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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週末,顧磊約秦嬌吃飯。秦嬌從香港回來一個多月了,還沒見過他,正好想把從香港給他帶的禮物送給他,就同意了。
顧磊在秦嬌樓下一見到秦嬌,就瞪著眼睛看了半天。
“看什麼看,以前沒見過啊。”秦嬌忍無可忍的發話。
顧磊微微一笑,“不是沒見過,怎麼幾天沒見,你看著好像年輕了呢?你不是去做整容了吧。”
秦嬌一聽釋然了,她原本還有的那一點點關於放任自己不減肥的奇怪感覺也徹底沒了。其實這兩天她也發現了,她這個年紀,臉大點倒不是壞事了,因為原先她臉上那些小褶子幾乎沒了,連眼角的笑紋也淡了。所以胖點還真的顯得年輕了。
鑑於顧磊一向會說話,他們那頓飯吃的挺融洽,而且秦嬌覺得好像顧磊接過她給他的鱷魚牌墨鏡的那一刻還挺激動的。回家的時候,秦嬌想,過去的就過去吧,也許他們真的可以做朋友。
原來的衣服穿不了了,秦嬌又不想減肥,只好上街買新衣服。她跑到大街上一看,今年流行的衣服還挺奇怪,都是胸下收一下,然後又放開,真正到腰部倒是寬寬鬆鬆的,看起來像腰收在胸下的擺裙。不過她穿上一試,覺得對胸部不大,腰部有些許贅肉的她剛剛好,既突出了胸,又掩飾了腰。她一口氣買了三件。
第二天,她去見蔣玲,穿了件黑色的擺裙上衣就去了。兩個人約在咖啡廳,她去的時候,蔣玲已經到了。
蔣玲一看到她就站起來了,她繞著她轉了兩圈之後,一臉驚喜地說:“秦嬌,恭喜你啊,太好了,虧我還是你朋友,你怎麼也不早點告訴我。沒想到已經結婚的我卻被沒結婚的你搶到前頭了。”
秦嬌不解的看著蔣玲說:“你恭喜我啥?我那男朋友剛跟前任跑了,你說我有什麼值得恭喜的。”
“啊?!”這回蔣玲有些傻了。她又把秦嬌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呵呵笑了兩聲,才說:“哦,那大概是荷爾蒙失調吧。不過也沒啥,過些日子就好了,當初我失戀那會兒也失調過,你看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蔣玲你給我說清楚了。”秦嬌皺眉。
蔣玲只是在一邊很無奈地笑,過了一會她說:“秦嬌,我們逛街去吧。你知不知道,逛街是一項很好的活動,既能調節心情,又能減肥。”
秦嬌聽出點話外之音,她看看蔣玲,也沒再問,從包裡掏出一支足金手鍊遞給蔣玲。
蔣玲接過來,笑嘻嘻地讓秦嬌幫著帶上了。
兩個人出門逛街,蔣玲看到一件長款上衣,對秦嬌說:“秦嬌我覺得這件上衣挺適合你的,你現在穿得這件有點老氣,要不換這件吧。”
“老氣?!你見過老太太穿這衣服嗎?”
蔣玲也沒解釋,推著秦嬌去試衣服。讓秦嬌欣慰的是她也就是從國內的中號長成了大號而已,,還好沒變成加大號,再說按她1米65的身高,好像還算挺正常的。不過想到這,她好像明白蔣玲為什麼說她荷爾蒙失調了。再看看原來那家下襬寬寬的衣服,秦嬌衝出試衣間,看著蔣玲控訴:“你,你,你居然以為我有了……”
蔣玲只是苦笑……
見了蔣玲之後,秦嬌痛下決心,再也不能那麼吃了,她不打算減肥,可也不能再胖了。
所以秦嬌的日子就這麼不胖不瘦,不鹹不淡的過著。閒時,她在小區裡散步,吃驚的發現不知何時,樹上的葉子已經落了大半了。她回來時還是早春3月,現在已是秋末冬初。秋天葉落,本無人能改變,整個小區裡,所有的樹都已是禿禿的了,但偏偏就有那麼兩顆倔強的樹,默默站在寒風裡,雖然枝頭上只剩了稀疏的幾片,卻始終不肯將落葉子落光,還在無聲地變幻了顏色,黃黃紅紅,星星點點,映著秋日的餘輝。
週二晚上,秦嬌陪總經理吃完飯,獨自回家。下了計程車,初冬微雨過後的風涼颼颼的吹在身上,秦嬌微微有些發抖。她裹緊了風衣,低著頭,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樓門洞口走。
快到了的時候,她一抬頭,猛然看到了隱在公寓樓陰影裡,那輛跟夜色一樣黑的奧迪。即便看不真切,即便有些東西她會認錯,但這一件她知道她絕對不會認錯。
秦嬌身子一頓,然後邁開大步飛快地往樓裡走去。
她繞過了黑色的車子,繞過了車裡走出的人,也遮蔽了那一聲輕輕地,淡淡的,偶爾會在她夢裡響起的“阿嬌”。沒有半刻的遲疑,她徑直回到自己的公寓。
一個聲音在她心裡說:抱歉,你是我人生中已經走過,路過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