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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顧美斯,簡章的孫女婿。幫我把孝布拿過來。”
對方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為首的還是說:“池先生吩咐,不準任何人出入,尤其是顧家人。”
他穿得單薄,站在靈堂外圍的位置,從這邊看過去,便能看到靈堂上方掛著的簡章遺像以及站在旁邊相依的那兩個人,男人的手掌輕輕搭在女人的肩頭,輕拍安撫。
那本是他該做的事情,現在由另一個男人做出來,竟顯得格外自如,他下意識摸了摸褲袋,竟發現如果沒有紅本,他似乎連證明他們關係的證據都沒有?到這一刻,他才恍然意識到,他們的婚姻,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祝福。
昨晚空了一晚上的心口,又開始生出絲絲涼意。他抿了抿唇角,作勢就要走進去,目光一直牢牢盯著裡面的兩個人,許是聲音過大,那邊的人終於朝這裡望了過來。
他們分別站在天涯兩端,隔著遙遙的距離互望,顧美斯往前衝的動作也隨著她的目光停了下來,視線不敢離開她分毫,連呼吸都在胸口被她牢牢擰住。像個提線木偶,懸在崖邊,只等著她拉扯。
她從沒有辜負過他的期望,還不到半刻的時間,她便匆匆別過目光,連帶著那一抹厭惡的神色,都一併落入他的視線。
顧美斯竟覺得呼吸困難,她明明沒做什麼,卻像是剝奪了他所有知覺。
他最後看了一眼她遠遠的輪廓,慢慢轉過身,回身的時候動作過大,側身猛然撞在牆壁,腳步隨著這一撞似乎也找回了知覺,邁動的步伐跟著快了起來,很快走出了殯儀館。
寒風陣陣席捲而來,他走在停車場,卻一時找不到車。平時顯眼的車牌,也像是蒙了一層細細的霧,看得十分不真切。
趙守開著車趕過來的時候,便看到那抹高挺的身影,頹廢的遊走在車輛之間。他心裡咯噔一聲,腦海裡想到的詞竟是行屍走肉。
這哪還是他那個風流倜儻,高人一等的老闆?
他匆匆忙忙拉開車門,拿著大衣快步走近他,嘴賤的問了一句:“老闆,您在這兒晃悠什麼呢?”說完連他自己都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
顧美斯這才被叫回了神,腳下也恢復了力氣,他站在原地,抬手抹了把臉,從他手裡接過大衣,套在身上,語氣恢復森冷:“我讓你去查的整容醫院,查到沒?”
他一邊說一邊走到車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將車窗降了下來。
“整容醫院的太多了,按您說的,現在開始從私人醫院開始查。”趙守說著就要繞到另一邊,還沒等走,身上一痛,他垂下頭便看到掉在雪地裡的車鑰匙,納悶的抬起頭。
“你自己開車回去,我有事。”他說著就要開走,趙守眼疾手快的抓住車門,朝著茫茫一片的停車場看了一圈:“老闆、您倒是給我指引個方向啊?這大冬天的,是讓我一輛輛找過去?”話音剛落,顧美斯已經將車窗升了起來,他下意識一躲,車子便在眼前飛馳而去。
趙守站在原地,叉著腰喘氣,半晌認命的彎下身拾起車鑰匙。
抬手一按,聲音便在身後不遠處響了起來,他大步邁過去,又看了看早已消失的車影。
這車不就在眼前麼?那剛才老闆在找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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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美斯直接去了徐子維在城西郊區的別墅,到的時候天色一黑,路燈隨著他的腳步,一盞盞亮了起來。這地方是徐子維的老窩,也是他躲藏的地方,這裡向來不會有什麼女人,這也是他找來的原因。
按著他一貫的個性來講,照片的事不會是他做出來的,但是人麼,一定是他造出來的。
而如今事情走了這麼一遭,估計他自己也在窩著火,沒地兒發洩,這陣子大概不會找什麼女人,所以這地方便是他最近消失最可能呆的地方。
他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來點燃,一手不疾不徐的按著門鈴,一邊側倚著牆壁,望著夜幕裡簌簌而落的白色雪花,像是點綴在夜空下的上萬顆星星。他想起聖誕節,她闔著眼,淺唱低吟的畫面,美得讓他移不開目光。
現在想過來,真是矯情了。怎麼就非得兩個人?怎麼就非得在隆重的場合?怎麼就非得有戒指?
他最起碼該先和她說說心意的。至少、也該在那小子說出重新開始之前?
這下倒好,他顧這顧那深思熟慮了籌劃了這麼久,竟連最簡單的心意,都沒有傳達過。
還沒傳達,便輸的全軍覆沒。這曾是他曾經最不屑的結果,而現在他正在品嚐這滋味。
他越想越憋火,手裡的煙都跟著掐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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