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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規則起來，清音急忙端起水杯來掩飾。

“音姐，吃這個好不好？”郝萌用手指著選單上的西紅柿牛腩問。

“啊，好。”清音急忙去看選單。

“咦，音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郝萌指了指清音的臉蛋。

“那個，剛才走過來，熱的。”

“熱？”郝萌看了看外面，太陽已經下山了，餐廳的冷氣開得足足地，甚至有些發冷，碰觸到清音□的面板也是冰冷。郝萌好奇地又問了一遍：“音姐你熱？要不要冷氣再開足一點？”

“再加一個就差不多了。叫服務生吧。”一直沒說話的古植臣一錘定音，化解了清音的尷尬。

服務生確認了選單，禮貌地離開。

郝萌就開始向清音訴苦：“一個月啊，封閉訓練。音姐，你是不知道有多辛苦。頂著大太陽站軍姿，汗珠就滴到眼睛裡去了，我們班好幾個女生都倒了。”

“對對，我們軍訓的時候也是這樣，每天早晨起來跑步，練正步軍姿。被子要疊得方整。”

“看來你還不錯？堅持住了？”古植臣插了一句，語氣似乎有些不信。

“那是當然！我還是我們班的領隊呢，女生方陣的。”郝萌十分得意。

“原來那個愛哭小鬼，還挺能堅持的嘛。”

“表哥，你不要老把我當小孩子OK，人家都已經上大學了謝謝！音姐，他這個人就是這麼討厭，最喜歡抓住別人的弱點。”郝萌嘟著個嘴跟清音使勁兒抱怨。

除了笑，清音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方才古老師和郝萌鬥嘴的時候，她又抬頭看了看古老師的側臉，肌膚在夕陽的照射下顯映出特有的溫和暖色，睫毛是長長的，說話間偶然一眨，讓她覺得很安心。清音方才急促的心跳已經漸漸平緩，於是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飯菜上桌以後，郝萌就開始埋頭大嚼，邊吃邊評價，一會兒是蝦仁炒老了，一會兒是芹菜有些硬。

“吃飯不要那麼多話，郝萌。”

“本來嘛，菜端上來不好吃，還不讓人說嗎？”

“吃點百合，潤肺補氣的。”古植臣往清音的盤子裡舀了一勺西芹百合，解釋道。

“哦，謝謝。”匆匆抬頭笑了一下，清音低頭開始進攻盤子裡的食物。

一頓飯下來，清音覺得比打仗還累。雖然古老師就坐在對面，但她又不好意思看，只敢對著郝萌。

從餐廳出來，外面已是流光溢彩，霓虹閃爍。

郝萌摸摸滾圓的肚子，意猶未盡地說：“音姐，下次我們換一家去吃，我想吃麻辣香鍋。口水~~”

“好啊，我知道川成元的不錯，下次我請你吃。”這次是古老師請客，清音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聽到郝萌這麼一說，立刻自告奮勇。

“哥哥，聽到沒有？音姐要請我們吃飯哦。”郝萌一手挽了一個走在中間，衝著古植臣得意的笑。

古植臣沒理會郝萌的得意，看著清音笑著說：“不要慣著她。小萌如果你想吃，下次我可以帶你去。”

“那個，沒關係的。”清音覺得受到了小小的打擊，那麼其實他是不想跟自己一起去吃飯的吧。

“表哥你幹嗎？”

“清音還是學生。如果要請客，當然是我來。你們定好時間就可以。”不知是不是解釋，古植臣說得很理所當然。

“耶！要的就是這句話！”目的達成的郝萌樂得拍手。

清音卻覺得剛才自己似乎有些小心眼了，又是古老師請客的話，清音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本想拒絕，話到口邊，又沒有說出口，化作微笑掛在臉上。

郝萌的學校離市區是更近一些，把一直說不停的她送回宿舍之後。清音和古植臣都靜靜地走著，沒有說話。清音覺得氣氛變得有些奇怪，偷偷看了古植臣一眼，卻還是不知道從何開口。

初秋的夜晚，還是有些涼意，一陣微風拂過，□著胳膊的清音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轉眼間，一件待著體溫的外套罩了下來：“夜晚有些涼，當心感冒。”

“嗯……謝謝、老師。”老師兩個字，清音頓了一下，第一次覺得叫這個稱呼有些彆扭。清音忍不住在心裡唾棄自己，怎麼能這麼沒有定力，只被一件小小的外套就亂了，然而心裡的另一個聲音悄悄說，才不是因為外套，是你的心亂了。

不知是不是古植臣也察覺到了什麼，平日裡即使清音不說話，他也會找一些話題來打發掉沉悶的空氣，而今天他也十分安靜，雖然微笑著，但說話語氣也有些淡然，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