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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她居然一指推到他肩頭,嬌聲笑起來:
“個個都像大帥這麼霸道的話我們夢都還做什麼生意,大帥要捧我的場也要溫柔一點嘛!”
他驚痛怒極,回手一巴掌便扇到她臉上,她捂著臉靜默了片刻,然後斟酒,抬起頭來,臉上還有指印,卻媚笑如故,舉杯一飲而盡,嗔道:
“黛綺絲讓大帥不高興了,我先自罰三杯,大帥位高權重,可千萬不要和小女子一般見識!”
她又要去倒酒,他猛地按住她的手,咬牙切齒,幾乎要將她的纖細手腕給擰斷了去!
他立刻向夢都要人,那邊用一籮筐的好話敷衍著,他一怒之下兵圍夢都皇城,即使知道夢都的後臺老闆是俄國人,即使知道他不能和俄國政府交惡,即使知道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夢都同樣清楚這個結果,也不想為了一個歌女將事情弄得這樣糟糕,最終聰明地先退一步,留她繼續在夢都唱歌,卻將她送到他面前,讓他成為黛綺絲唯一的入幕之賓,保全了夢都財源和名聲的同時,也成就了霍大帥一段風流的傳奇,果然一舉兩得。
被夢都當做了求和的棋子,她卻早已看不出心中喜怒,再也不會如當年那般靠近了他便紅臉,教他親一親便淚流滿面,不會因為他在房間裡便呆呆坐著不敢睡覺,拙劣地敷衍他時時露出馬腳——黛綺絲敷衍男人,再也不會露出馬腳。
只是當那軟玉溫香的身體靠過來,那一雙眼睛在燈光下勾人心魄時,他簡直恨不得一通鞭子抽到這女人身上,他狠狠將她推開,怒道:
“鍾雪落,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她卻只是坐好,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服和頭髮,波瀾不驚地笑:
“大帥,我不認識什麼鍾雪落。夢都皇城讓黛綺絲來,黛綺絲自然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如果大帥不喜歡的話,我回頭和五爺說去……”
他一把攥住她細長的頸,將那些嬌怯怯的話扼在她喉嚨裡,眉頭緊皺,手上用了大力,她臉色慢慢轉白,淡定的神色也有了慌亂,眼睛裡開始求饒——終於有了求饒!他在最後的關頭鬆手,她一手捂著胸口急促咳嗽,另一隻手無力捶到他身上,仍舊是那樣的口吻:
“大帥,你差點掐死人家……”
“你還真把自己當交際花了嗎,鍾雪落,你……你居然給我這樣自甘墮落!?”他簡直要吃人一般,那是許久都不曾再有的怒火,那一天他將那房間裡的東西噼裡啪啦砸了個稀巴爛,甚至抽出槍來看也沒看就打過去,將她身側的沙發靠枕射得羽絮翻飛,她同樣尖叫討饒,卻依然是黛綺絲的口吻,他終於不能忍受,再也不想看她,一腳踹翻了她面前的茶几,再踢開門,軍靴重重踏在地板上,揚長而去!
她仍舊去夢都唱歌,舞臺上竟自妖嬈,惹得無數的男人魂不守舍,他坐在遠遠的角落裡喝酒,辛辣的伏特加流下喉嚨,再也分不清胸口裡積鬱的是什麼滋味,分不清以這樣的方式輸給一個女人的感覺究竟是什麼滋味!
曾經她是稜角分明的石塊,會在高壓的手段裡不堪忍受分崩離析,現在她卻是極盡堅韌的藤蔓,可以低到塵埃裡,卻百折不撓。
怒到極致便是自嘲地笑,就算當年也只是一時興起心血來潮,並不見得真對她有什麼深情,霍展謙不要的女人,要墮落就隨她墮落去吧,那般輕佻的女人難道他還沒見識過嗎?他開始流水似的送花,堂而皇之地捧黛綺絲的場,便似從前捧那些明星戲子一般,橫豎也沒有什麼兩樣,風月場上相見,誰管什麼過去,誰管什麼將來,一時的新鮮勁兒過了誰又還認得誰呢?
外界盛傳霍大帥為黛綺絲著了迷,送花、跳舞、夜夜流連香閨,於他這是樂此不疲的香豔遊戲,於她這是風頭無倆的驕傲風光,世人遐想無限,流言中他們好得蜜裡調油,可是誰又知道他看她的目光常常是帶了輕蔑,常常陰晴無定,常常上一刻還火熱纏綿,下一刻已經冷漠厭嫌——她要擺出交際花的樣子,他自然擺得出恩客的嘴臉,只是無論他是怎樣的態度,她仍舊波瀾不驚,便如他無論怎樣咬牙切齒,冷漠輕視,卻還是不願放手一樣。
偶然與洪五爺的一次談話,終究有了改變。
他一直以為當年那個孩子已經在顛沛流離中失去了,所以她才這般放縱,直到看到那個小不點,看到她絕口不提的另一種生活。
他仍然不知道那一刻心裡翻湧的是什麼情感,只是從那以後,常常會在她熟睡的深夜裡擁住她,藉著昏暗的一點光辨識著她卸下面具的本來模樣,不自禁輕喚那個她再不願意承認的名字。
今天把丫丫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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