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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血汙,黑髮披散,頰旁的髮絲被血粘在臉頰上,衣服竟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思筠最是見不得別人受苦的,見了那人的慘狀,驚得站起來,仔細看過去,只見從亂髮中露出一張血跡縱橫的臉,思筠倒吸了口冷氣,一下子又坐在椅子上,驀地轉過頭去嗔目瞪著琥烈急道:“黃琦?她是黃琦!你……你……她怎麼被折磨成這個樣子!”
“這就是做奸細的下場!”琥烈森然道。
思筠咬咬牙,身子向琥烈那頭傾去,驚詫問道:“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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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陌生 。。。
只見一甲要黃琦下跪,那黃琦竟極是傲骨,竟死也不肯向琥烈下跪,一甲大怒,一腳狠命路踢出,正中黃琦的膝窩,黃琦悶哼一聲終於跪了下去。
琥烈目光盯著黃琦,帶著一絲殘忍地嘲弄道:“她是前朝付宰阮潭的女兒!”他的視線移到思筠傾國傾城的容顏之上,緊盯著她的眸子道:“她竟然混進了我的隊伍裡,還成了一甲推薦給我的優秀衛士,她還真的優秀,還真瞞過了我和一甲,不過幸好我要她陪你一起去鳳翔山的那天早上,我無意中見到的她手上的疤紋,這紋我見過,就是在前朝所謂的忠臣阮潭的胸膛上見過這道紋,於是我再要人仔細查她,這一查,還真查出她的底細來。”
他視線又移到黃琦身上,忽然放聲狂囂而笑,又攸然收起笑聲,眯起眼睛道:“其實,要怪只能怪你為了明志,在你的手上弄了那麼道疤紋,你弄什麼不好,偏偏要弄成跟你父親一模一樣的疤,嘖嘖,就算你與你父親有一模一樣的疤紋,你也不會被別人當做是以命諫忠的忠臣,你頂多就能算個奸細。”
“奸細?”黃琦咬牙切齒地笑,那笑意浮在張被血汙浸漬了幾日的臉龐上,說不出的可怖可憐,她尖聲道:“我並沒有要跟我父親一樣……成為忠臣,我也不想什麼名……垂千史……我就想為我父親報仇!只……只可惜……我……我只殺了壽栩!沒有殺死你!”說到最後一句,簡直是拼命殘力,狂叫聲直刺耳膜。
琥烈無動於衷地微笑著,甚至,還是剛才那個動作,又將小手指頭伸到耳朵裡摳了摳,道:“不過,你這方法還真不錯。
那日壽栩被我與我的夫人一起挾持進將軍府,本想著這下撕破了臉皮,不能善後,正思索著要用什麼方法才能取得最後奪權的勝利,你按捺不住了,在壽栩出了將軍府之後,便悄悄殺了他,又將他送回到將軍府的側門外,以造成是我殺死了他的假像對吧?”
琥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換了個姿勢,將身子斜到另一側扶手上,勉強壓下笑聲,又道:“不過,你這樣做還真有用,讓我背上了個弒主的罪名,讓朝堂之上全是戳我脊骨的人,讓我忙活了好一陣子才把這件事給壓下去,如果你不是阮潭的女兒的話,我還真想好好重用你,可惜了……”
“我真後悔,後悔做得不夠好,隱藏得不夠深,我應該堅持到有機會殺死你才對!”黃琦眸子裡射出無窮無盡的恨意,那恨意落在思筠眼底,讓思筠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我真的太遺憾了。”琥烈冷笑一聲,身子向下方俯視,彷彿是睥睨眾生的神,他眯著不帶著絲毫感情的眼睛上上下下掃視了黃琦一遍,突然像失去了興趣一般,懶得再向黃琦回看,不耐煩地揮揮手,平淡地道:“拉下去,處死。”
“什麼?”思筠驚得再次從後椅上站起來。雖然黃琦並沒有跟她有什麼過硬的交情,但畢竟她與她一起去鳳翔山、一起尋找竹猗,無論怎麼說,也算是熟稔的,要她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因為琥烈的一個下令就死去,她真的做不到。
“黃琦……黃琦也沒有做了什麼天地不容的壞事啊!她……她還殺了壽栩……雖然為你製造了這麼多麻煩,可是也沒有造成什麼致命的傷害,況且……她也算在我報了仇……”
“你想要我饒了她的命?”
思筠用力點頭。
琥烈墨綠色的眸子緊鎖著她,道:“你可聽說過斬草除根?她是前朝忠臣之女,就算她手無寸,對我來說也將是個危脅!”
“那……那可以流放……或是……總有辦法的……”
“你們夫妻倆在演戲麼?”黃琦忽然哈哈大笑,看著琥烈與思筠的眼神是輕蔑不屑的,她大叫:“不用那般假惺惺的演那些令人做嘔的戲了!要殺就殺!我會追隨著我父親的腳步……”
一道細小的黑影飛速從琥烈的手直擊向黃琦,她的話嘎然而止。
思筠驚異地看向黃琦,只見她一付不可置信的模樣,低頭看著胸口插著的那隻簪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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