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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聆咬住下唇,倍感尷尬:可是,她真的沒說謊啊!藍颯確實找過她,綁架了她,給她穿襪子,還贈她這條項鍊。
她心裡一急,更說不清楚了,“反正,反正就是——”
“反正你最喜歡他了,過度迷戀出現幻覺,從心理學的角度講,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哦……”何倩妮托腮沉吟,“月聆啊,我現在開始懷疑了,當年你去1做志願者的時候……會不會其實根本沒什麼事發生?其實……你壓根兒就沒談過什麼戀愛吧?”
“啊?”月聆一呆。
“你看,那天你去賓館找藍颯的時候,他表現得像完全不認識你一樣耶!如果是舊情人的話,最低限度也要眉來眼去一下吧?或者乾脆震驚得雙手發抖,像看到索命鬼一樣——明星不都很怕自己的舊日戀情被曝光?”何倩妮越說,越覺得自己說得對,“我以前看過一本,是講一個小女生迷戀一個成功男人,到處跑去跟別人說自己和那男人訂婚啦,一起去旅行啦……反正,講得好像愛得很投入就對了!結果呢?你猜怎麼著,那男的根本不認識她。”說完了,她以同情的眼光望著杜月聆。
“我……”月聆低下頭看著手裡的藍月項鍊,不是不明白何倩妮在暗示什麼,可是,她沒得解釋。
是啊,誰會相信呢?當紅賽車手藍颯是她昔日的戀人?不僅如此,他還找上她要求再續前緣?這話講出來,別人只會當她有病吧?
而連她自己……至今都不敢相信那夜所發生的一切啊。除了這條鏈子,和當時他套在她腳上的厚實白襪,她沒有別的證明了。
那一晚,他送她回家,他們沒有交換電話號碼。這些天裡,藍颯也沒有再找過她。
她只在體育新聞節目裡見過他的身影一次,那個漂亮的女主播說,為了準備A1的甄選,藍颯正在嘉定參加封閉式訓練,謝絕記者採訪。連電視臺的鏡頭都只能遠遠地對著他,她又怎麼能相信,那晚溫柔對待她、吻過她額頭的男子——真的是他?
杜月聆垂下眼簾,撫著額頭,無聲嘆息:是啊,就像是夢一場……怪不得倩妮懷疑,怪不得自己被取笑。
藍颯他……會不會就此不再找她了?說要再度交往,也許只是玩笑?她一思及這個可能性,心中即刻泛起了淺淺疼痛。這才發現,原本已斷了念頭的自己,又被他撩撥得失去了主張。
那熟悉的感覺重回心頭,令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恐怕再一次對他……起了愛意。
日光暖暖照耀的咖啡廳內,杜月聆緩緩地、一寸一寸地握緊了拳頭,像握住那久違了五年的痴傻信念,手心裡的藍色月亮,輕微扎疼了她。
一個星期之後的週末假期,情緒低迷。
杜月聆陷入自己也不甚明瞭的某種迷思之中,把自己關在臥室裡,或倚窗或對鏡,什麼都不做的只顧發呆。
也許……有些思念藍颯。
她輕晃著勾於小指上的藍月掛件,那彎可愛的藍色月亮如鐘擺一般,在她眼前擺過來蕩過去,漸漸催眠了她。
她伸臂打個哈欠,與此同時,樓下門鈴聲響起。稍後,有男人的聲音傳入耳中。是傭人開了門,今日的來訪者,想必又是趁著假期來拜訪父親的吧。
她懶懶地起身,粗略地/炫/書/網/整理了一下儀表後,便關了臥室的門,步下樓去。如果是父親公司裡的人,那麼,也算是她的“同事”了,打個招呼是必要的。
“謝謝,拜託你了。”
剛走到樓梯拐角,彬彬有禮的熟悉男聲便灌入耳膜中,杜月聆立刻愣住了:這聲音是……藍颯?
幻聽了嗎?
她一凜神,連忙飛跑下去,跑到樓梯口,頓時被眼前景象嚇得不輕——
藍颯就站在她家客廳入口的玄關處,正有禮貌地將手裡的運動外套交給一旁的傭人,讓她拿去掛。
“藍颯,你怎麼來了?”杜月聆脫口叫出,眼睛瞪得老大。
這傢伙……這樣毫無徵兆地突然跑來,讓人很困擾啊!真是太失禮了,她的家人可都在呢!
藍颯看見她,衝她彎唇一笑,道:“別生氣,今天不是和你有約。”
“什麼?”
正茫然不解,自她身後傳來威嚴嗓音:“這小子今天是來找我的。”
她猛地迴轉身,“爸爸?”
杜廣榮叼著雪茄站在書房的門邊,透過眼鏡鏡片,目光炯炯地直視門檻處的高大俊朗男子,“你很準時。”
藍颯眉一揚,笑了,“伯父,早先在電話裡跟您說了,今天我只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