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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葭都承認了,他說‘喂’——哎呀不得了,原來你不僅吃了他的嘴短,而且是他‘喂’你吃的,唉唉,怪不得!”
說到這裡的時候,漠崎終於被澎澎捉住了。
這一次澎澎沒有用她那種至陰至柔的武功。
寵物貓和樂隊的其他人要去逛街,澎澎要回學校一趟,於是寵物貓她們先走,留下澎澎扛著裝攝象機的大包,等車。
“今天,漠崎怎麼這麼二啊?”陪著澎澎等車的時候,我問。
“你還說,都是你,哼!”澎澎扭過臉去,繼續作生氣狀。
“天地良心,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兩手一攤,學阿維的樣子,裝無辜。
“你不是能廢話嗎?怎麼一路上就聽著漠崎欺負我,你都不說話?”
“喂,那是你們倆之間的事啊!”
“你又‘喂’!就是你沒事瞎‘喂’給‘喂’的!”
“我,我,我只不過在為我的錢包默哀來著,其他的,真的跟我無關啊!”
“你這種人真沒勁,一點都不夠男生!不就是讓你請客吃頓飯嗎,也至於一直默哀默哀默哀的!”聽到我提錢包,澎澎似乎抓住了新的把柄,開始抨擊。
真的嗎?難道默哀一下也有錯?
“我問你,這個學期開學之前是什麼假期?”
“寒假啊!你想說什麼?”澎澎被我問得莫名其妙。
“寒假跟暑假有什麼不同?”
“寒假冷,暑假熱啊!”
“唉,寒假跟暑假的本質區別,在於寒假沒有夏令營。”
“那又怎麼樣?”
“所以我沒辦法去大把大把的掙錢啊!這麼大個子了,又不想花家裡的錢,你說我怎麼辦?這個學期有空都跟你們商量MTV了,你怪我斤斤計較,我能不算計算計嗎?”
說完這些話,我有一點後悔。何苦要跟澎澎說這些呢?顯得我真的是很沒勁的那種人。
“這樣啊……”等了兩分鐘,澎澎才做出反應,“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這樣的。你倒是早說啊,我……”
“我,不是,那個,也沒什麼啦,我就是,沒關係,挺好的,挺好的。”
“挺好的?那你緊張什麼?”
“我有緊張嗎?”
“連句整話都不會說,難道不是緊張麼?”
“不是啊,我,就是,我只是想,其實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挺沒勁的人。”
“沒有啊,能做到經濟獨立有什麼錯啊!這麼說來,你和咴兒,你們都挺厲害的。”
澎澎提到了咴兒。
我在外面乾的這這那那的勾當,和咴兒相比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我掙的錢剛好夠平時的開銷,週末還是要跑回家去的,而咴兒獨自留在北京,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難怪企鵝們都跟咴兒好。
“你幹嘛啊,又默哀哪?”澎澎的一隻手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車來了,我回去了,你別默哀了,聽話啊,乖,回頭阿姨也請你吃飯,好吧?”
我醒過來,看著正要上車的澎澎,揮了揮手,說:“嗯,叔叔再見!這個,50塊錢買了個大活人,本來覺得挺賺,不過估計,我想倒賣可是沒人要啊,這貨要砸在我手裡了,怎麼辦啊!”
“傻貓,你默哀到死吧!”澎澎在車上喊著,臉色紅得像靈長類動物的臀部,在陽光的照射下,絢麗奪目。
然後,汽車開遠了。
我決定最後默哀一次,於是掏出錢包來,看了看發票和收據,看了看高中時三人的合影,看了看兩面相同的硬幣,最後,看了看那些鈔票倖存者,一些小面值的傢伙們。
企鵝這東西,實在好危險啊!我這個月的日子該怎麼過呢?
第二卷 大二學年 第十八節 五一假期
阿維發現我的時候,我正在自習室裡發糞塗牆。
“真是沒天理了,連你都在自習室裡。這不是還沒到期末考試嗎?”
“哦,我在給一個地理練習冊做校對。前兩天被企鵝給宰了一刀,沒錢花了。”
於是阿維笑起來,拍著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年輕人啊,我早就教導過你嘛,要騙企鵝,是要有本事捉磷蝦的。”
“我不要吃磷蝦,只要今天晚飯有的吃,我就感謝萬能而仁慈的主了。”
“好吧,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今天晚上我請客。”
原來阿維這廝偶爾也會幹點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