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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白一身黑色西服,胸前一朵小白花,明顯是去參加葬禮的。
聽他這麼說,安久瞬間腦子便轉過了彎來,難怪自己說要出門馮婉看起來很不放心的樣子,還勸自己不要去,原來是以為自己用看外婆做藉口去蘇繪梨父親的葬禮上鬧事?
安久輕笑一聲,“你說得沒錯,順路。”
知道蘇遠的葬禮是今天也沒什麼,照樣去,憑什麼因為別人的葬禮就不去看外婆。
崔謙仁想了想也只好這樣,“那二少奶奶,我先去修車,等會兒換一輛車過去和您匯合。”
“不用這麼麻煩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安久說。
“放心啦,我幫你把人送回去還不成麼?”紀白一邊說著一邊替安久拉開了車門。
“你開慢點。”崔謙仁交待。
“知道啦!我的車技你還不放心!”
“這不是車技的問題。”
“越來越囉嗦了!”紀白一邊嘀咕著一邊發動引擎。
看他放慢了車速,崔謙仁才放心收回了視線。
實際上,剛離開了崔謙仁的視線,紀白就猛得加快了車速。
只是,不論他怎麼飆車,安久都是那副清清淡淡、不屑一顧的樣子,甚至還很不給面子得打了個哈欠,一百二而已,當年飆三四百的時候早就習慣了,還會在乎這個?
紀白看她一點都不害怕,覺得沒意思,這才降了車速,“你這女人,真無趣。”
“是你太無聊。”
“……”
“這好像不是去墓地的路。”
“本來就不是。”紀白毫不遮掩地回答。
說話間紀白已經在一家咖啡廳前停了車。
紀白繞過來替她開了車門,安久卻絲毫沒有要下車的意思,挑眉詢問他什麼意思。
“請你喝杯咖啡,不會這麼不給面子吧?”
“你不是趕時間嗎?”
“現在不趕了。”紀白笑得人畜無害。
安久同樣回以一笑,“你是見了我就不趕了吧?我就鬧不明白了,喜歡就去追好了,追不到就去打擊你情敵,你盯著我有什麼用?”
紀白的臉都氣綠了,扶著車門,一字一句道:“宋安久,你怎麼可以如此理所當然地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走了狗屎運嫁了傅臣商,天天守在一個根本不愛你的男人身邊,就像戴著一頂從別人那裡偷來的王冠,你覺得很得意、很驕傲嗎?那是你的東西嗎?”
“偷來的?從哪裡偷來的?蘇繪梨那裡嗎?傅臣商是她的所有物?你當傅臣商是沒有思想沒有腦子的死物嗎?誰想偷就能偷得走?”這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當著他們的面吃了,一轉身就吐了,這會兒再被他這麼一氣,頭都開始發暈。
“再說,老孃就算是偷了,偷你的男人了嗎?你叫囂個什麼勁!”安久從車裡走下來,“我現在和你多說一句話都要折壽,一個男人,比女人還難纏……”
“為什麼不敢聽我說,你怕了嗎?”身後,紀白急急地說。
“我怕什麼?”安久好笑地轉過身。
“難道你就從沒想過,傅臣商為什麼娶你?”
安久頓住腳步,僵直了脊背,半晌後輕嗤:“他為什麼娶我,關你屁事?”
“我有你要的答案。”紀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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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面對面坐在咖啡廳的包廂。
紀白不緊不慢地往咖啡里加糖,“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在乎得不得了……”
安久強忍著沒把跟前的咖啡潑到他臉上,大概是最近瘋魔了才會在聽到那句話之後就鬼使神差地跟了他進來。
自嘲一笑,現在她已經被逼到了絕路,除了守著傅臣商那一句會給她一個交代,毫無辦法,隨便逮著根狗尾巴草都能當救命稻草。
“那天晚上,是你關掉二哥電話纏著他不許他出門的吧?訊息倒挺快!你知不知道那天繪梨發病從樓上跳下來差點沒命?知不知道那天晚上蘇伯父病逝的時候她正在昏迷,以至於連父親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現在……連葬禮也不放過!”紀白越說越激動,“本來以為你雖然工於心計,至少還有點人性,卻沒想到……根本連人性都沒有!”
“說夠了嗎?”
“怎麼?敢做還怕人說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這個正妻應該替丈夫穿好衣服打好領帶,親自送他出門去安慰別的女人才算是心地善良、溫柔賢惠是嗎?小三再怎麼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