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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視線不經意一掃,落在一旁立著的黃琦上,只見她輕撩起袖子在腕上抓了抓癢,半掩的袖間,露出了一道似極了火焰狀的疤紋。
琥烈瞳仁緊縮。火焰狀的疤紋?他忽然想起曾經被壽栩下獄至死的某個人來,心頭震顫。黃琦本是琥字衛隊隊長一甲的死忠,難不成與那人扯上關係?
思筠握了握他溫暖的大掌,抿抿唇,又深深凝望了他的俊顏,彷彿是要將他的容顏烙印在瞳仁裡一般,這才拎起包袱,那叫黃琦的皇衛統領撩開馬車仿錦絲簾讓思筠鑽入簾裡,在琥烈的注視之下,緩緩離去。
馬車越行越遠,漸漸消失在官道鱗次櫛比的房屋那頭,琥烈臉上的微笑如風中的輕煙消失不見,琥珀色的瞳仁一緊再緊,沉聲吩咐道:“叫一甲再清查這黃琦的底細!”
於長生點頭應答,正要離去,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抬手阻止於長生的腳步,問道:“你不是說府裡新收的那老嬤嬤有關於夫人的什麼話要跟我說?”
於長生道:“我現下就安排。”
側廳之內。
琥烈撩開袍角坐在梨花木椅上,心頭隱約升起不安。那新來的老嬤嬤要跟他說思筠的什麼?或許,這又是抽絲剝繭中一項意外的發現吧?
腳步聲雜亂,於長生帶進來一個荊釵布裙的老嬤嬤,似乎是沒見過什麼世面老實人,戰戰驚驚的走進來,一進來頭都不敢抬,“撲嗵”一聲跪在琥烈腳步,顫巍巍地道:“老婦周金氏,見、見過……將軍。”
“你不用怕,站起來吧。”琥烈和顏悅色地道。
那周金氏戰戰兢兢地抬起頭看到一臉平和的琥烈,心下稍安,“哎”了一聲,抖索著爬起來,向一側挪了兩步,低著頭不敢說話。
“你不是要跟我說什麼嗎?不用有什麼禁忌,你就大膽的說吧。”
周金氏抬起頭來,咬了咬唇,又咽了到唇邊的話,於長生急著戳了戳她道:“有什麼你快說啊,別期期艾艾的。”
“我……我想說……夫人……夫人……”
“到底什麼事!”琥烈皺眉。
“夫人……夫人好像是……宮裡頭的王后……”
“什麼?”琥烈有些蒙了,搞不懂她在說什麼,啞然失笑,還以為這老婦沒見什麼世面,或許是見了思筠的美麗,只道是世間只有皇后身份才能配得過,這才這樣說。
於長生忙喝道:“你說的什麼話!王后,哪來的王!清義候還未封王,怎麼來的王后!”
周金氏嚇得腳下一軟,又跪下去,只道自己說錯了話,琥烈要拿她問罪了,連連磕頭不已,叫道:“我不是說清義候的王后啊,我是說……是說前朝的季厘王的王后啊……”
琥烈心頭大震。
周金氏這什麼意思?!
“你是說,我的夫人筠兒,是前朝季厘王的王后?!”
於長生一開始並不知道周金氏會有這一說,心頭震顫,只道這老婦老眼昏花說了昏話,大聲喝道:“咄!你這老婦人說什麼!那前朝季厘王的王后薔嬰,分明是個妖后,禍國央民,怎麼可能是將軍夫人!我們將軍夫人可是將軍失散了多年的戀人!”
琥烈宣稱筠兒是她失散多年的戀人,這可是眾所皆知的事,於長生雖然知道思筠是琥烈從壽栩手裡硬奪過來的舞妓,但也要這般喝罵,省得壞了思筠的名聲。
周金氏嚇得磕頭如掏蒜:“我想著……想著就是一個人啊……不然,天下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哪個,黃昏羞答答地拜倒,看文的親們,請多多留點評,冒點泡,說點話啊,最好的磚評,砸我虐我都可以滴,黃昏真想知道自己的文有哪些不足,請親們指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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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邪道 。。。
琥烈使了個眼色讓於長生出了側廳,於長生將門合攏,整個側廳只留下琥烈與周金氏兩人。琥烈起身走到周金氏的面前扶起她,柔聲道:“周嬤嬤,你不用怕,有什麼都告訴我吧。”
周金氏看著他溫文爾雅的面容,咬咬牙,緩緩將自己的所見娓娓道來——
“……那是去年的寒冬,我家那口子燒的炭特別的好,本是擺在市場口賣的,後來被王宮裡採辦的公公們見到,就來人要把我們燒出的四千斤炭全送到宮裡,我和我家那口子就得以入宮,見了那許許多多未曾見過的富貴東西,等炭全部下完,我與我那口子準備牽牛回家,就見許許多多的宮婢們擁著一個人……
我也不會叫那裡的地名,反是路過,我好奇之下,就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