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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預感果然沒錯。自從在攀州,陳妙夢找過她之後,她的行為便蹊蹺起來。
“主子?”
墨書對他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居然沒有大發雷霆,還是陷入了深思,感到很驚奇。不僅夫人反常,他的這個主子,也似乎有點不正常了。
難道是受的打擊太大,瘋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 莫憶金閨故步 儒冠曾把身誤(中)
墨書會這樣想,是因為他在知道訊息的同時,就已經在心裡想好了一大堆為墨畫和墨棋求情的話。沒想到別說一個字都沒派上用場了,程文軒甚至連脾氣都沒有發一個。他不在乎夫人了?
主子不在乎夫人,這件事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不可能。果不其然,他這個想頭沒在心中醞釀多久,就見程文軒已經放下了手中的信紙捏作一團,開口吩咐起來。
“顏兒既然到了青城才行動,肯定沒有想過離開青城。沈府是不太可能的,沈家綢莊和藥鋪也一定打聽不到什麼訊息。你派人去城郊的那處尼姑庵看一看,若是她沒在那裡。就只剩下一個去處了。”
雖然他遠在京城,對沈如顏的動向卻是瞭若指掌,不愧是夫妻,全世界最瞭解而少奶奶習性的,主子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了。就是不知道這最後一處是在何處,若是知道二少***藏身之處,以墨畫和墨棋的功夫,要找出他們來也不難。也難怪主子看上去一點都不著急了。原來是早就胸有成竹了。
“這最後一個去處是哪兒,我馬上就修書,讓墨畫和墨棋去這兩個地方,把二少奶奶找回來。”
墨書正準備找紙筆記下來的時候,程文軒卻揚了揚手,讓他停下來。“這最後一處,便是脫離的沈府的沈如庭的住處,別說是墨畫和墨棋了,就連我都還不知道沈如庭出沈府之後,住在哪兒。你讓墨畫和墨棋先去蘭若庵看一看。切記讓她們不要打擾了顏兒,暗訪即可。至於沈如庭的住處,就只能從沈如庭和他身邊的人下手了。顏兒會這麼做,自然有她的苦衷,墨棋和墨畫若是找到了她,只管向我稟告,切不可輕舉妄動。”
墨書點點頭,將他的話牢牢記在心中,本來還想多問幾句,但見他臉色晦暗,才驚覺這件事情的發生,最不好受的,其實還是他,便自覺將話吞回肚子,退出了房間。
‘砰’的一聲,房間的門被墨書帶上。原本還明亮著的房間,一下子昏暗了好多。程文軒的表情隱藏在陰影裡。在光影轉換之間,他從懷中掏出一縷青絲。那青絲烏黑髮亮,被細細地理順了,用紅線纏住。自從它被從沈如顏身上剪下來的時候,他便一直將這一小撮青絲留在身邊。這也是,他唯一一次,未經過她的允許,向她索取的東西。
在她成為他的女人那一晚,他幾乎一整夜不曾睡著,當他一遍遍地看著那靈活的青絲在手指間跳動的時候,心頭不知怎麼的,湧上了兩句古詩。
‘結髮為夫妻,白首不相離。’
他是真的,想和她白首不相離。所以擅自取了她的青絲。可是,她卻在一遍遍地試著逃離。他知道,她當初嫁過來,就是做了兩手準備的。她隨時都準備著逃離程府,逃離所有的一切。只是,他曾經很天真地以為,他的愛能夠將她留下來,讓她改變心意,留在自己身邊。他想實行自己當初對她的諾言。完完全全地相信她。可是她在他一轉眼的時候,便消失得了無蹤跡。在她心中,他到底算個什麼?
他心中早有預感,顏兒會做出這番舉動,和陳妙夢那日找她脫不了干係。他只是沒想到,她寧願相信一個滿嘴謊言的女人的話,也不願意和他坦陳相待。他是她的夫啊。他不要求她做到以夫為天,但是至少,有了什麼事,夫妻之間商量著解決,是最基本的相處之道吧。而她能想到的辦法,似乎從來都只有一走了之。她是灑脫,但是在做這些決定之前,可有想過他的心境。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可偏偏就是這個狠心的女人,還有高人一等的才智。常常能夠做出那些讓人頭疼的事情來。這一次,他該去哪裡將這個讓人頭疼的娘子捉出來,再好好向他興師問罪呢?
而此刻,正在青城翻著醫術的沈如顏無端地打了幾個阿嚏。卻將坐在她身邊的白萱嚇得不清。連忙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湊上來,關懷地問道。
“小姐,可是昨晚上受了涼?”
受涼?想起這一茬,沈如顏卻是想笑。她就是存心想受涼,也沒那個機會啊。別說那些全新的被褥了。就連桌子椅子,窗戶紙都讓大哥命人給全部換了一個新。就怕她住得有丁點的不舒服。大嫂雅容更是誇張,一連著給她招了六個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