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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揭開被子看她□的胸膛上的傷口的情影,思筠的臉染上輕紅,她咬咬唇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自然些,道:“三天之後,你就可以用你的法術把我胸前的傷口轉移到別的地方去嗎?”
他點點頭站起身,回望著還坐在草地上的她,微微一笑,一剎間,彷彿融化了整個天地。
“夜冷了,我們該回了,走吧……”
三天後
琥烈站在後園的那棵桂樹之下,夏末的桂還未能綻出花朵,只是在枝頭上噙了幾處細碎嬌柔的花蓓,偶爾有落葉飄下,在他的頭頂精靈般飛舞著,又飄忽墜落。
手中握著一束血紅的絲線,在他白皙修長的指上赫然懸著,聽得遠方有什麼動靜,他轉頭循聲看去,只見思筠與芮姑信步往這邊走來。
凝望著思筠,任他是閱人無數的彬彬君子,古井般的心靈竟然被她輕輕的撥動。放眼看去,她著了一身淑靜的淡紫,瀑布般的青絲在腦後用青絲繩鬆鬆的綁起,兩頰散落的髮絲飄飛,翦水雙瞳間顧盼生輝。十分的嬌怯,十分的柔順,宛若山澗中與世無爭蘭,超脫了凡世的絕世之美。
猶記得她在楝州舞的那曲“紉蝶成裳”,那一刻,她便是蝶的精靈,在他的心底濃墨重彩地劃下了一筆,說不清道不明他對她是什麼感覺,只是當他知道她被壽栩帶去,他的心就莫名其妙的憤恨。這樣的人,是不該被壽栩那種人遭踐的!他無法想像,這樣的她怎麼能夠在壽栩的淫威下度日?更有她食指上的環形疤記,竟然與自己拇指上的一模一樣,於是,他便向壽栩施壓,硬是從他的手中把她“救”來。
可沒想到,她誤闖樹林,讓他本來專心施展離魂咒轉移傷口時分了心,差點被離魂咒反噬,命喪黃泉,可哪想到她竟然又跑了回來,還救了他。
想到這裡,他的唇角綻起一絲溫暖的笑,如同冬日的陽。她為何這麼笨?她本來可以遠遠的跑掉的,卻還要受這麼大的苦讓他從死神的指縫間逃脫。那顆心靈,定當如水晶般透明的。
還有在他揭被看她傷口時,她頰上那抹胭脂色,一點一滴,宛如水滴洇透石板,一點一滴在洇透他那顆乾涸的心。
自雙親從這爾虞我詐的凡世離開,他便把自己的溫柔全都埋葬,戴著鐵血無情的面具,從一名籍籍無名計程車兵穿越硝煙,隨著身體上傷疤的疊累,頭銜也越也越大,得到壽栩之父鼎珠候的賞識之後,更是一躍成為鐵血軍的首席大將軍,鼎珠候死後,久浸酒色的壽栩無法撐起鐵血軍的骨骼,他不得將權利之手伸得更遠,又因為看不慣壽栩的做法,每每為難壽栩,更讓全軍上下認為他有功高震主之嫌。近段時間,甚至有軍中見風使舵的人轉投他,認為將來這天下他不可能讓給壽栩,未來的某一天,他定會逼壽栩退位,登上那唾手可得的王位。
所有人都只看到他強橫,可誰能碰觸得到他內心的柔軟?
多少年了?到底多少年,他已經不識溫柔的滋味?多少年?他任鐵血強橫包裹著他易碎的心靈?自泠兒死後,這世上更是沒有了與他交心的人,儘管芮姑時時在照顧著他,但終究無法彌補他心靈深處的巨創。
天下將定,戰爭已離他遠去,那些軍中的權貴們向他提親的漸漸多了,他只是冷笑而對。那些盼著嫁與他的權貴的千金們,是看中了他的俊美?還是看中了他的權?
本以為,這輩子便會這樣戴著面具強悍到底,也本以為,將來他會順應軍心,罷了壽栩的王位,登上權利的最高峰,也本以為,他這一世,不會再喜歡上某個人,可是這一切,都被眼前這個叫思筠的女子打破了。
他知道,她幾乎讓他喪命,但她又轉回來,明知自己會受萬般痛楚也要救他,如果沒有一顆善良的心,是無法做到的。
這善良溫柔的可人兒……
“烈兒,想什麼?”
琥烈看著姑射山女神一般的芮姑,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想,我要怎麼施展移魂咒,把她身上那個該死的傷口去掉。”
作者有話要說:糾結啊,糾結,是不是俺寫滴這個男主不妖孽以至人氣不高?啊啊,拜託看過路過滴親,給個意見吧。。。。黃昏真滴要瘋了。。。。。。
20
20、移魂 。。。
移魂
芮姑眼裡滿是疼愛,作為長輩,儘管她無法體味他內心的每一個波瀾,但她還是懂他的。她對他耳語:“看到姒筠這樣,很心痛吧?她情願為你受這般苦,好女孩呢,你要好好對人家,知道了嗎?”
琥烈看了思筠一眼,心裡卻暗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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