊說著,卻一邊忍不住想著他口中所說的“海原”是什麼地方,難道又是另外一個他們貯藏藥物的島?
琉世子側著沉思了一會道:“你要去‘海原’就要用到避水珠,可我那裡只有一顆,要去借也挺費時的,再加上我看你們也沒有帶可以裝血液的小瓶子之類的東西,要不這樣吧,我回去拿個小瓶子,再帶點傷藥來。”說罷巨大而美麗的魚鰭向前拍了兩拍,立時向海中退了半丈。
思筠【炫】恍【書】然【網】大悟,看來那“海原”並不什麼島嶼,應該就是鮫人的居所之地,深沉在海底,所以才會必須借用避水珠他們才能到達。
“多謝琉世子。”鍾翼誠懇行禮。
琉世子溫柔一笑,搖搖手,俯身撲入海水中,巨大的魚鰭挑起巨浪,海水的幽藍將他美妙的軀體掩蓋,只見一條箭一般的浪花直衝向前,將幽藍的大海一剖為二,片刻間,就連那條箭一般的浪花也平復了。
“覺得怎麼樣了?”竹猗小心地攙扶著思筠慢慢坐在海灘上,感受著海沙帶來的潮溼氣息,思筠只覺得自己的眼眶也受了感染,溼溼的,她轉頭凝目看著竹猗的墨眸,猶豫了片刻才是問了出來:“你……你不是很恨我‘盜’了你師姐的軀體嗎?”當她說到那個“盜”字,心裡又泛起疼痛,她實不不喜歡這個字,彷彿這個能在她的心裡狠狠地劃上一筆似的,又像是這個字讓她在竹猗面抬不起頭來。
竹猗垂下眼斂,那長而卷的好看睫毛在風中微顫,他的睫毛,要比女子的來得好看呢。一時間思筠也彷彿受了蠱惑,有些傻了。
“一開始,我的確恨你的。”看著思筠那帶著期盼的眼神立刻黯淡下去,竹猗心頭不忍,又道:“我說的是:一開始。”
思筠的眸子又明亮起來,問:“那麼,後來呢?你……你不在恨我了嗎?”她真的很在乎竹猗對她的感受,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就像她一開始遇上他,被他捉弄調戲時的那種莫名的情愫,很是折磨人,此時此刻,思筠想不起琥烈來,只是擔心著竹猗接下去的話。
竹猗忽然伸出手去捧著思筠那張因為受了傷而顯得蒼白病態的小臉,眼裡閃過迷惑,又被堅定代替,但他還是說出了模稜兩可的話:“其實,我也一直在納悶這個事。”
思筠蒙了,不知道該說什麼,聽竹猗話語裡的意思,似乎他真的不再恨她了,而為什麼不再恨她?是因為已經想通了得到薔嬰軀體一事不是她的本意,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臉頰傳來他手中的溫暖感,思筠的心顫了顫,升起了莫名的驚乍,她忙推開他的手掌,把頭別向樹林那頭,心中亂了。
她本不該再與竹猗有任何身體接觸的,因為她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可是為什麼在突如其來的時候,她並不抗拒呢?
她該要對琥烈忠貞的,哪怕是琥烈變得可怕,變得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變成罰司滅戩氏復活要藉助的工具,她也必須對他忠貞,因為,這是她一開始就選擇的路啊。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疼痛,竟不敢再向竹猗看去。
竹猗閃爍的眼神在她變幻神態的臉上掃視著,忽然悟透了什麼似的微笑著坐在她的身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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