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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寒玉瑾的幫助,展開翅膀飛翔是極耗體能的一件事,因此她儘管避免,而且兩翅撐開的面積極大,又五彩斑斕,在夜幕之下也會極為顯眼,只有到不得已時她才會使用。她藉著微弱的夜光瞅準了宮簷的一角扔出鉤索鉤住,輕巧地攀爬到殿頂。
儘管琥烈曾經的疏離在她的心中劃了一道隱痛的傷口,但現在她不得不感謝他,如果不是當初無情地將她送到捕雲閣,讓她百無聊賴之下拼命練習控制這個身體,她也不會有今天的小成,能熟練地掌控了雙翅與飛翔。只是武技與法力還僅帶留在初級階段。那天在木箱中,她已經悉知琥烈與他的心腹們會選擇壽栩選妃那天發動兵變,逼壽栩讓權於琥烈,如果能等到那時,她應該進出王宮會更方便,能更順利地偷出離魂珠,但是數算下來,距竹猗說的三月之約,眼看著已過了兩月,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她還能等麼?
無論怎麼說,她都只能冒險一試。
她伏在殿瓦之上俯視著下方,萬籟俱寂,放眼看去,近處的樹影宮角均綽影在暗夜之中,遠處密密層層的殿宇隱約可辯,遠遠的不時能看到細如微蟻一般的巡兵從各個宮院牆角穿稜過,一角一崗,十步一巡,這王宮的守備,看似森嚴,但從高空俯看,還是能找出許多少破綻。
她伏在殿瓦之上密切注視著巡兵與崗衛的一舉一動,默默計算著巡兵的巡邏的規律與崗衛目視的角度,瞅住空檔,鉤索再拋,輕而易舉便飛鉤住相鄰近的一處宮宇簷頂,在兩處宮宇間搭繫了一條空中索道。向下俯看,只見圍檔處有三個崗點上的崗衛斜依在柱子上悄悄地打瞌睡。她輕巧地躍上索道從索上走到另一個殿宇,抖動索鉤收好。
選擇從殿宇上空行走是最好的方式,因為哨兵們大多不會去注意殿宇之上有什麼,但再向前就是王宮花園,沒有殿宇可供行走,她收好鉤索,翻身下房。
這蝶精的身子說不出的輕巧,相信假以時日對它的操控越強,應該也能做出些更令自己驚詫的事。記得古書上有在羽毛之上舞蹈的人,再努力些時日,雖然不至於能以羽毛上舞蹈,或許可以比荷華做得更好,能在荷花尖上跳出“紉蝶成裳”了吧?
這念頭一閃而過,一隊巡兵由遠而近,她忙躲入花從中避過,又藉著樹影穿過廣場,再掠過池橋,便到了曉光院,她故技重施,又利用鉤索翻上殿簷,順著曉光院屋頂抵達院北,順著走廊向伶女院而去。這時,她又聽到巡兵的腳步聲。
她從走廊花欄翻下縮在花影中,避開了第二撥巡兵,再翻入走廊,進了宮膳園。或許是巡兵們認為王宮廚房並不是什麼重要之地,她發現宮膳園的守衛很少,崗點距離拉得極大,崗衛都鬆懈以對,她輕鬆地過了宮膳園,小心翼翼行過議政廳,來到貯慈宮。
放眼看去,貯慈宮並沒有見一個崗衛,只有一隊走過的巡兵漸行漸遠。貯慈宮是歷代王后的住所,或許是壽栩還未封王,也沒有明媒正娶王后,貯慈宮沒有人住,所以巡兵也這般鬆懈吧?
看著那恢弘大氣的貯慈宮,她的心頭浮起一種莫名的情愫。她剛剛借體還魂的那天,不知是不是就從這貯慈宮裡醒來?再看到那昏庸無道的季厘王?可是那天她剛剛醒來,便再遭遇了宮變,接著就是激起體內的法力殺了兩人後,莫名其妙在楝州的河邊轉醒,她跟本就記不清她醒來的地方是否就是這貯慈宮。
彷彿是一場大夢,乍醒來,便已物易人非。
如果當初琥烈沒有發動兵變攻入王宮,那麼她又該會是個什麼樣子?或許還被囚在季厘王的身邊,繼續當她顛倒眾生禍國央民的媚後吧?又如果她不是陰差陽錯闖入了妓院,被迫在宴上為清義候壽栩而舞,也許也不能夠再見到琥烈吧?
世間的,便這樣的嬗變,又似乎一環緊扣住一環,似乎每一個情節都為下一個事件作了鋪墊……
一時的失神,一片樹葉在夜風中輕柔地飄落,掃在她的頰上,她驀然轉醒,暗罵自己,現在這是偷入王宮的非常時刻,怎麼還要胡思亂想?當下定下心神,正要跨出樹影。
忽然眼前閃出一道金屬的反光!
她心中一凜,忙又縮回樹影中。放眼看去,這裡根本就沒有崗衛,怎麼還會見到刀刃的反光?!她靜下心神仔細聆聽,感思向四面八方漫延而去——樹葉飄搖聲、鳴蟲的低吟、狐鼠的咬噬、遠方巡兵的腳步蠹蠹,所有的聲音紛沓而至……
驀地,她聽到了一個極細微的聲音:“真的無聊……這個新來的皇衛統領,硬是要在重要地段設定暗崗,真是的,在這樣的地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