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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手上還有工作沒做完……”淨齊掀被下床,左腿一軟,竟然跌坐在地上。
耿母忙扶起兒子,把他安置在床上,許是昨晚運動過度,淨齊的左腿又腫了起來,右邊的殘肢更是腫得發亮,撫上去是與滾燙的身體不協調的一片冰涼。耿母的眼睛溼了,誰也沒有她清楚,看似強健有力的兒子,其實只是在憑著堅強支撐著身體,早在那次車禍以後,兒子的健康其實就已經被毀了。
“昨天上哪瘋去了,把腿累成這樣……”耿母佯裝嗔怒,她知道淨齊最怕她為他的身體操心,所以儘量不把心疼表現在臉上。
“和寧兒去海邊玩了。”淨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耿母讓淨齊靠躺在枕頭上,雙手用力,幫他按摩左腿,淨齊說:“媽,我沒事,您別忙了,我在家睡會就好。”
耿母手上加力,按揉腿上的穴位,淨齊不再說話,腿上的痠痛使他不得不咬緊牙關,才能讓自己不呻吟出來,冷汗卻順著光潔的額頭不斷地淌了下來。
直到冰冷的腿火熱泛紅,耿母才停了下來,幫兒子擦去了滿頭的汗水,把兩層被子都給他掖好,才趕去上班。
淨齊一覺睡到中午,覺得身體輕鬆了些,便打算自己起身弄了午飯吃,就回公司上班。忽然敲門聲咚咚響了起來,伴著寧兒快要哭出來的聲音:“淨齊……”
淨齊應著“來了!”,忙翻身下床,腿還是軟軟的使不上力氣,只得扶了柺杖,慢慢移動出去,一開門,寧兒就撲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他,又上上下下的檢視著,緊張地說:“聽說你病了,怎麼回事?”
淨齊倚著柺杖,把寧兒攬在懷裡,輕聲撫慰:“沒事,早上有點發燒,現在已經好了,看你一驚一乍的,倒把我嚇了一跳。”
寧兒伸手在淨齊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卻發現他臉色蒼白的緊,彷彿一夜之間就消瘦了不少。
寧兒把淨齊扶回屋裡,逼他躺回床上,拉著他的手說,“是不是陪我去吹海風,才會病的?”
淨齊使勁翻了個大白眼,“我是個大男人好不好?又不是紙做的,哪會吹吹風就病了,人一年總是要發燒一兩次的嘛,諾,我上次發燒剛好是去年這個時候,整整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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