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小白將一件件華麗的衣裳為他穿上,仔細的佩戴那些飾物,耐心的為他描眉梳頭時,百里瑾真的感覺到小白到底有多愛打扮他了。恐怕哪個不明真相的外人見了,還當他們是對恩愛夫妻呢!每一次想要拒絕,見小白滿臉高興的樣子,到嘴邊的話也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終於有一次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何總給我描眉,我又不是女子。還有那些衣飾,一般就可,何必做得這般華美?”
小白只是輕輕的一笑,手中的筆在百里瑾的臉上比劃了一番,才開口道:“這樣好看!想把你變成天下最美的人,只有我……”
後面的話小白沒說,可是從他繾綣萬千的眼眸裡,百里瑾似乎看到了些什麼,臉頰一紅便將頭轉到一旁。
那次之後,百里瑾便任由著小白為自己打理,只是每夜夢醒時見小白還在窗邊縫衣時,便喚他上床早歇。懷蕭鎏時,小白怕自己夜裡出事,總是趴在床邊守著,一時不忍便讓他與自己同床而眠。從此小白就搬進自己的房中,到後來由陳子陵照顧時,仍舊每夜躺在自己的枕邊。雖說睡在一起,可是兩人之間像是隔著一堵牆,小白也從未逾越過界。兩人就這麼一起過了五年。
門外傳來一陣響聲,剛剛百里瑾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未聽清門外是什麼聲音,慢慢的轉頭看向門外,卻看到一個最不可能見到的人,輕輕一笑,百里瑾覺得自己最近是越來越睡不醒了,嘆道:“還沒睡醒啊!”
蕭鎏見到百里瑾動了,連忙一蹦一跳跑了過去,邀功的把手中的榴花舉到百里瑾的眼前,甜甜的說道:“爹爹!鎏兒給你摘花戴!”
看著眼前的孩子,百里瑾便知道自己已經醒了,那個人確實是站在門外。不敢再轉頭看去,只是低著頭看著蕭鎏手中的榴花。
那個人回來了,為何沒再有動靜了?是不是自己這般模樣嚇到他了?他一定很嫌棄自己現在的樣子,又或者早就忘記自己是誰了吧?
百里瑾腦中千迴百轉,輕輕的吸了口氣,扯出一個淡淡的笑,“鎏兒乖!可是爹爹不戴花啊!”
“爹爹騙人!鎏兒每天早上都看到爹為爹爹戴花!”說著就踮著腳把花插在百里瑾的耳鬢邊。
心裡一頓,百里瑾想要捂住蕭鎏的嘴,可是手卻沒辦法抬起。聽不到門外的反應,靜的就像沒有人在外面一般。百里瑾的心也慢慢的沉了下去,他走了吧?或者根本就是自己看錯了,他從來沒來過……
“快進屋去洗洗,一身的土,你……你爹正在……正在屋裡呢!再不進去,你的糖葫蘆可就沒了。”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唯恐讓人聽見一般。百里瑾突然覺得這話若是讓那人聽到,會不會暴跳如雷,揪著自己又是一頓鞭打?
蕭啟不敢相信的看著坐在樹下的人,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人。不是他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他日日夜夜想的人,而是那個人是他親手抱進棺樽,若是真的活過來的話,為何沒人告訴他?
百里瑾和蕭鎏的對話一字不漏都傳進蕭啟的耳中,那個熟悉的聲音一響起蕭啟整個人都愣住了。
真的是他,他活過來了!剛剛明明看到朕,為何不再轉過頭看朕一眼了?他說他都記起了,是不是在怪朕,或者根本已經不記得朕了?還有那個孩子是不是朕的?可是為什麼喊別人做爹啊?
五年的時光讓蕭啟日漸成熟,已經能把喜怒藏於心底,不輕易的表露出來。面無表情的看著百里瑾,他在等,等百里瑾回頭看他。可是那個小孩都被哄進屋去了,百里瑾仍舊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終究還是沒忍住,蕭啟大步的走近百里瑾,看著他打扮的跟一個精美的人偶一般美的讓人移不開眼,心裡就泛起一陣酸氣,他這番打扮是給誰看的?寧緗宮是長公主的舊居,難道他著五年都和陳子陵住在這嗎?
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聲都重重的敲著百里瑾的心田,想著蕭啟第一句會和自己說什麼?自己又該和他說些什麼?好想伸手去抱他,可是……
“為何見了朕不跪?”
話一出口,蕭啟就想打自己的嘴巴,明明不是要說這話,結果到了嘴邊就變了。可是說出口的話收不回,蕭啟只能瞪著眼睛等著百里瑾的反應。
輕嘆了一口氣,百里瑾不由得露出一個苦笑,想著這麼多年自己何曾好好跪過蕭啟,每一次要跪的時候,不是被蕭啟攔下,就是被他抱起。現在蕭啟讓他跪,可是他卻跪不了了。
見百里瑾不但沒有起身下跪,甚至連頭也不回。蕭啟心裡一惱,伸手扳過百里瑾的肩膀,就見百里瑾琥珀色的眼睛震驚的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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