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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太子過獎了。哦,莫汀,你身體抱恙,就別跟著過去了,免得病上加病。”
“謝謝將軍,小的先下去了。”
明子流朝連飛梭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沒有回頭,所以他也沒見到汏素一雙深思的眼一直跟隨著他的背影。
第二十九章
華燈鬧,銀蟾照。萬家羅幕香風透。金尊側,花顏色。醉里人人,向人情極。惜、惜、惜。
春寒峭,腰肢小。鬢雲斜嚲蛾兒嫋。清宵寂,香閨隔。好夢難尋,雨蹤雲跡。憶、憶、憶。
“這樹果然不同尋常,連兄,真是有眼福啊。”藍青石清儒臉上掛著淡雅的笑。
“是啊。連伯伯,這樹還真是壯觀呢。”汏雪圍繞著羅薩樹不停打轉著。
“呵呵,公主殿下和國師廖讚了,不過是棵成精羅薩罷了。”
“便是普通羅薩樹,也是難得一見的珍品,更何況是這千年成精羅薩樹,要知道羅薩樹本就少見,就真是給了千年時間能夠成精的也少之又少,連兄,可真是得了一寶物啊。”
“耶?青石伯伯,羅薩樹少見我是知道,可為什麼也說羅薩樹成精的很少呢?”
“哈哈,公主殿下深居空中是不知道,這羅薩樹本來就是上古存活下來的生物,生存的需求也不是太過苛刻,卻不知為何,總是不成活,倒是有個傳聞說是必須是有緣地才能生出有緣樹,因此這羅薩樹也被民間稱為有緣樹,向來這將軍府的後院必然是塊及其有緣的土地,不然怎能長出這千年難得一見的成精羅薩呢?”
“哇,連伯伯,青石伯伯說的是真的嗎?這羅薩樹真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奇?”
“是啊,羅薩樹還有一個很美麗的傳說呢。公主殿下不知是否有興趣聽聽?”連飛梭摸了摸樹身。“傳說,羅薩樹前生乃是天上仙靈,卻因怒觸天條,而被貶下凡,若要返回天庭,免那輪迴之苦,須得(炫)經(書)歷(網)三生三世的磨難,三生為人,尋找那位註定了三生之人,卻也註定了沒有好結局,必定三世哀慟落淚而亡。”
“連伯伯,這是個美麗的故事,卻也是個悲慘收劇的故事。”這樣一個不是微笑的故事,真的不是……很想聽。
“你連伯伯還沒講完呢,你急什麼?”汏素一反開始的沉默,“是吧,連將軍?不過再下面的結局,似乎也不會太過歡喜吧。”
“是的,的確。太子殿下。”連飛梭臉上那些剛毅的線條,在這一瞬間軟化,有些哀傷。“羅薩樹在要(炫)經(書)歷(網)第三生的時候,發誓再不為人,不受那哀慟之苦,便推翻了押解他的地府押差,投入畜生道,妄想逃離天庭的安排,羅薩因為靈魂的那股仙氣意志太過堅定,所以天上的人也沒有辦法將他再拖入人道輪迴,卻沒想到,那天庭上的人比那地獄的閻羅更加惡毒,知道無法將羅薩再入人道輪迴,便將他硬生生扯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內,讓他本體墮入凡間……說是上古存活的羅薩樹,可是沒有仙氣縈繞,羅薩樹根本無法存活,因此羅薩樹總是需要找尋一些有著仙靈土壤質地的地方安居,方能繼續成活,乃至成精。”
一時間,整個庭院中只有羅薩樹樹葉不斷飄落的聲音,沉默的哀傷開始蔓延在每個人的心裡。
天上,開始下起了綿密的雪花,那雪快速的覆蓋了整棵羅薩樹,雪花飄啊飄,撒滿了整個庭院,卻撒不出庭院之外。
“這是……羅薩樹在哭吧。”汏雪閉上眼睛,聆聽著那個哀傷的聲音。
愛人愛不到,受盡人間苦痛,化成足以支撐天際蒼穹的枝幹,卻依舊無法得到解脫,即使得遇那人,也無法再如以往,暢然交談,永生永世只能看著天際獨自哀嘆,何苦聊哉?何苦聊哉?
明子流蜷縮著身子,閉上雙眼不願再去看遠方那正在心中哭泣的羅薩樹。
那身影……像個孤獨哭泣的孩子。
連飛梭的結局只說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永遠只能在他的心中慢慢腐爛,沒有說出口的機會。而這件事知道的人,就唯有明子流一人罷了。
有時候,人承載的就是一種回憶,不論那回憶是否美好;人,就只有承載了這些經年漸多的回憶,才會有勇氣的存活著,在一生這樣漫長的回憶中,一點一點的回憶過去,一邊或微笑或哀傷的回憶,一邊堅定自己的信念活下去。
就是這樣。
是的,就是這樣。
心裡默唸著,明子流睜開了眼,再看一眼那不斷飄落雪花的羅薩樹上空,再摸摸那隱隱作痛的胸口,猶自苦笑,轉身離開那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