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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別人的痛苦,最多的就是感嘆惋惜啥啥的,更多的是一種無關痛癢的無病呻吟罷了,但是,當這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或者是自己親人朋友身上的時候,這種痛苦,就有了一種蔓延性,除開當事人身上心上感受到的苦楚,還得加上身邊親人朋友那恨不得取而代之的酸楚。
葉秋現在就處著這麼一種狀態。臉上、頭上的傷口的縫合,那是不能**藥的,所以,整個的傷口處理過程,都是硬生生的來的,也就是活生生的在人的皮肉上縫製,這時候,葉秋絕不認為,這是一種藝術啥的。
葉爸其實之前也受過一次傷,也是因為車禍,那次是在葉秋初中畢業的一個暑假,當時是什麼情景呢!葉爸當時在堂叔的工廠上班,小弟在學校,葉秋和葉媽在別人的地裡,忙活,幫人摘毛豆,賺點外快啥的,事實上,當時的時候,葉媽應該在工廠上班的,那時候,葉爸葉媽已經一起的在工廠工作了好多年了。
葉爸看老婆女兒都在家,心思也不在工廠了,午飯的話,擔心家裡的兩口子,所以,特地的在工廠旁邊的市場買了菜,顛顛的就從工廠回家了,打算做午飯,給老婆和女兒吃,葉秋深深的記得,當時的時候,自家老爸還買了一隻雞和一板豆腐來著,之前,自己和小知唸叨好久了的吃食。葉爸買回來,是打算做湯羹的,雞湯的湯底,委實適合做湯水來著。
那一次的印象,在葉秋的心間,是特別深的,因為自己腦海中自家老爸車頭掛著擺弄乾淨剔透的老母雞和豆腐的場景,悠哉哉的哼著小曲從工廠回到家的那個場景,一直的在葉秋的腦海中盤旋上升,到最後,直至上升成為了一種人生的記憶,再也不能無法忘懷。
事實上,真實的,葉秋真沒有看到自家老爸是怎麼的回家的,是怎麼的帶著愉悅的心情,微彎的嘴角,在市場給自家裡嗷嗷待哺的幾人,精細的挑菜的,但是能肯定的是,人那時候,在回家的路上,或者說,在那天上班的那一刻,人就在懷著一種幸福和嚮往的心情,在期待著下一刻的來臨。
正因為這種殘酷的美好,所以,這自己心內盤旋著的場景,始終的在心間最低端最深處,掩埋著。現在碰到再次的碰觸點,就這麼的帶了出來,與現在的場景,呼的,就集合在一起,分不太清楚了。
幸而,葉秋從來沒有這麼的感謝上天,在帶給自家老爸厄運的同時,微微的開了下天窗,漏了一些些縫隙,只要人還在,一切都好說。葉秋從來阿彌有這一刻的這麼感覺由衷的欣喜。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不是嘛——在檢查報告出來說,葉爸沒有內傷的時候。
只要人還在,就臉上這外傷,葉秋覺得,一切都是可以的。這大概就是退而求其次吧!要求卑微的可憐。
葉秋臉上垂而未墜的眼淚,終是沒有掉下來,絕對不能在老爸面前掉眼淚,再說,這委實的不吉祥,對爸爸!
事實上,葉秋不曉得的是,雖然葉爸傷的都是外面,但是就是這外傷,恐怖的外傷,帶給葉爸多大的苦痛。一切不只是像表面的那樣。
給葉爸縫合傷口的醫生護士,那整個的過程中,不止一次的感嘆過葉爸的忍耐力,但是誰知道,就是在這樣的一種極致的痛苦當中,要維持一副淡然甚至是平靜,保持臉上表情,是多麼難做到的一件事。
葉爸臉上頭上的傷口,不只是像表皮縮表現出來的那樣,雖說,就表面表現出來的,已經夠血跡斑斑的了,但是不只是這樣而已。
因為是直直的跟側面突然串出來的小貨車相撞,之後在身子迎面的撞上了貨車的擋風玻璃之後,又被來不及剎車的火車,狠狠的撞彈出去的,所以,除開直接被彈到地上,與不平毛刺的地面直接摩擦的傷口,更多的臉上,是被破碎擋風玻璃刺穿的傷口。
那些細細碎碎的玻璃片子,又狠狠地掩埋進這些傷口之中,看起來表面一般,就這掩埋的傷口,給整個的手術縫合過程帶來了極大的困難,同時也給葉爸帶來了生不如死的兩小時。
要從傷口中,翻弄出細小的玻璃碎片,這是極困難的一件事,一則,對病人來說,被一個鑷子或者是別的什麼冰冷生硬的東西,掏弄的塞進自己的傷口,攪渾,不曉得這算怎樣的一種痛苦級別,反正,如果放到一般的人身上,指不定的,就直接的自己gameover了,或者直接的昏厥過去了。
二則,因為玻璃細小,又是無色透明,傷口又不好處理,所以,很有可能最後醫生一番的苦工,最後還留下後遺症,傷口沒處理乾淨,玻璃沒有揀弄乾淨,最後傷口感染,這是最糟而且很有可能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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