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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一句句冷如霜雪的話語劈頭蓋臉朝他砸過來,最傷人的是那一句“就像一粒灰塵那麼渺小。”
而更可氣的是,他啞口無言了,心中恨透這死老頭的市儈和刻薄,但又找不出任何話語來反駁。因為,杜廣榮該死的說得很有道理!
什麼都沒有的他,什麼保證都給不了月聆。即使真的很喜歡她又如何呢?在現實面前,所謂愛情的唯心感受,也許真的像一粒灰塵那麼渺小。
於是,他選擇了接受那張支票。放棄一時的兒女情長而赤手一搏,未必就沒有機會出頭。他與杜廣榮立下君子協定,如果將來帶著榮耀歸來,他希望杜廣榮收回那些侮辱的話,並且允許他與杜月聆再在一起。
而現在,實踐承諾的時候到了。
冷灰色調裝潢的書房內,藍颯眯起眼,認真地凝視著自己心愛女人的父親,“伯父,我請求您,讓我與您的女兒再度交往。”他說得很有禮貌,但也很有力度,“當年您許諾過我的,希望您現在能夠兌現。”
杜月聆聽得驚呆了。原來……父親當時的許諾,竟是答應讓藍颯與她再續前緣嗎?
“藍颯,這話你不該問我。”杜廣榮懶洋洋地揚了揚眉,下巴朝著杜月聆的方向一抬,“你問她啊,問她還要不要你。”
“爸爸!”月聆的臉瞬間爆紅。
“聽說,伯父目前在安排月聆相親?”藍颯以眼角餘光掃一眼身旁紅著臉的小人兒,不疾不徐地說,“既然如此,相親名單裡——可以多算我一個嗎?”
“你?”杜廣榮略感意外,“相親?”
“藍颯,別鬧了!”杜月聆連忙伸手拽他袖子。天啊,在爸爸面前討論這種事,她覺得好尷尬。
他轉眼看著她,“那你現在要和我交往嗎?”
“我……”她說不出話來。得知五年前的那個約定,她心裡全亂了,大腦一片空白。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叫她怎麼回答?“你看到了,伯父。她死要面子,不肯。”藍颯遺憾地把手一攤,“所以,唯一讓她能有個臺階下的辦法,就是相親了。”
“藍颯!”月聆羞窘大叫。
“你倒是非常瞭解我的女兒。”杜廣榮唇邊漾起一絲淺淡笑意。
“爸!”她又大叫,真是尷尬死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杜廣榮將雙手橫於膝上,表情陷入沉吟。半晌,他緩緩點了下頭,“安排你們相親可以,不過,我要追加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藍颯一揚眉,有些不爽了。這老奸巨猾的奸商,還真懂得得寸進尺。
“藍颯——”杜廣榮直視那雙年輕驕傲的黑色眼眸,一字一句問出,“你願意放棄賽車嗎?”
此語一出,藍颯和杜月聆同時僵住了臉色。
半晌的沉默之後——
“爸……”杜月聆輕聲開口,“別說不可能的事。”這太強人所難了,而且毫無道理,藍颯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她瞭解藍颯。
“我是在問他。”杜廣榮略一抬手,阻止女兒繼續說話,將目光定在沉默不語的藍颯身上,“你的答案呢?”
藍颯的臉頰輕輕抽動了一下。片刻的思忖後,他挑了挑眉,很認真地回答這個問題:“不行。”
杜廣榮點點頭,“那你可以走了。”
“伯父,您不說理由嗎?”他不走。賽車是他的命,他永遠無法割捨的情懷和愛戀,可是,此刻坐在他身邊、眼神怯怯呆望著他的女孩兒對於他而言——也非常非常重要。
“月聆是我的寶貝,千金不換的好女兒。這麼好的女兒,全天下只有一個。”杜廣榮道,“我絕對不會把她的後半生交給一個賽車手。從事這種危險職業的男人,是沒辦法保證給她一輩子的幸福的。”
“可是伯父——”
藍颯企圖反駁,但被杜廣榮以堅定的語氣打斷:“如果你哪天被撞死了,我的女兒要守寡嗎?如果你不幸成了植物人或是殘廢了,難道我女兒要反過來照顧你一輩子?”杜廣榮緊蹙著眉,刻意把話說得很重,“我女兒的人生裡頭——不允許出現這種可能性,連萬分之一的可能都不行。藍颯,你可以選擇退居二線承擔教練的工作,或者是乾脆轉行。你目前的財富積累已經勉強夠得上我的標準,今後的日子裡不需要再拿命去換錢。我要我的女兒好好的,不能受苦,不能傷心,你明白嗎?”最後一句,他以嚴苛的口吻問著。
“我明白。”藍颯鄭重地點了下頭。為人父母的心,哪可能不明白。
杜月聆心悸地揪住前胸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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