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位就是這樣的吧!”
她覺得好笑,揉一揉展謙的頭髮說:
“先生,我們不是教徒,不知道那一套規矩呢,今天也不是來做彌撒的!”——展謙這傻瓜是來拜菩薩的呢!
那人柔和笑著:
“原來不是教徒,其實啊這基督教信一信也有好處的,可教人心有皈依,信念澄明,不會讓些旁的東西擾了心神!”
原來是個傳教士,她心裡的好感立刻打了折,笑也幾分敷衍起來:
“好啊,我回去跟我先生商量!”
那人察覺到她的敷衍,也不再多說了,站起來,帽子撣撣身上的灰,再向她含笑致敬,便轉身離去了!
展謙那傻子還閉著眼睛有模有樣地禱告著,唉,這麼久,三生三世都被他說完了,主哪裡忙得過來?她等得無聊,呵手去撓他癢癢,他卻是不笑的,將她手攏在手心,睜眼望著十字架上的耶穌,臉色仍舊肅穆,她要笑他,他卻低頭,輕輕吻在她手背上!
那模樣倒有幾分西式派頭的,她嘻嘻笑著在他低下的頭上一陣亂抓,硬是將他整齊的頭髮拔得鳥窩一般,她聽見他低著頭終於也笑起來,她也就跟著吃吃笑得更響聲了!
走出教堂時她要他躬下身又將他的一頭亂髮給撥順了,她這般玉樹臨風的丈夫可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她笑嘻嘻給他講剛才那傳教士,那邊等在外面的戍衛兵立刻去開車門,剛剛走到小汽車門口,突然聽見砰砰幾聲脆響,她還沒反應過來身前身後的幾個戎裝警衛已經接二連三地栽倒下去,立刻有人壓著他們往車裡按,雪落驚慌失措,剛剛叫一聲“展謙”,便有迷香的帕子捂住口鼻,她軟軟癱在了後座上!
一切不過發生在剎那間,車子啟動,已經飛矢般掠了出去,只留下血泊中橫七豎八的屍體,還有大街上陡然沸騰起來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唉,昨天懶了一點點!
誰似有情(一)
“號外號外,霍家長子霍展謙夫婦長寧遭勐軍挾持,霍展鯤對勐軍宣戰!”
當這一份號外在全國各地被報童唱響時,霍展謙夫婦被劫的導火索引爆戰局,易軍的炮火已經攻破長寧邊界防線,猝然發難後是霍展鯤親臨戰場督軍指揮,大軍勢如破竹,所向披靡,逼得措手不及的勐軍節節退敗,短短半個月,原是勐軍轄區的昌池、順渠、汝義等地已經全部改名易主!
各家報紙長篇累牘地渲染戰事,西南各省連日告急,大總統府的電文不間斷地拍到易軍臨時司令部,英美俄各國領事也發來電文意欲做主和談,易軍統帥霍展鯤卻一概置之不理,只一口咬定勐軍挑釁理虧在先,打著不救兄嫂誓不罷休的旗號揮軍南下,如長虹利劍般攻城略地,一路向西南腹地殺去!
霍展鯤親自上陣,衣不卸甲,已經是幾日幾夜不眠不休,這天夜過黃昏,一場激烈戰事剛剛落定,這一次攻下的是勐軍軍事重省耀安,大戰告捷,臨時司令部裡仍舊燈火通明,幾個主要將領就著軍事佈防圖商議後面的兵力部署,等到一一散去時已是夜深,霍展鯤疲乏至極,剛剛趴在辦公桌上打了一個盹,迷糊間聽到外面軍靴踏地,有人敲門:
“鯤少。”
他立刻便醒了,知道是副官李牧,讓他進來,李牧敬一個禮:
“鯤少,他們已經到耀安的清水鎮了,您的車也備好了。”
他點點頭,站起來向外走,突然想到一事,問:
“今天又是怎麼鬧的?”
李牧知道他在問什麼,忍住笑,臉上畢恭畢敬的:
“也沒什麼,聽說就是摔破了幾隻碗,砸破了一個守軍的頭,帶上車的時候罵了一陣!”
連日緊鎖的眉頭擰了一下,最後終於舒展開,他居然笑起來:
“是沒什麼,比起第一天要跳車翻牆的已經規矩了很多——真不知鍾世昌他生的這到底是什麼女兒,也虧我大哥受得了她!”
李牧也跟著笑,這時想起一事,掏出一條玉佛鏈子遞到他手上:
“她嚷嚷著要送給‘頭頭’的,說放了他們,霍家肯定還會給更多的好處,如果不放——”
“不放要怎樣?”
“她說她小叔很厲害,不放人的話他定會帶兵來救的,到時候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
他一愣,隨即笑得更響:
“現在還有幾分聰明瞭!”
走出去周易書正看到他這般在笑,亦笑著問:
“鯤少什麼事這麼高興?”
他搖頭,坐上車去點起雪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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