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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人神志太恍惚,以至於有人介入竟不得知曉。
映入眼簾的一幕出乎白九棠的意料,護士長提到的“心理問題”猛地在腦際炸開了花。
“蘇三你在做什麼?”
伴著這一聲高分別的驚喝,病床上那掀起的被單快速落回了原位。虛弱的女人慌張的眨了眨眼,除此之外,已沒有太多力氣來展示“慌張”二字。
白九棠衝到床邊一把掀開了被單,倒抽一口涼氣,惶然問道:“你瘋了麼?”
被單能及時蓋回來,拉高的褲腿卻不能及時放下去。那條白皙的大腿上佈滿了斑斑孔痕,大片大片的冒著血珠。
“你這是要做什麼……”白某人兩手浮在半空,想要替她處理,卻不敢碰。在不解和痛惜的鞭笞下,分秒間模糊了視線。
“我……我……”躺在床上的女人想要解釋,卻鼻子一酸,淚如雨下。
莞爾,白九棠突然醒覺過來,一把抓起了她的手,扳開指頭搜尋兇器。
那兇器小巧而尖銳,且被死死捏在手裡,想要奪過來並不那麼容易,即便藏匿它的人如此虛弱,仍舊令搶奪者嚐到了痛楚。
男人的低呼傳來,女人終肯鬆開了手,原來,兇器是一枚針頭。
尖銳的痛楚如蛇蠍侵襲,雖然傷口微小,痛楚卻不見得小,白九棠的手指冒著血珠,心間受著不惑的煎熬。
她這身體對疼痛格外敏感,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她是真的有心理問題?或者說,是她心裡藏著什麼委屈?
“為什麼……”他以為自己會長篇大論的向她逼問,可是到頭來卻是哽咽到不能多做陳述。
她剛剛才生完孩子,剛剛才經歷過“腰斬”,剛剛才縫合了下…體的傷口,這些痛楚還不夠麼?還要再雪上加霜的傷害自己?
白九棠跌坐了下來,趴在床沿邊,埋首妻的頸窩,淌下了熱淚,“我到底是哪裡做得不夠好,你要用這般極端的方式來宣洩委屈……”
那眼淚滾燙滾燙的落在蘇三的頸項,就像岩漿在心房流淌。這男人硬如磐石,他怎麼能哭泣。她的一千滴淚也比不上他的一滴淚,他若哭泣,她的世界便一片泥濘。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努力側過身來,攬緊了他的脖子,泣不成聲的解釋道:“你別這麼想,我只是不敢睡,我害怕醒來一切都變了這跟你毫無關係,你別這麼自責”
白九棠驟然抬起了頭,帶著那令人動容的淚痕,凜然問道:“不敢睡?什麼意思?”此君悲慼也就是一瞬間的事而已,真要沒完沒了也就沒這麼值錢了。
“九棠,我在產房看到了一些畫面,好像是……是……‘她’。我怕‘她’會趁著我體虛來搶身體,我……我害怕極了”蘇三拼命靠向他,恨不能鑽進身體裡合二為一,哪管他是在哭泣還是在驚異。
“撒?”白九棠只感到耳邊霹雷,驚愕的輪圓了眼睛,胡亂抹了抹臉,“你說清楚一點你看到‘她’在做什麼?是在哭還是在笑?‘她’有沒有對你說話?”
“我看到‘她’穿著……穿著……”蘇三梨花帶雨的抬起眼簾,卻是不敢往下說。總不能說“前蘇三”穿著現代的服飾拿著一部卡片機四處拍照吧?
“說呀”白九棠低吼著,眉毛都快被心火燒焦了。
讓他這麼給一催,精神已極度恍惚的蘇三憑感覺編了個謊話出去,“‘她’穿著北方那邊的衣服,拿著一件我所熟識的物什,在名山大川遊玩。”
“北方那邊的衣裳和上海難道有什麼不同?”白九棠的表情迷茫得可以。
“當然……不同……”蘇三憨了半天才答了上來,“北方的服飾色調要單一些,式樣也沒這麼大膽啊。”
“那‘她’拿什麼你熟悉的物什了?”白九棠抬手給她抹了抹淚,刻意放低了音量,擔心她會承受不及。
“……這個……”所幸蘇三的腦筋底子不錯,這般折騰都沒罷工,“是一個琺琅外殼的盒子。看得出是同一類貨色,但式樣應該是新的。”
那廂聽得這話不再發問了,眼神定定的不知在想什麼,蘇三惴惴不安的仰視著他,生怕他泛泛敷衍一句便強迫她睡去。
稍事,白九棠終是開口了,攜著滿面狐疑,不太確定的說:“聽起來像是‘她’與你調了個個。”說罷,定睛望著她,肅穆道:“我有個問題得問你,當初你有沒有看到自己下葬?”
“……沒有……”但聞這驚世駭俗的猜測,蘇三已驚訝得忘記了呼吸。
番外 『第208話』轉憂為喜…喜亦添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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