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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在餐桌前坐著卻不吃飯的男人。
顧教授清了一下喉嚨,先打破了沉默,“這幾天你為寧兒費心了,我知道你是真心為了寧兒好。”
這麼多天第一次聽到父親說淨齊的好,寧兒捧著粥碗就要歡呼起來,不料顧教授話鋒一轉。
“但寧兒她還年輕,我們不想她過早的考慮感情的事,我和她媽媽都是做學問的,也希望她能多讀些書,她現在才是學士,我們希望她一直讀到博士學位。英國的學校都為她申請好了,她現在過去,立刻就可以入學——這關係著她一輩子的前途,你能理解的,對不對?”
顧教授不愧是桃李滿天下的經濟學家和教育家,他不和淨齊談感情,只是從寧兒前途的角度勸淨齊放手,一句話裡就道出了兩層意思:如果淨齊不放寧兒去英國讀書,就是耽誤了她的前途,而寧兒將來是要讀到博士的,淨齊這個夜大畢業生,就越發的配不上她。
“爸爸!”寧兒剛剛飛起來的心有沉了下去,放下碗筷叫道。
淨齊把手伸到桌子下面,握住寧兒的小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抬起頭對顧教授夫婦說說:“伯父伯母,你們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是瞭解寧兒的,她需要的不是博士學位,而是真正平淡幸福的生活。伯父,我雖然沒了一條腿,但我在努力的鍛鍊身體,也在努力的為事業打拼。我正在給寧兒創造她想要的生活。”
迎著淨齊誠懇的目光,顧教授一時語塞。他不得不承認淨齊說的是對的,在淨齊的面前,他們為女兒安排的道路顯得那樣的蒼白。這幾天淨齊對寧兒無微不至的呵護,他都看在眼裡。如果淨齊是健全的,他會毫不猶豫的把最寶貝的女兒交給這個年輕人。可惜,偏偏造化弄人,就算淨齊能夠寵愛、呵護女兒一輩子,當父母的也不願意看到女兒因為和殘疾人在一起而承受旁人的議論和目光。
聰明的淨齊怎麼會不知道顧教授在想什麼,他垂下眼簾,看著自己殘缺的右腿,過了一會,他抬起頭來,繼續說道:“我少了一條腿,走路比別人慢,可是,如果寧兒從心裡不在乎這些的話,這些還重要嗎?難道寧兒自己的幸福比別人的議論還要重要嗎?我有勇氣坐在這裡和您說話,是因為我知道寧兒是愛我的,和我愛她一樣的愛我,我們這樣相愛,難道不應該接受祝福嗎?”
顧教授靠在椅背上,閉目沉思,上次回國,兩次倉促的見面,他不但沒能和淨齊好好的談話,甚至都沒有從寧兒那裡過多的瞭解淨齊。他們夫婦倆都只當淨齊是個奪走他們寶貝女兒的殘廢,從來沒有想過他也有如此縝密細膩的內心,更沒想到他是那樣的寵愛著他們的寶貝女兒。在知道女兒和殘疾人談戀愛之前,他們對女兒的期望,不也是讓她過上她喜歡的自由幸福的生活嗎?
寧馨忍不住開口對丈夫說:“淨齊說的有道理,這幾天他為寧兒做的,我們也都看到了,說實在的,你年輕的時候都沒對我那麼細心……”
聽到妻子居然將話題扯到了自己身上,顧教授漲得臉紅脖子粗,飯也顧不得吃,丟下一句“你們孩子的事我管不了!”轉身回了書房。
寧馨知道自己捅了簍子,趕緊去追丈夫,還不忘回頭笑著囑咐兩個孩子,“快吃粥,涼了就不好了。”
寧兒見父母都沒影了,興奮地抱住淨齊,眉飛色舞地在他耳邊輕聲叫道:“我們成功了!”
淨齊緊摟緊得來不易的寶貝,不住地點著頭,雖然閉緊了眼睛,還是沒能阻止晶瑩滾燙的液體湧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發生的事情順理成章。顧教授夫婦和淨齊的母親見了面,耿母沒有高深的學識,但她眼睛裡流露出來的對寧兒的喜愛,讓顧教授夫婦認為把女兒交到這樣的人家是放心的。雙方的家長還饒有興致地參觀了淨齊和盧中陽的小公司,全神貫注工作著的淨齊讓顧教授頻頻點頭。
數日後,由於工作原因,顧教授夫婦要趕快飛回英國去,寧兒和淨齊一起去送機。顧教授夫婦已經換好了登機牌,站在按檢入口處,拉著寧兒的手殷殷地囑咐著。
寧馨微笑著打量著面前的一對妙人,心情十分平靜。女兒臉上的薄痂已經完全脫落了,又露出吹彈可破的漂亮面板。寧馨的耳邊卻項起那天淨齊對臉上結滿了紫痂的寧兒說過的話,“就算留了疤,讓你變成了醜八怪,你也是我最珍愛的寶貝。”寧馨發誓,這是她聽到過的一個男人對女人最美妙的承諾。
雖然淨齊缺少了完整健全的身體,但他身上的淡定和自信,讓她感覺到把女兒交給這個年輕人是塌實的。
她抬頭看著丈夫,微笑向丈夫點了點頭,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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