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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維盯視著眼前漆黑的夜幕,抬手抹了把臉掐斷了通話,隨手將手機扔到一邊。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徐子維醉醺醺的走進套房,險些摔倒在地,被一雙柔弱的纖手扶了起來:“怎麼喝這麼多酒?”
徐子維歪了歪腦袋,看著那張模糊的小臉,呵呵的笑:“這麼討好我幹什麼?”
齊曉曉沒有說話,扶著他一步步走到沙發邊。徐子維大手一推她便跌倒在地,在沙發上落座,一手扶著額頭一邊打量坐在地上不動的女人,剛想伸手去抱她。齊曉曉便站起身,語氣平穩的說:“我去給你放洗澡水。”說完便快步離開。
徐子維偏著頭看的身影消失,嘴角的笑容逐漸放大,笑容越來越濃。
女人就是天生賤樣子,明明對他厭惡至極還要裝出一副討好體貼的模樣。他這樣想著身子一歪便側躺在沙發上,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天花板的光芒,似乎格外刺眼,他抬手扯開領口的紐扣,不耐煩的大聲嚷嚷:“先滾出來把燈關上!”
話音剛落沒多久,房間裡很快暗了下來,徐子維在黑暗裡聽著不遠處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眼前莫名閃過很多張臉,漸漸的融合成了兩張般配的面容,他又忍不住譏諷出聲。
他想起顧美斯以前浪-蕩不堪的過往,明明都是差不多的人,憑什麼他現在就能丟棄過往和一個瞎子相守?
真是愚蠢透頂!他最近真是越來越沒耐心了,甚至連好脾氣都裝不出來。
耳邊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肩頭傳來輕微的碰觸,還有很低的呼喚:“可以去洗澡了,醒醒——你睡了嗎?”
徐子維睜了睜疲憊的眼皮,抬手按住肩頭的小手,一個用力將她拉進懷裡,死死扣著她的纖腰按在胸前,懷裡的人也不爭不鬧。他應該滿意才是,他終於把這女人的稜角全部磨平。他這輩子對因為錢背叛的事深惡痛絕,她竟敢有想拿錢逃離他的想法——所以女人根本疼不得,疼來的只會是無窮無盡的傷害。
他手指摸上她的髮絲,感受著她在他手掌下輕微的顫抖,嗤笑:“很怕我?為什麼?我對你不夠好?”
“沒有。我沒怕,有點冷。”齊曉曉急促的開口解釋,忙換了話題:“起來洗澡吧,我替你放好熱水了。”
徐子維一手捂住她不停張合的嘴唇,聲音淡淡:“安靜一點,我就是想抱抱你,別說話。”他說著將她往上拉了一些,臉龐埋在她肩窩的髮絲之間,深深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兀自呢喃:“她現在一定不是這味道了——生過孩子的女人身上一定有特殊的味道。”
“曉曉,你要不要給我懷個孩子?”
齊曉曉身體倏然一僵,顯然沒料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她已經習慣在他們發生關係之後做保護措施,那樣至少可以有重生的餘地,現在呢?
她有些驚恐,後背生出一絲絲冷汗,一時竟忘了回應,只能靜靜揪著他胸口的襯衫不放。
半晌,徐子維輕輕拍了拍她脊背,一陣輕笑:“瞧你嚇的,還是這麼小的膽量,真招人疼。”
齊曉曉訕訕一笑沒有搭話,額間生出一層細細薄汗。她根本沒辦法去判斷他到底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會讓她心生不安。她望著落地窗外的狂風暴雨,想離開他的心情越來越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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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修從事務所出來時天氣還是陰沉沉的下著雨,他站在臺階上舉著傘看著路上匆匆走過的行人,過了好久,才慢慢下了臺階,最近神經似乎總是有些恍惚,做什麼事情也通常比平常慢半拍,好像整個生活都陷入了慢節奏。
如果不是今天非要來這兒不可,他倒希望一直窩在他和涼涼一起的公寓裡,看日升日落,看教堂,看潮汐——
他隨手攔了輛計程車說去西郊監獄,司機約莫五六十歲,怪異的打量了他一眼後發動了車子。一路上老司機都在抱怨天氣和路況,還勸他最近風聲不好,不要總往監獄那邊去,不安全。他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道路兩邊高聳的樹木,因為車窗上的雨水而變得歪歪扭扭,映入眼裡的全是一些不規則畫面,混亂不堪。
西郊距離北城市中心很遠,到達目的地時已是下午。雨勢和早晨一樣,不急不緩的速度讓人分外焦躁。老司機望了望車窗外,好心的問道:“小夥子要不要我在這兒等你,這裡不好打車還下雨。”
池修搖搖頭說了聲謝謝,便拿著傘下了車。
由於提前和監獄這邊預約過,他並沒有等太久,鄧韶婭便被獄警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