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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維不著痕跡的蹙了下眉,端著酒杯的手,徐徐圍著會場轉了一圈:“你當站在這裡的都是死人嗎?隔著牆還有耳呢?”
“好?怎麼才叫好?——說不定她這會兒心裡正牴觸著呢。”
“只要這件事她相信了,總會有爆發的那一天。夾答列曉”
徐子維低低的聲音,鑽進徐子藝的耳朵,幾句話就將她逗得眉開眼笑起來,轉過身握上徐子維的胳膊:“哥,你對我真好。”
訂婚禮很簡單,只是兩位家長站在臺上說了幾句客氣話,彼此揶揄一番,鬧得廳堂裡鬨笑一片,這事兒也就基本上敲定了,婚禮日期定在了年後。
剩下的時間,自是經久不變的華爾茲。
徐子藝挽著池修的胳膊進了舞池,拉著他的手掌搭在腰間,在他耳側低聲說:“你在這樣看下去,所有人都知道你愛的是自家妹妹了。”
接到池修遞過來的眼神時,笑著改口:“你的女人。”
池修別過眼,不再將目光放在簡美涼身上,目光越過徐子藝,直視著對面的牆壁,沙啞重複:“是寶貝。”
徐子藝看著男人宛如深海的眼眸,眼底翻湧著粼粼波光,長年累積的驕傲,就這樣被激得潰不成軍,她好歹是徐家的千金,為什麼一個個目光都要在那個女人身上?
眼前這個男人更甚,明明現在虛握的是她的手掌,卻堪堪只碰上她的手指,她有這麼差勁麼?
曲子剛一結束,池修便鬆開了徐子藝的手,大步走進角落,隨手拎著一瓶酒。徐子藝被晾在原地,尷尬的收回了手臂,眼裡的恨意更甚。
簡美涼不停小口喝著香檳,一邊看著顧美斯望著不停振動的手機蹙眉。
她自然之道是誰,那個叫萬美夕的女人,明顯是在利用著他心裡那塊疤。可她能怎麼樣?自己還不是一樣不堪,又有什麼理由去勸別人,這樣想著,語氣也跟著淡了下來:“你走吧,我一個人可以。”
顧美斯瞥了她一眼,問:“你怎麼知道我得走?”
“不是趙守找你麼?”簡美涼從侍應生盤裡換了一杯香檳,輕抿了一口:“緋聞雖然淡下去了,公司也有要忙的吧。”
看著他一臉不放心的樣子,別過眼,朝爺爺那邊抬了抬下巴:“我還有爺爺呢。”顧美斯狀似明白的點了點頭,然後瞥向對面沙發上的徐子維:“那我先走了,你一會兒回簡家,還是……”
“簡家。爺爺沒發話,我就不回去。”
顧美斯嘆了口氣,湊過身來擰了擰她的鼻樑:“怎麼就這麼乖呢,我的太太?”
簡美涼被他突然湊近惹得一愣,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顧美斯看了她一眼,手指僵在半空中,半晌沉默的收回手,語氣也恢復了疏離:“那我走了。”說著穿過廳堂,走到對面沙發那邊。
簡美涼翹著腳看著他不知道和徐子維說了什麼,不一會兒,便和徐子維一起走了出去。
只是徐子維臨走出去的時候,煞有介事的朝她這邊望了一眼,只這一眼就讓她心虛了。轉過身,拉著侍應生的胳膊,一會兒的功夫將銀色盤裡的香檳通通喝光。
心裡的燥熱絲毫沒減,反而更深了一分,腳下的步子都跟著虛浮了起來。她貼著牆壁,慢步朝外走出去,出了廳堂,站在走廊裡,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一些。
剛推開洗手間門,胳膊就被人從裡面拉住,強硬的拉了進去。門在身後落了鎖,洗手間的燈關著,她還沒等適應過來,便被浮在鼻端的酒味刺得打了個噴嚏。
那人的手掌忽然覆上她的臉頰,只是輕輕碰著,簡美涼便屏住了呼吸。
那手心的紋路和溫度曾經在臉頰上游移過太多次,她慢慢睜開眼,盯著那雙波光粼粼的眼眸,雙手搭上他的肩頭,良久低著頭笑出了聲:“我親愛的哥哥,你這是要上演什麼?”
然後抬手捂住他要說話的嘴,湊近他耳側,低笑著問:“你說,我算是第三者呢還是第三者?”
她惹惱他了。
身體忽然被人騰空扛了起來,她便有這個預感了。
洗手間門被開啟,刺眼的燈光照在他們身上。簡美涼抬手捂著臉,不喊也不掙扎,由著他扛著自己走過一盞盞光亮,他們就像是這片光亮下的一方陰影,不堪入目。
她被他輕柔的放在大床上,酒店房間的燈倏然亮開,簡美涼依舊手指捂著臉頰,眼淚順著指間滑落,她還是止不住發出一聲聲低笑。
池修站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胸口一陣陣抽緊,疼的厲害。
他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